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生惊呼出声:“啥,爬个雪山还有观后感,写了还要交给老头子?”
有没有搞错,出来旅游,居然还有功课。
应元洲也有点诧异,但是他不像唐生一样咋咋呼呼。
云芷溪点点头:“对啊,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拖着你们爬雪山,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虽然也有点报复成分,但更多是两个老头子的嘱咐。
唐生不相信,反问道:“是吗?”
没一点私心,他可不相信。
云芷溪扬起拳头:“你再问,信不信我揍你,屁话咋这么多。”
乖乖听话就行,问这么多干嘛。
武力威胁,唐生总算闭嘴。
白清风见几人拍照打卡完,又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回去了。
不然家里那两个祖宗又该闹了。
“走吧,我们下山吧!”
云芷溪点点头,叹息一声:“唉,孤独求败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其他人好菜啊,我们都在山顶玩了这么久,居然还没爬上来。”
有这么难爬吗?
她一点也不累。
要不是为了等两个弱鸡,她早爬上来了。
唐生是爬过一次的人了,心里特别自豪。
“对嘛,这些人好菜,爬个山都磨磨蹭蹭。”
完全忘记了,他之前爬山累成狗的模样。
应元洲瞟了好兄弟一眼,完全不知道怎么吐槽。
这家伙哪来的脸吐槽别人。
之前在半山腰,还骂骂咧咧,不知道说了云芷溪多少坏话,现在居然和云芷溪同仇敌忾。
这不要脸的程度,快赶上云芷溪了。
白清风也摇头失笑。
唐远两兄弟性格真的一点不像,一个内敛冷漠,另一个则大大咧咧,一点也不记仇。
给点好处,就乐呵呵的。
难得有人拍马屁,云芷溪还是挺高兴的,没出言打击。
攀上顶峰,云芷溪也不想多待,同白清风一起下山。
此刻,连半山腰都没到的毛光耀抱着崽子哄。
“明旭乖乖的,你爸和你妈应该下来了,饿不饿,干爹给你冲奶粉。”
白明旭眼睫毛上挂着泪珠,小嘴憋着,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很显然,刚刚已经哭了一场。
毛光耀废了好大劲才哄乖。
云子恒虽然没哭,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四处张望,想寻找他最熟悉的两个身影。
把他能的地方都看遍了,依旧没有发现。
然后弟弟又在一旁哭,云子恒才两岁,在怎么深沉,也是个宝宝。
“呜…爸爸…妈妈…想想…”
白明旭已经控制不住情绪,嚎啕大哭出声,边哭边环视。
肚子越饿,他就越想爸爸。
爸爸冲的奶粉最好吃。
云子恒也被感染了情绪,嘴巴一瘪,眼泪哗哗的流出来。
只是他不大声吼叫,而是默默的流泪。
毛光耀两人面面相觑,懵圈了:“怎么办,那俩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两个小崽子哭成这样。”
崽子哭了,就不能再山上待下去。
山里风大,又是座雪山。
虽然山底下的空气没有山腰冷,但是孩子还小,抵抗力不行。
更何况,现在还哭了。
那就更不能在山上吹冷风。
“先下山吧!这两个无良父母,把孩子丢给我们,自己去耍的开心。”
其实,这么大的孩子,还黏父母的,也少见。
特别是在富家子弟中,一般都是黏爷爷辈的老人。
白清风家两个崽子是特列。
可惜,比起白清风夫妇,毛光耀等人更喜欢软糯糯的崽子。
只要大人和孩子之间发生冲突,众人都明显偏向崽子们。
下山的路上,崽子精力旺盛,一路哭个不停。
引得下山和山上的路人频频回头,仿佛两人拐卖儿童一般。
毛光耀两人头都大了:“唐远跑到哪个角落谈情说爱去了,孩子也不带。”
心情不爽,毛光耀就开始日天日地。
只要想到,不顺眼的东西,他都使劲骂。
两人护着孩子走到山脚,云芷溪等人也赶到山脚。
“白清风,你听,是不是我们家两个崽子哭了,声音可真大啊,这隔着多远都能听见,看来没事。”
云芷溪是一点也不慌,他已经习惯了。
特别是小儿子,就是个破篓子,天天哭个不听。
好像他们欠了他几个亿一样。
白清风侧耳一听,可不是他家那两个祖宗。
合着,他早上和上山前的话都白说了,两个崽子当成耳边风。
只要到点就嚎,完全由着心情来。
白清风脸色一黑,咬牙切齿道:“这两个小兔崽子,饿了就吃啊,只知道干嚎,真是欠他们的。”
话虽如此,但前进的步子加快了。
嘴硬的样子,和他的脚步一点也不搭。
唐生两人,上山累得气喘吁吁,下山也好不到哪去。
腰酸背痛腿抽筋。
全身没一个地方舒坦。
一摇一晃的跟在白清风夫妇身后,像极了从难民营里出来的难兄难弟。
正在嚎哭的兄弟俩,突然止住哭声,泪眼朦胧的看向山脚。
然后对视一眼,嚎哭的更大声。
毛光耀见状反而松了口气。
“这两个祸害,终于来了!”
只要两人加大哭声,就证明白清风夫妇已经快到了。
两个崽子身上向装了雷达一样,每次双亲靠近,就能感受到。
一开始,毛光耀等人还觉得诧异,后来变成习以为常。
秦阳羽也是哭笑不得,看着怀里的两个崽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欺负两个幼崽,哭的这般撕心裂肺。”
果不其然,没几秒钟,白清风夫妇的身影就出现在前方。
两个崽子挣扎着下地,跌跌撞撞的往前面跑去。
而后,两个崽子,一人抱住一个人的大腿。
“呜!呜!”
“哇!哇!”
白清风被逗笑:“行了,还哭,差不多得了,你们不饿了吗?”
看着有点惨,但是莫名想笑,怎么回事!
云芷溪也在一旁打趣:“一天天就知道哭,累不累啊,两个笨蛋崽子。”
天天黏着父母,离开一时半会就嚎。
云子恒最先停下哭声,把脸埋在白清风肩上,鼻涕蹭了自家亲爹一身。
哽咽道:“爸爸…宝宝…饿饿。”
他就想爸爸妈妈了。
对于大人来说,才过了三四个小时。
但是对世界里只有吃和父母的崽子来说,却过了很久很久。
久到两个崽子都开始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