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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桂芝已不能用狂躁形容,但也不是疯癫,更适合她的词语——魔怔。
进驻秦国公府的第四天,高哲终于见到姜桂芝的样子。很高挑的一个女人,足足七尺五六长短。三十二三左右,劳苦奔波致使皮肤晒得略黑,双手粗糙且大,肩膀又宽又厚,远没有世家小姐出身应有的娇柔富贵。双眸细长,二眉飞挑,饱含深重戾气。往那一坐,大马金刀。
高哲恭敬的俯身,磕了三个头,道:“外甥叩见姨娘。”
“你才这么大点儿?”,姜桂芝一时愕然。她没想到这几日忙前忙后招呼人照顾自己,表现得非常成熟稳重的高哲,不是个教养良好的少年,而是个的豆丁儿娃娃!
“高家血案震动天下,外甥是那时候出生的,还不到七岁。”,高哲不起来,说道:“外甥只是生而知之,多懂得些事理罢。”
“那件事情我听说了……多年前姜氏内乱,我与你母分别,不想天人永隔,再见不到面!”,姜桂芝叹了口气,伸手拉着高哲到膝下,道:“哪有外甥给姨娘行这么大的礼的,快起来吧!”
高哲小脸儿黯淡,言道:“外甥剩下的亲人,除了已经神智恍然的祖母,两个一般大的弟弟,就知道姨娘您啦!”
“苦命的孩子呀!”,姜桂芝这叫一个心疼。八壹中文網
高哲趁机说道:“姨娘病情很重,刚刚好转,不如多住些日子?”
姜桂芝犹豫了:“这……”
高哲眼睛一转,丢了个锅儿,道:“紫阳道人说,姨娘行走江湖十多年,好像一直在找什么人?”
“老牛鼻子忒的话多!”,姜桂芝情绪急转,怒火中烧:“能找谁?还不是那个不是东西的白眼狼、负心汉!”
高哲循循善诱,套出不少东西。
故事得从姜桂芝二八年华起……
天水姜氏内部文武之争,武派粗暴的削倒了文派,往后至今的百载,没安生过。
三十年前天下大乱,姜氏选错了该支持的人,与大隋站到对立面。由此冀县老家不保,痛快的没落,一部分迁往西域避祸,一部分化整为零投身西凉边陲。
包括姜桂芝,高哲的母亲姜桂兰,皆属于留守大隋境内的那部分。
因为姜氏直系男子死伤过大,族老决定用姜氏的武学,吸引优质的男子入赘,以求开枝散叶、兴旺家族。
姜桂芝恰逢闺中待嫁,便理所应当的成了那个试验品。不过她虽为女儿,天赋却极其出众,一身武艺非常高强,性子上亦火爆高傲,寻常的人哪里能看在眼中?
姜氏族老那姜桂芝没办法,索性玩儿个俗套的招数,即江湖上的比武招亲。
然后。
有个叫伊罗的帅逼青年,成功虏获姜桂芝的芳心。
自然而然的,姜桂芝和伊罗成了亲。
再然后。
没过几个月的时间,姜桂芝怀孕了,而那个伊罗,学成姜家的五钩枪,无踪无影的跑路了!
姜桂芝又急又气,险些流产。
族老的错误决定,引姜氏的不知第多少次的祸起萧墙。
等生下姜松,拉扯到三岁,早耐不住中烧怒火的姜桂芝,带着他满江湖的寻伊罗,誓要叫他好看。
谁想到那伊罗仿佛人间蒸,十几年姜桂芝也没能找着?
前一段从北燕向南陈,天气骤冷之下,姜桂芝忧愤交加中挺不住了,病倒在蓝田一带。
原本姜桂芝仅需要几副汤药即能康复,无奈走南闯北的囊中羞涩,叫姜松去做盗贼响马抢劫,姜松生性纯善还不乐意,一直拖到张仲坚领高哲的命令,通过江湖打探的手段碰面,道明原委,接来长安。
说得好像复杂,精简起来一句——有个对姜桂芝拔吊无情的渣男,被她追杀了整整十二三年,但是没找到。
‘伊罗?罗艺吧!’,高哲心里嘀咕:‘难怪自己这个傻姨娘打听不到,在朝在野完全是不相交的平行线!人家乃北燕的大将,有名的勋贵之后,江湖哪有他的影子?这么一个身份的人,当初怎么会吃软饭到破败的姜家?怕打的主意就是姜家的武学!一开始压根儿没想和你有点啥,无非练武之人血气沸腾,看你姿色不错,一时难以自禁。’
高哲假心假意的替姜桂芝抱不平之后,图穷匕见,道:“姨娘有没有琢磨……他是否改头换面、改名换姓了呢?”
姜桂芝一愣,扼腕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呐!”
“他能狠下心抛妻弃子,说明他野心很大,不像甘心混迹江湖那种地方的!”,高哲拍着胸脯的说道:“姨娘您放心的在这儿住下!外甥一定竭尽全力去查看大隋庙堂,哪怕大隋没有,南陈、北燕、西蜀,外甥都不会放过,不管多长时间,必须抓到他,让他付出代价!”
姜桂芝感动的红了眼,连连点头,哽咽道:“好!好孩子!”
高哲……暗暗地比划搁剪刀手。有姜桂芝在握,姜松敢跑?腿儿打折掉!
悲伤一过。
姜桂芝喊道:“姜松?姜松?”
姜松自外边入内,战战兢兢的:“母亲。”
“废物东西!站直溜儿了!”,姜桂芝劈头一句呵斥,缓和颜色对高哲道:“子伯!姨娘住你这儿,不能白吃白喝。姨娘自己暂时动不得,做不了啥。你表兄人是窝囊,武艺、身板算不错,有什么事情招呼着他帮忙,不要客气。”
高哲拜礼,笑道:“姨娘说外道话了,一家人什么客气不客气的?”,顿了下,他继续劝道:“表兄为人正直,秉性忠良孝顺,您不必……这么骂他,快是有表字的大人了,好歹给他留点面子?”
姜桂芝冷哼一声。
高哲估摸着,姜桂芝应该憋火没地儿撒,全喷到姜松身上了,谁叫他是姜桂芝和罗艺的儿子,姜桂芝满心以为的孽种?
安抚姜桂芝休养,高哲拽着姜松,离开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