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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国公府。
后院。
高哲左手后背轻攥成拳,右手在前握有竹板,声音不大却充满严厉:“你们两个,为什么打架?”
“他先动的手!”,高宠愤愤的叫着,脸蛋儿上尚有一块淤青,鼻孔里塞着两团丝絮,使得话语不够清脆:“我……”
“闭嘴!”,高哲瞪了高宠一眼:“让你说话了吗?”
摄于长兄淫/威,高宠缩缩脖子,鼓着腮帮子不敢吭气儿。
高哲看向另外一边,道:“你说。”
和高宠动手的,也是个六七岁的孩子。个头不高,大抵相仿高哲,比高宠矮的不是一星半点,而且偏于瘦弱。加上那一头天生微卷干枯的黄,尖嘴猴腮儿的脸颊,看起来病恹恹的。他的形容比高宠好不到哪儿去,衣服沾染土渍破了几块,正是换牙的年岁,门齿不太稳固的被敲掉,嘴角儿还有血迹。
李存孝。
“王不过项,将不过李”的李存孝。
李存孝低着脑瓜儿,说话漏风,含糊不清:“我不乐意跟他玩。”
其实高哲不用问,他都知道这俩货为啥又互殴一起。
没错。
又!
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从去年开始,这俩货隔几天不打,那才叫奇了怪呢!
起因,高哲要占不少。
高哲对两个亲弟弟高思继、高宠,很少亲昵,自持“长兄如父”,多数……揍、削、打、掴、抡……美名其曰:教育。
高哲对李存孝呢?向来关照有加。
屁大一丁点儿的时候,大家都一样,除了吃就是吃,不会琢磨别的。可到了五六岁后,懵懵懂懂的会了解些东西。
高思继、高宠看高哲待自己、待李存孝差距那么大,心里边能舒服?——哦!是我们是你兄弟,还是他是你兄弟?凭什么对他那么好,对我们这么差?
高思继天性不错,闷着。
高宠脾气暴,缺心眼一玩应儿,嫉妒心理作祟,忍不下去。
于是乎。
原本趋于平静的高家,隔三差五的就生个小乱,每次皆高宠欠逼儿的找李存孝麻烦惹得。
寻常的孩子生不愉快,要么哭、要么闹,要么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较劲儿,要么找大人,很幼稚。李存孝、高宠不一样,俩人既不哭也不吵,更不说推搡、找大人之类的,运用天赐神力,拳脚相加的干,跟牛犊子似的顶,方式血腥。偏偏势均力敌,分不出个胜负。府上人害怕出事儿,上去拉……一两个白扯,压根儿没用,拽不住,只好找高哲。
“世子!世子!”
一个三十许岁的精干中年男子,呼哧带喘的跑过来,袖子挽着、胳膊上沾着不少油星儿。他是李存孝此时空的父亲,秦国公府上的庖厨,姓李名全忠,祖孙三代效力百年,娶的妻子也是府上的侍女,大家大户独有的家生子。
高哲从彼时空中带来的十人,李存孝是唯一保留原本三字、在这个天下分数低贱的姓名。或许出于一定的忌惮,他安排李存孝投胎到家仆的肚子里,没给太好出身的同时,保留“父母”健在,有掣肘的意思,心思挺歪的。
李全忠听闻儿子跟三公子又打起来了,急忙赶到,二话不说,照例先抬手要给李存孝几巴掌,嘴里斥道:“小崽子咋不知尊卑?告诉你多少回了,不要……”
高哲出言,道:“全忠!我自有分寸!”
李全忠听话的闭口,手上依旧赏了李存孝两下。
高哲深吸口气,道:“三弟……”
高宠老大的不乐意,原地踟蹰好久,不情不愿的上前,脸一撇,把手伸到前边摊成掌,英勇就义般悲壮。
高哲不客气,竹板儿“啪、啪、啪”,打了高宠十下手心。
高宠努着鼻子咝哈,有李存孝在场,倒硬气的不叫出声。换成他人,估计早杀猪现场,像早晨定彦平那次。
收了家伙,高哲问道:“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高宠“哼哼唧唧”的,委屈的不要不要的。
高哲道:“你、我、思继,都喝过存孝之母的奶。我们一同长大,名为主仆,实为手足。你与他争斗,恰如兄弟相残,我怎能饶你?”,他停顿下,伸手点了点高宠的脑门儿,摇头道:“我对他好,应该的。我对你不是不好,不过少有表达,想督促你尽快成长……你现在不懂,将来一定会懂!”
高宠目露迷茫,愣愣的。
高哲看向李全忠,道:“全忠!存孝资质很好,有学武的天分,我为他找了个好师父,若他能学艺有成,辅佐我振兴家门有功。我说的手足兄弟,不再是口头客气,会变成真的,你明白吗?”
李全忠狂喜,泪水横流,跪伏于地,叩道:“全忠明白!全忠明白!多谢世子!多谢世子!”,他不忘拉着李存孝,道:“快谢过世子!”
李存孝呆呆的随父亲行礼,口称:“多谢世子。”
李存孝不晓得利害,李全忠却清楚,高哲许了赐姓、收义弟的承诺,给了李存孝一个不再为下人的机会,一个一跃成为显赫的豪门中人的机会!
别看高家破败的不像样子,好歹上千年的名声摆着,如果高哲开出相等的这两个条件,不知多少人争得头破血流的想来跟他的姓,做他的兄弟哪怕子侄,即使他才七岁不到!
不提赐姓、收义弟的未来,眼下类李全忠的身家,就是知道李存孝资质天分好,也没有本钱培养,高哲替他出了,恩情莫大。
高哲显然和李全忠是两个思绪,他认为自己的举动……算把笼头安到驴子身上?
离开。
走了有段距离,高哲回身。
怏怏不乐的高宠,差点撞到高哲。
高哲凝视高宠,一字一顿道:“不要输给他!”
高宠眨眨眼,活泛了不少,指着方才的方向:“李存孝?”
高哲点头,道:“去玩吧!再有几日,你要常年到车骑大将军府练武啦!”
摆脱高宠,迎头碰到采购药石归返的紫阳道人、杨继业。
高哲马上装作不高兴的样子,避开紫阳道人,偷偷的做个小动作,让杨继业单独见自己。
杨继业如期到场。
高哲道:“继业,你去帮我打听下兴国公近来的动向。”
杨继业为难,吭吧道:“兴国公,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