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芷溪说起渣爹也是一脸气愤:“从来没见过这般渣的父亲,不配为人父。”
几人说着走出马场。
门外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其中一个白家弟子嘲讽道:“大嫂怎么空手而归,莫不是没有驯服汗血宝马?”
刚刚管事和唐远的惊呼,他们都听见了。
所有人都认定云芷溪收服不了汗血宝马。
也是,云芷溪一个弱女子,想收服汗血宝马简直是无稽之谈。
那匹汗血宝马,京都所有贵族子弟都收服不了。
一个只骑过骡子的女人,凭什么。
白淼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
云芷溪受挫,她就高兴。
她就是见不得云芷溪高高在上的模样。
一个农村来的低贱女人,凭什么和她相提并论,处处比她优秀。
其他人纷纷附和。
“对了嘛,一个女人心比天高,指定要最烈的马匹,我还以为她有多厉害,没想到,只是说大话罢了。”
“云芷溪作为一个女人,能有收服最烈马匹的心,已经很优秀了,我们都做不到的事,凭什么要求她一个女人能做到。”
“对呀,我也觉得他们对云芷溪的要求太苛刻了,来了马场,谁不想见见最烈的马匹并收服它,没点冲劲可不行。”
“……”
在场的众人,各持一种说法。
悠悠众口堵不住,云芷溪也懒得解释,直接打脸才是最有效的方式。
比起毫无事实依据的解释,她更喜欢用结果直接打脸。
五彩缤纷的脸色,可比听任何八卦都有趣多了。
毛光耀是个沉不住气的人。
抱着孩子跑过来:“怎么样?收服了还是没收服?”
毕竟他还准备大干一场,大赚一笔。
要是没收服,他没信心呀。
云芷溪骄傲的仰着头:“我是谁呀,肯定收服了呀,准备好你该准备的就行。”
她不屑于解释,却也不屑于隐瞒。
此言一出。
众人看云芷溪的眼神瞬间变。
都觉得她是一个说大话之人,死要面子活受罪。
其中一个白家弟子提出质疑:“大嫂说收服了汗血宝马,那汗血宝马在哪呢,我们怎么没看到。”
话语里的鄙夷止不住。
云芷溪也认真解答:“你们白家的人,是不是都眼神不好,汗血宝马自然在马圈里,要实在怀疑,可以进去看看。”
她收服了就得跟着她?
现在那匹汗血宝马,恨不得踹人两脚。
兴致上头,可能连她都踹。
她又不傻等在马圈里干嘛。
众人:“……”
他们难道不知道汗血宝马在马圈里吗?
既然驯服了,不应该牵出来比赛吗?
是他们脑子不对,还是云芷溪的想法太过独特。
偏偏这家伙还一脸认真的解释。
白清宣真是服透了这对不按常理出牌的夫妻俩。
再也忍不下去了。
“若是大嫂没有驯服汗血宝马,那就再挑一匹马,我们这么多人,还等着大嫂一比赛,即便你是大嫂,这般让我们干等着可不好。”
时间拖得越长,他心里越不安。
总觉得要出什么岔子。
云芷溪可不依着他,脾气比谁都臭。
“既然你等不得,那你走好了,我又不是非要比赛。”
想拿捏她,简直做梦。
白清宣咬紧牙关:“……”
气呀,
他是真的气。
这女人,怎么油盐不进。
完全拿她没办法。
最后只能道:“那行,既然大嫂说驯服汗血宝马,什么时候才能牵出来我们看看,总不能只听大嫂一面之词。”
要不是话早就放下,又有这么多白家弟子在场。
经历这么多,白清宣早就甩着衣袖离开。
云芷溪歪着头,大眼懵懂,一脸无辜。
“我也什么不知道汗血宝马要发疯到何时,也许一天,也许半个小时。”
这得看吸收的量如何。
白清宣快忍不住了,真想一巴掌批了这个女人。
雷泽在一旁努力憋笑,白清宣总算体会到他当时的痛苦。
他当时颁奖时,也被云芷溪气个半死。
偏偏还不能发作。
突然有人惊呼。
“快看,欧阳修来了,他怎么会来马场?”
“哪呢,让我看看。”
“还真的来了。”
“……”
管事心中一喜,老板总算来了。
权利小,他夹在中间太难做人。
赶忙迎上去:“老板,你来了。”
欧阳修一身休闲装,整个人干练而凌厉。
英俊的面容里,有着无法掩饰的疲惫,但细看又很精神。
毛光耀往白清风身后一站,一脸彩色:“我去,舅舅怎么来了,要死。”
天不怕,地不怕的毛光耀,就怕他这个舅舅。
宠是真的宠他。
但下手收拾时,也是真的下狠手。
毛光耀对他又敬爱又怕。
这时,马圈里又传来一声嘶鸣,一匹白色的烈马从马圈里冲出来。
众人一惊,慌忙乱作一团。
“快让开,有马出来了。”
“我去,这管事太失职,居然让马跑出来。”
“快闪开,等会撞到。”
“……”
云芷溪往前一站,厉呵一声:“你们都让开。”
然后拉住跑到身前马的缰绳,一个利落的翻身,骑到马背上。
紧接着,使劲拽住缰绳。
“在冲,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整个人英姿飒爽,绝美又迷人。
现场一片震惊声,都倒吸一口凉气。
马扬起前蹄,继续在空中嘶鸣一声,乖乖的落地站好。
依旧马高气傲,除了背上的人,看谁都不爽。
云芷溪一巴掌拍在马背上:“神气什么,乖乖站好,等会有你耍的,到时候好好表现。”
马在地上搓搓前蹄,又吹了口马鼻翼,乖乖站好。
众人惊呼。
“我去,云芷溪真的驯服了汗血宝马,她也太牛了,刚刚那个骑马的姿势,太帅了,干净利落,简直完美。”
“我也被震撼了,我的天哪,原来她真的会骑马,终于知道英姿飒爽这个词的含义,用在她身上,简直完美切合。”
“有些人,又被打脸了,不知道晚上回去,需不需要冰敷。”
“……”
白清宣再也绷不住脸上的神色,满脸震惊与诧异。
凭什么!
为什么!
怎么会!
三连问,敲击着他的大脑。
这匹马性子多烈,没人比他更清楚。
他向来喜欢最强的东西,马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