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沐千娆应了一声。
就看见门被推开，钱一鸣走了进来。
看见沐千娆的时候，还露出来了一个笑容来。
可沐千娆的反应就比较平淡了，她只是问：“有事？”
“嗯。”钱一鸣道：“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问吧。”
钱一鸣斟酌了一下，才问道：“你之后，要去中昭学院，那千老呢？”
沐千娆语气淡淡：“不会留在这里。”
果然！
钱一鸣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本来要冲动的问出口。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一旁，看起来像是在看拍卖，可是明显眼角余光就在看他们的沐清嵘。
钱一鸣：“……”
莫名的，就觉得这话问不出口了。
主要是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
何况……
沐清嵘会不会知道？
或者说，沐千娆会不会想让人知道？
甚至于在这个时候，钱一鸣都想了，这个时候，自己是不是应该问沐千娆了。
毕竟……
如果沐千娆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不是犯了忌讳？
可是那个问题的答案，实在是太过于重要了。
一咬牙，钱一鸣还是道：“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是想问什么？
沐千娆倒是有了几分兴趣了。
主要是这钱一鸣的眼神很奇怪。
沐千娆直接就站起来：“走吧。”
钱一鸣松了一口气。
将自己本来想劝沐千娆的话给吞了回去。
“娆娆，你等会儿还会来吗？”沐清嵘连忙问了一句。
“会。”沐千娆顿了顿，回答了一句。
沐清嵘才放心几分。
可看钱一鸣不太顺眼了。
这人……
看自家孙女的眼神怎么有点奇怪？
该不会是喜欢自家孙女吧？
沐清嵘不高兴了。
自家孙女还那么小，怎么一个个的都觊觎？
都怪孙女太好了，才会让人止不住的动心。
——得亏沐千娆是不知道沐清嵘所想，不然，指不定是什么表情。
这沐清嵘，脑洞也太大了一点。
……
钱一鸣带着沐千娆去的，也是包间。
不过是三楼。
是他和钱夭夭经常待着的。
保密性绝对够好。
今日钱夭夭也没有在这里，所以包间里面，也就是沐千娆和钱一鸣两个人。
钱一鸣看着沐千娆，犹豫了一下，才问：“沐小姐，我有一个问题，一直都得不到解答。”
“所以问我？”沐千娆挑眉。
“也只有你可以给我解答了，毕竟这个问题，是关于你的。”钱一鸣浑身上下都没有攻击性。
语气也极为温和。
沐千娆却没有多大感觉，只是道：“你问吧。”
“沐小姐，千老曾经给我看过身体，你也给我看过。恕我直言，你们两人的灵力，给我的感觉，是一样的。”钱一鸣看着沐千娆。
虽然竭力平静。
可是也还是有几分紧张。
沐千娆挑眉：“然后？”
其实倒是对钱一鸣的问题，有了几分想法。
知道这人是想要问什么。
“然后……”钱一鸣深呼吸：“我想问，你和千老，究竟是什么关系，是师徒，还是……本来就是一人？”
本来钱一鸣是没想那么多的。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想法就到了脑海中。
并且一直甩不掉的那种。
何况，越是有这个想法，他就越是觉得，很像。
从身高，性格。
再到灵力。
说实话，就算是沐千娆是‘千老’的徒弟，可是两人的灵力，也不应该是一样的。
每个人因为体质天赋悟性不一样，灵力哪里会有一模一样的？
可是偏偏，‘千老’和沐千娆，给他的感觉就是一样的。
所以，钱一鸣才会怀疑。
而沐千娆？
她只是看了一眼钱一鸣，淡淡的道：“你问这个，有意义吗？”
“当然有意义，”钱一鸣看着沐千娆，一字一句：“千老，是神秘的炼丹师，是一个能够炼制六级丹药的炼丹师，说实话，比起沐小姐现在表现出来的，更让人忌惮和心动，筹码更多。而我们既然与你开始合作，当然是希望你越厉害越好。”
虽然，若是那人就是沐千娆，他也是会受到极大的惊吓就是了。
沐千娆脸色古怪：“六级丹药？”
“青色丹雷，最起码要六级丹药才会出现。”钱一鸣肯定的道：“前不久沐家那青色丹雷，其实就是六级以上丹药出世！”
要知道，就算是在中昭，六级丹药也不多。
现在在这个小地方出现……
如果不是钱一鸣和钱夭夭以前是从中昭来的，都不会知道，那青色丹雷的作用。
沐千娆倒是没有想到，会有人认出来。
毕竟，她见过那么多人，包括是在沐家，所有人都不知道，那青色雷电的含义。
所以就忽视了这个问题。
结果现在就被钱一鸣给点了出来。
略微尴尬。
沐千娆偏头看了钱一鸣一眼：“是或者不是，有那么重要？”
“当然！”钱一鸣脸色坚定，第一次，露出如此锋芒：“钱家那边，我势必会去报仇！”
那当然是要找助力！
沐千娆：“那我告诉你，你猜的没有错。”
钱一鸣：“……”
还是镇住了。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是也是结结巴巴的：“可是，怎么……怎么可能？你的修为不可能到了灵王吧？”
“谁告诉你，修为到了灵王，才能炼制六级丹药？”沐千娆漫不经心，却又理所当然。
这模样让钱一鸣震了一下。
可是还是道：“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却不想，沐千娆嗤笑一声：“真的是天真。”
钱一鸣：“？？？”
沐千娆道：“炼丹，最重要的，是天赋，是神魂，压根就不是修为。炼丹是要耗费不少灵力，可，灵力从来都不是决定性因素。”
“可是你也不会是六级灵者……”
“哦！”沐千娆都不想再多说了。
钱一鸣忽然脸红。
好像，他钻了牛角尖了？
刚才沐千娆都说了，灵力不是最重要的。
顿了顿，钱一鸣道：“可是你就这么告诉了我……”
“那又如何？”沐千娆眼眸幽深平静：“除非你不想与我合作，否则，你就不会说出去。”
等到钱一鸣不用合作的时候？
沐千娆又不是不会成长的。
何况……
沐千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