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管不住,现在成了崽子们的干爹。
为了不让两个孩子小小年纪就丧母,他才劝慰两句。
没想到云芷溪夫妇丝毫不领情。
既然不领情,管她去死。
“好言难劝要死鬼,既然你执意一意孤行,那我们也无话可说。”
两人都被云芷溪气走。
只有毛光耀兴致勃勃。
云芷溪才不管两人气不气,白清风都不管她,其他人更没有资格。
乌黑的大眼珠子滴溜溜转动。
随后一脸坏笑,对着毛光耀招了招手:“过来,我有点事情和你说。”
既然开始玩,那就要玩大一点。
毛光耀凑过去,兴奋道:“是不是要陪你赛马,我赛马也有一手,保证能赢了大部分人。”
多个帮手多点好处。
云芷溪摇摇头:“不用,我一个人对付他们才好玩,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两人凑在一起,小声嘀嘀咕咕。
白清风将一切收入耳里,既无奈又好笑。
不愧是他的妻子,鬼点子多的他自愧不如。
毛光耀疑惑的搓搓手:“这样能行吗?我这个可没有多少零花钱,要是全赔进去,老头子非得扒了我一层皮。”
好玩是好玩,就是最近没钱。
有点玩不起。
云芷溪翻了个白眼,掏出兜里的卡:“这是我的钱,记得给我全部投了,不想玩拉倒,我重新找人玩。”
只要能赚钱,谁合伙都无所谓。
毛光耀见云芷溪掏出六张卡,眼睛都红了。
愤愤不平道:“这是我们给孩子们的见面礼,你怎么能全部私吞,还用来赌注。”
要不是有了两个干儿子,他至于如此穷吗?
他大部分的财产,都给两个干儿子了。
当然,他的全部财富,只是他爹手里的千分之一。
但他爹管的严,一年只给一点零花钱。
今年的,他大部分给了孩子,以至于花点钱,都要思前顾后。
云芷溪直接给了他一巴掌:“别嚎了,一句话,干不干。”
毛光耀揉揉打疼的地方,一咬牙:“干,把卡都给我,我让人去做。”
不远处,唐远不悦的看着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两人。
“云芷溪是不是又想什么坏主意了,怎么把给孩子们的卡都拿出来。”
这个奇葩。
他还是第一次见一个人,随身携带六张卡。
秦阳羽还在生气:“管我鸟事,卡给他们,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云芷溪点子多着呢,别怕她
吃亏。”
看着走近的几人,白清宣嘴角的奸笑一闪而过。
眼里的算计快要化为实质。
“怎么,你们都商量好了,比不比试?”
他向来睚眦必报。
当天欠的仇,当天就要讨回来。
他定会让云芷溪下不了台阶。
让白清风后悔终生。
糟心玩意大大咧咧的点头:“比啊,谁不比谁是狗,对了,你们哪几个和我比?输了叫爸爸吗?”
多么好的打脸机会。
白清宣看云芷溪的眼神越发鄙夷,不愧是乡下来的玩意,要求都如此低俗。
“在场的人,大嫂都可以挑选,我们都乐意奉陪。”
无论谁,拉出来比赛,都能将没见识的云芷溪踩在脚下。
云芷溪大眼一亮,兴奋道:“这么好啊,既然如此,在场的白家人全部都上,当然也包括虚伪的弟弟你,还有不懂事的妹妹。”
说这话时,懵懂的大眼看着无辜又单纯。
偏偏话语里充满嘲讽意味。
一旁的众人瞬间笑出声。
又开始嘀嘀咕咕。
“哈哈,你们说云芷溪是不是故意的,看着清纯懵懂,怎么说出的话气死人,是不是像书里说的天然黑。”
“虚伪的弟弟,不懂事的妹妹,简直是笑死人,总结的真到位,也不知道她给白家主母定位是什么,真令人期待。”
“对啊,那么清纯绝美的面孔,是怎么用淡然的语气,说出气死人的话,白家兄妹肯定恨得牙痒痒,也不知道白清宣表面的绅士风度,能维持多久。”
“……”
的确,白清宣恨得牙痒痒。
努力克制着心里的怒气。
咬牙切齿道:“既然大嫂要求,那我自然不会客气,定好好向大嫂讨教几招,马场上比赛无眼,还请大嫂多保重。”
他一刻也忍不了。
白淼被云芷溪一次次内涵,快要气炸,却又偏偏拿云芷溪没办法。
作为白家大小姐,在众目睽睽之下,总不能像个市井泼妇骂街。
雷泽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真好玩。
云芷溪这女人,不仅能气他,也能气旁人。
果然,有她的地方,就不会无聊。
要不,他也掺一脚?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想了就做。
雷泽果断站出来:“许久未骑马比赛,我也参加,你们觉得如何?”
生活本无趣。
多找点乐子耍耍。
云芷溪看雷泽参加,眼睛更亮了。
大款啊!
有大款参加,她才能赢更多钱。
“可以啊,我随意。”
随即看向众人,开始拉帮结派:“还有想玩的吗?一起参加啊,人多才好玩,快点报名,过时不候。”
人越多,越赚钱。
白清宣:“……”
嘴角抽搐。
明明是几人私底下找场子,云芷溪非要搞得做大锅饭一般。
要是众人在参加,这次比赛,还有什么意思。
典型的搅屎棍。
众人蠢蠢欲动,但看白清宣要杀人的眼神,都不敢搭话。
唐远扶额:“云芷溪什么意思,怎么又开始拉人比赛,估计在打什么歪主意,白清风你知道吗?”
白清风点点头:“知道!”
秦阳羽好奇追问:“那是打什么坏主意?”
要不他也去掺一脚?
白清风逗着自家崽子:“不告诉你们。”
唐远、秦阳羽:“……”
垃圾夫妇。
吊人胃口。
见雷泽突然加入,白淼感动的差点哭了。
柔弱道:“泽哥哥,我……”
一副欲语还休的表情,深情款款的模样。
雷泽差点看吐,忙道:“别误会,我并不是来帮你的,我只是个中间人,参加比赛而已,你玩你们的。”
胜负与他无关。
仅仅是想近距离看个戏。
白淼所有感动卡在嘴里,深情差点变成抓狂。
最后泪眼婆娑的瞪了眼雷泽,然后回到白清宣身边。
好像雷泽犯了多大错似的。
雷泽:“……”
艹!
妈的!
恶心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