更何况,这是几国联赛出的考题。
难度强大可想而知。
不排除云芷溪是个天才学霸,但在这么多外国学生中,能夺得第一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看云芷溪的自信,还有白清风的淡然,夜无言的崇拜,不似作假。
就连夜阑都是一脸信任。
毛光耀在信与不信的边缘徘徊,最终还是选择过来一起去京都大学看名次。
那时,不管相信与否,他都能做出最正确,最快速的选择。
即便云芷溪这棒锤负了众望,取得第一名,那他也脸上有光。
毕竟也是他出言护着的人。
云芷溪可没兴趣管毛光耀想什么,她只想填饱肚子。
白清风也属实没想到,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全国高数大赛,最后竟演变成了国内外脑力竞争。
性质完全不同。
这下他们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
吃完饭,王伯难得也跟着去看热闹,乐呵呵的和范卓坐一张车。
见范卓紧张的捏着手拇指,嘴里振振有词,王伯忍不住打趣。
“范老头,你慌什么啊,老头子我都不慌,亏你还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么一点小场面都扛不住。”
唉!
几年不见,社会在变,人也在变。
从前淡泊名利的人,如今也在被权力和势力影响。
当然,也不排除有一些其他因素。
总归是被利益所累。
范卓也意识到自己太着急:“哎呀,王老头实话和你说吧!若这次高数大赛,京都大学取得第一名,我们学校的名声将会响彻国内外,再也不会有人小瞧。”
当然还有一些利益冲突,这就不便一一全说。
大家都是从尔虞我诈的商场出来,那些弯弯绕绕和规则利益一眼便看穿。
说多了反而破坏感情。
王伯也能理解,只是内心还是忍不住失望:“少夫人已经尽力了,如今也只能等着看结果,放宽心态吧!”
范卓也意识到他太着急了,赶忙调整好心态。
“是我太着急了,慢慢来吧!”
此刻,云芷溪的车上,她抱着玩具,哼着小曲,好快活。
只要不唱流行歌曲,她哼的小曲还是可以听的。
勉强能入耳,不具杀伤力。
“白清风,我哼的怎么样?最近唱歌水平是不是提高了?”
最近,云芷溪老爱唱歌。
有一天,白清风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最近怎么突然想唱歌了,要不要给你点几首,一个人在家里唱唱。”
小妻子唱歌唱魔怔了,吃饭睡觉都在唱。
准确来说是都在哼!
若是再不解决,怕是会憋出心病。
哪知,云芷溪拒绝道:“不用,我只是想提前胎教,这样崽子们出来才能继承我优美的歌喉,唱歌优美又动听。”
提前胎教最有用。
白清风:“……”
完全没想到这茬。
要是孩子们都像云芷溪一样,五音不全,还自信,那真是要命。
回想起前两天的对话,白清风还一阵发懵。
但是他又不能说什么。
算了,算了。
时也,命也。
他这个做爹的是尽力了,以后怎么发展,只能靠崽子的自我认知水平。
毛光耀痛苦的捂着耳朵,他是哪根筋想不通,居然敢和云芷溪搭一张车。
精神折磨最为可怕。
夜家兄弟俩已经知道云芷溪的杀伤力,独自开一辆车。
当然,也不排除两人想开豪车的心理。
副驾驶座上的应涵悠闲的看书,感受着从车窗口而入的凉风。
呆在家里三四个月,这是应涵第一次出门。
满心温热和期待。
京都大学依旧人山人海,这次多了许多外国人。
每一个人都仰着高傲的面孔,鼻孔朝天,看不起京都大学学生。
一样的,京都大学的学生也觉得他们没素质,长相丑陋。
互相看不起,彼此都离得远远的。
私下议论纷纷。
“你们说云芷溪这次还能考第一吗?听说有个外国学生特别厉害,打败了好几国的选手,如今,跑来京都大学找存在感。”
“估计有点悬呀,听说云芷溪只用了半个小时就趴下睡觉,把维护秩序的京都大学生吓得够呛,连教授都被她气的半死。”
“半个小时就睡觉,云芷溪不会是受到什么诅咒吧,每次考试只考半个小时,从前还能说题目简单,如今是几国联考,估计是没希望了。”
“你们怎么不说白淼呢?听说她考的不错。”
“切,就她?闭嘴吧你们,如今,她变成了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
有对白淼的贬低和谩骂,还有对外国人的不屑和嘲讽。
唯独没有对云芷溪的自信。
半个小时完成几个国家联合出的试题,简直是做梦。
这种绝世天才估计还没出呢!
约恪生也抱着手臂站在人群中,如鹰一般狠毒的眼,在人群中扫射。
那个让他丢尽面子,该死的女人居然没来。
这一次,他一定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天才。
如此垃圾,竟然也敢指挥他。
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鸟气,此仇不报,非约恪家族的人。
对这次的考试,他信心满满。
许多试题,他听说过,也见过。
对他来说都不是太难,只是大题解答可能不是很到位。
毕竟这些题目真的很难,他也只是研究了皮毛,没有深入破解过。
甚至,有许多高数学者都觉得困难,只能做表面研究。
所以,他绝对有信心,打败这个粗鲁的女人。
云芷溪还不知道有人惦记着她,正在对白清风讨价还价:“这种零食真好吃,我还要一包,可以吗?”
为什么一包这么小,只够她吃三口。
白清风直接拒绝:“不行,你午饭吃的很多,不能再吃了,只能解解馋,要是不听话,以后的零食都没收。”
天知道,对付怀孕的云芷溪有多难。
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
只能好好的哄着,一言不合就生闷气。
别人生闷气是不吃东西,她是使劲吃。
见云芷溪瞪圆了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白清风啥也不敢说,只能好好的哄着:“抱歉,溪儿,我说错了,车里没了,我回去再给你买行吗?”
先低头认错,在行动上坚决不动。
反正云芷溪忘性大,要不了多久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