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角川历彦开始更加卖力的工作事，张皓轩已经带着玛蒂尔达来到了北海道的札幌，并包下了一个不错的温泉浴场。
这个时间段还不算旺季，否则的话，连酒店都可能订不到，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如此，别人订不到，他还会订不到？
所以玛蒂尔达问他，“你真的确定他不会有问题”的时候，懒洋洋的靠在温泉的池壁上，眯着眼睛一副非常享受的模样。
当然，她指的不是角川历彦会背叛这种事，无论谁在经历了两次高空看风景的体验，都不会起这种心思。她说的是另一件事，关于提升角川历彦的身体活力，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毕竟这几天张皓轩一直在做实验。
“放心，这几天被我们做实验的人，不一样都没事吗？”在旁边将大半个身体都泡在水中的张皓轩笑了笑。
“可是他们在做实验的时候，好像都很痛苦的样子。”玛蒂尔达皱眉说道。
“是的，稍微有些痛苦，毕竟要激细胞的活力，又不能让其消耗太大，难免会有难受的感觉。”张皓轩解释的说道，“但是在激角川历彦的细胞活力时，我截断了他感知疼痛的信号神经，然后促使他脑补分泌多巴胺，让他感觉到快乐，从而忽略那点难受……”
他说到这里皱了下眉头，为什么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呢？就好像……我在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
这真是太奇怪了，以他目前的情况，想要回忆起以前经历的任何一个细节都不是问题，顶多就是需要的时间长点。但是关于这些话，他确实想不起什么时候说过，但那种即视感却又同样存在。
“张？”玛蒂尔达这时伸手在他面前挥舞了下。
“哦，抱歉，走神了，总之，这些都是做过实验的，不会有事的。”张皓轩笑了下，摇摇头，将这些暂时丢到脑后。
少女没有在说话，沉默了片刻后，说起了另一个话题：“现实中的新垣结衣也很可爱，但总觉得比真知子和若叶少了点什么，也不如天道茜。”
然后她叹了口气，眉头也皱了起来：“而且，她居然还……”
“这就是日本人，这就是娱乐圈，这就是现实世界。”张皓轩打断的说道，“对于那些大人物来说，她们只是资源而已，既然是资源，那就可以用来做交换。”
“可是……”玛蒂尔达还想说什么。
“你要知道，玛蒂，现实和电影电视永远是两回事。”张皓轩摸了摸她的脑袋，“现实可以不管逻辑，但电影电视必须要有逻辑。现实可以不管结局如何，但大多数电影电视都必须有个光明向上的结局。正义必须战胜邪恶，人们必须得到幸福，无论中途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挫折，死了多少人。”
他看着她：“电影和电视始终是一种传媒，政府和社会需要用这种传媒……来教化大众，让他们听话，让他们认同，让他们开心，让他们有希望，哪怕是虚假的希望。”
“但是还是有很多邪恶战胜正义的电影啊。”少女有些抬杠的说道。
“相比能公开上映或者行的电影，这些电影的比例都非常非常少，多了的话，社会舆论会自动起来维护秩序，”张皓轩摇摇头，“然后就是一些小众文艺片，想要深刻的表现社会现实，会有类似的结局。”
“文艺片这样做就不会被舆论指责？”玛蒂尔达又问。
“怎么说呢，从某种意义上讲，文艺片就像调味品，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必须精准到位，能够让观众体会到那一点点酸甜苦辣，但又不能让他们厌恶。”张皓轩这么说道，“当然了，很多人文艺导演都忘了这点，也忘记了自己的责任，他们将文艺电影变成了自嗨的玩意儿，即使被批评了，也只会觉得别人不理解自己，而不是自己的问题。”
停顿了下，他才又道：“但文艺片必须存在，有些东西，商业片永远不会拥有……”
“好了，张，别想岔开话题，我没兴趣听文艺片的重要性，”少女这时打断的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电影和现实的区别就像，墨水滴在纯净水中，你可以清楚看到它是怎么污染开来的，但滴在本来就黑黝黝的水里面，跟环境区分不出来，是吗？”
张皓轩不说话了，片刻后在轻叹口气，然后伸手将她拥入怀中：“你真的应该去学校，玛蒂，只是跟着我的话，对你的成长，还有三观的建立会有很大问题的。事实上，你现在的三观已经有些问题……”
“三观是什么？”少女再次不客气的打断道。
“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张皓轩回答道。
“你觉得在那个空间里生活的人，三观会和现实世界的正常人一样吗？”这句质问同样没有客气。
“不会，但是……”张皓轩抓着脑袋。
“没有但是，张，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正常人的三观是什么，但从我跟你出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注定了无法和普通一样了，不是吗？”玛蒂尔达的眼睛睁得老大。
“是的，我想是的。”张皓轩看着她叹了口气，一副百味俱全的模样。
少女笑了笑，突然的问道：“那么，那位娜塔莉·波特曼女士，也会是新垣结衣她们这样的女演员女艺人吗？”
“不一样，好莱坞讲究你情我愿，而且很多东西藏在水下面，不是当事人，很难知道事情的真相。”张皓轩有些头疼的说道。
“可我听说，那些八卦绯闻，一般都是真的。”玛蒂尔达笑嘻嘻的问。
“别说傻话，你知道好莱坞一天有多少八卦绯闻在流传吗？不过是碰巧几个八卦对上了号，然后大家只记得说中的那些八卦，忘了更多的没说中的那些。”张皓轩摇了摇头，“这是典型的倒因为果。”
“可是，娜塔莉·波特曼在出演《黑天鹅》的时候，很多都是有人替舞，她的身材不合适跳芭蕾，但又不提替舞者的作用，以至于引了一场官司。”少女眨着眼睛说道，“还有啊，她自己也承认，在读大学的时候，曾服用过避孕药从而导致过敏。”
“替舞那件事的确不地道，但很正常，这是好莱坞常有的事情，不过，避孕药是怎么回事？”张皓轩皱了下眉头。
玛蒂尔达当即按了下这个时候还带在手腕上的手环，全息图立即显示了出来，张皓轩有心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只好翻翻眼睛，赶紧用感知力扫描下四周，确定没有外人在。
“呐，就是这里了。”她很快翻到一张网页，然后缩小了递到他面前。
张皓轩迅浏览了一番，然后失笑了声：“我以为是什么，她在哈佛大学的演讲，你该不会以为她会在演讲中说些对自己不利的东西吧？”
“可是她的确有说服用避孕药啊。”少女笑眯眯的说道，有心要抬杠到底，“还说因此在住宿的小楼里呆了一个月都没下去呢。”
“是这样没错，但全文说的是，因为患上抑郁症而服用了同样有抗抑郁作用的避孕药，没想到该避孕药已经被fda下架，于是导致过敏。除此之外，她是因为抑郁症才呆在宿舍里不想下楼，二者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张皓轩嗤笑的说道，“会将其联系起来，然后捕风捉影的说些什么，不是脑子蠢就是别有用心，要是敢公开表出来，会被告到死的。”
“哦哦！”玛蒂尔达当即拍起手来，一副故意做出来的惊讶表情，“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然后附和几句呢。”
“有什么说什么，玛蒂，事实永远才是最有力的，真想要针对波特曼女士，那就将那些真正隐秘的东西挖出来，而不是展现自己的愚蠢和下作……”张皓轩说道这里忽然停下，然后意识到什么的皱起眉头看着少女，少女鼓起腮帮子，眼睛眨啊眨的，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好吧好吧。”张皓轩叹了口气，举起双手扬了扬，“回去后我马上就试着去《生化危机4》里面，尝试带艾达·王出来，然后尽一步解析需要的能力，研究空间的问题，等一切妥当之后，我一定带你去……见见那位饰演你的演员！”
“你说那么多干嘛？”玛蒂尔达一脸无辜的模样，“我说过什么吗？我什么都没说啊？”
张皓轩瞪了她半天，忽然抓着她开始往温泉里面按，少女惊叫了声，然后嘻嘻哈哈的跟着他“搏斗”起来，哗啦哗啦溅起了大片大片的水花。
如此许久之后，两个人才抱在一起停下，张皓轩仰看着星空，少女则将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脸蛋还红彤彤的。
“张，不光是我，还有很多人都想这么做哦。”她忽然这么说了句。
“我知道，这次来现实之前，真知子也好，吉田礼也罢，还有未知、直海她们，都看着我，想要跟着出来。不过我暂时满足不了那么多，所以只能让她们再等等，等以后……我一定满足她们所有人的愿望。”张皓轩这么说道。
“我相信。”少女这么说了句，然后抬起头来，“张，坐到边缘上去好不好？”
只用了两秒钟，张皓轩就明白了她想干什么，当即摇起头来：“不行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家都通过你我的眼睛看着的，我本来都不该这么做的，已经破例了……”
“既然都已经破例了，那你还啰嗦什么？坐到边缘上去啦，”少女霸气十足的说道，“就是要让她们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