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在西川待了两天的时间，白芷晴就催着他赶紧回江州了。
因为这几天白芷晴觉得自己是在浪费生命。
张阳感觉也差不多了，每天陪着白芷晴锻炼，吃好吃的，也玩了一些好玩的，她的心理应该恢复了健康。
所以就同意了。
在江州电机，专门分了一个部门出来，目前招来的人，里里外外也就不到一百个。
年薪超过一百万的，只有三个人，超过五十万的，只有十几个，其余的都是打杂的，真正的技术，指望不上他们。
不过研究场所已经准备好了，毕竟这只是初步的技术融合，真正的生产和技术跟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明年三月份之前搞定就行了。
他跟着白芷晴一起，发现白芷晴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
包括技术的剖析流程，电池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东西，并且他们这次几乎是在之前技术上面做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革新。
本来难度应该会很大的才对。
可她准确的把自己的想法，传递给了下面的十几个研究人员。
并且丝毫不在乎失败，仅仅一周之后，浪费的原材料就超过了六千万，同时又招聘来了二十多个研究人员加入其中。
眼看着还有十几天就要过年了，她一点都没放松的意思。
底下的研究员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他们年前跳槽，想着就是随便混一个月的工资，好回家过年，年后再认真工作。
哪里想到，会遇到要求这么严格的领导。
而且进来之后才知道，项目大了去了！
研究人员不过四五十个，加上别的助手，也才两百多，这么一点人，上马的是电池项目。
他们被强行灌输了一种新的技术理念，大脑完全没有那种概念，最终被迫一点点的去接受，并且不要钱一样，疯狂进行实验。
又过去了一周。
距离过年仅仅剩下一周的时间了，张阳已经在做启明电子，魔都微电子，擎天网络，还有江州电机这边的假期安排了，结果白芷晴突然找到了他，就说了一句。
“给他们加班费，正月十五之前，我肯定帮你弄好！”
“我给他们加班费可以，你说多少我就给多少，但问题是，我并不着急正月十五之前就搞定，我需要你有一个假期。”
“可是我着急！正月十五之后，我就没精力来这边了，我目前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材料研究所那边。”
“那过年总要休息吧？”
“我家就在这啊，过年回去吃个年夜饭就行了，亲戚什么的，也不用我去。”
“那我怎么办？”
“你不是要回老家？”
“你这样我敢回去吗？要不给你放两天假，我回老家过个年就回来？”
张阳今年都跟爸妈说好了，要回家过年。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越这样我越不放心了。我给家里打个电话，就说我不回去了，在这陪着你。”
“不要嘛……”
白芷晴直接撒娇起来。
她不想因为自己，让张阳改变自己的计划。
上次在西川，他都没有回老家。
去年也没回，今年再不回去，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那你休两天假！”
“一天！过年那天我就在家待着，不出门了！”
“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没有！”
“一天就一天！到时候我给你打视频，你要是不在家，我马上就杀到江州来！”
“没问题！”
就这样，双方达成了协议。
口头的。
年终奖什么的，也都该发下去了。
名单足足有八千多页，一页基本有五十多个。
也就是说，接近四十万人要领到年终奖。
不过绝大部分都是三千五千的，低于一万的，就有三十多万人。
不过也有三五十万的，这个基数的非常多，接近一万人。
最后统计的结果就是，年终奖需要支出一百六十亿！
换做别的公司，直接就给整破产了。
很多人都没想到，公司今年的行情这么差，年终奖竟然一点都没克扣，反而比去年还有一丢丢上浮。
基本上是在他签字之后，银行那边马上就开始打款。
因为种种原因，今年没有举行年会，所以张阳给每个人都加了五百块钱。
事实上，没有年会的原因，就是叶倾城不在，他嫌麻烦，直接给钱算了。
两天之后，绝大部分人都开始放假，各个公司只留下一些值班的。
唯独江州电机电池项目部的所有员工是没有假期的，哪怕过年那天也是一样。
张阳不得不批下五倍工资，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都要在岗。
可不是那几天五倍工资，因为那样，人家未必愿意接受。
一个月五倍工资，对所有人来说，都只有一个念头。
给的实在太多了！
……
因为魔都微电子那边放假的缘故，有些平时可以封锁的消息，现在也不太好封锁了。
毕竟有些人总要跟家里人聊聊工作，一不小心就会传出来，都不知道是谁传的。
现在魔都微电子的市值已经跌到了两千亿，很多人都觉得，魔都微电子再怎么样，依旧是国内光刻机的龙头，技术方面无人能比。
哪怕之前那个仅仅是残次品，可依旧代表着他们掌握了euv光刻机的一部分技术，顶多几年，就能真正的生产出来。
结果呢？
那些技术人员过年回家，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说魔都微电子根本就没有任何进展，对于接下来的方向，也没有丝毫头绪，一直在想办法改之前的版本。
但是完全没办法修改，走的是一条死路。
并且每天的花费十分惊人，最多的一天烧掉了三个亿，最少的一天，也是五千万。
一个个都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失业。
连魔都微电子的工程师都对自家公司没了信心，那些股民更加没信心了。
本来好不容易稳住的股价，年前最后一个交易日，再次被砸在了跌停板上。
张阳看见这个结果，苦笑不已。
他正在安排刘大龙跟柳凌一起，帮他送一些礼物出去。
家里的茅台还有很多，那些老朋友，哪怕有些都还没见过面，总要送几瓶过去，毕竟自己困难的时候，人家都很关心。
总共十几家，每家都是六瓶，加上一些别的营养品。
忙了一天，才给忙完。
“大龙，你带两箱回去给你大伯，柳凌也是，带两箱回自己家看看，顺便买点别的礼物，给你放一天假，后天下午一点，来这边等着就行。”
他明天下午才会回去。
柳凌也一年多没回家了，柳芸又没办法回。
“谢谢老板！”
他确实想回家一趟了。
看看父母，看看别的亲人。
张阳把他的年终奖也给了，加上薪水，柳凌个人也能达到年入百万左右。
他一下子就变得无聊起来，幸好这个时候，傅国华给他打来了电话。
“年后我准备强行拖起魔都微电子了，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都这样了，您老还准备怎么拖啊？好在流通股本身就不多，花几百亿或许就能托起来，可问题是没什么意义！索性让它跌到一千亿吧，到时候您那边入场一点资金，我这边回购一点。”
反正张阳是按照五千亿市值融资的，现在除了让他纸面财富少了一些之外，别的完全没影响。
当初融资的那些机构，也没亏钱，毕竟在六七千亿晃悠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他们想套现的早就套现走人了，至少挣百分之二三十。
至于没套现，最后被埋了，不关他的事。
“你还想回购？门都没有！哪怕十年之后魔都微电子才能再次崛起，我们也愿意等！这次我们损失太大了，光刻机板块，我们就损失了接近三千亿，还有启明电子的关联股，损失了两千亿。”
“你们真买了？”
“废话！你都说了，我们能不帮忙托一下底吗？免得被外资控盘，到处割韭菜。”
“那就拿着别动了，年后找机会加仓！”
“怎么？有新技术了？”
“有个屁啊，系统生态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弄好的，估计17年一整年都别想有什么好的效果。但也算是好机会吧，毕竟跌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什么好跌的了，除非启明电子破产。”
“那肯定不至于，就是怕占用太多的资金啊。”
“反正明年开始，我们会在一级市场收购那些供应商的股份，您老自己看着办，只要别搞砸我的事就行。”
张阳没有隐瞒这件事，毕竟到时候还得找傅国华借钱呢。
自己的钱，很大一部分都不方便拿出来，手头那些，又都给投资出去了。
收购那些供应链公司的股份，不是几百亿，一两千亿就能搞定的，估计要五千亿上下。
只有傅国华，能够拿出那么多钱。
擎天网络年后才能上市，也不可能给他带来更大的收益了。
傅国华被张阳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你疯了啊，这个时候还敢玩这么大？反正我是没钱可以借给你了！”
“说得好像你借给我很多钱了一样，明明一分钱都没借给我好吧！”
“这个……咳咳，年纪大了，记性有点不好。”
傅国华觉得自己给张阳很多钱了。
可转念一想，才发现压根就没有一笔钱是借的。
总共就四笔钱，第一笔是给张阳托管的，第二笔是张阳用启明电子的股份抵押的，第三笔是给张阳牵线，促进魔都微电子上市的，第四笔就是擎天网络股份的。
真的没借给他。
“虽然没借给你，但在你身上，我可是亏了很多了！启明电子的股份抵押，我亏大了！魔都微电子的上市流程，我们这边也亏了，擎天网络还不知道呢，估摸着也是得亏，估值给的太高……”
“您老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吗？魔都微电子怎么就亏了？启明电子是抵押的，钱我又不是不还了，跟亏有什么关系？擎天网络都还没上市，这么着急说亏了，简直是强加之词！”
张阳觉得，傅国华现在简直是黑了心啊。
一点都不顾念旧情。
合着拿好处的时候，笑的合不拢嘴，出事了就这也嫌弃那也嫌弃？
“魔都微电子是真的亏了，总共才出了百分之五的股份，还砸在手里百分之五呢。”
“那也是你们自己的策略有问题！”
张阳没看见减持公告，说明那些人是分散持股的，持股比例都不多。
总共五百亿，几十家养老基金，社保基金出面认购，平均下来，还不如那些外资买的多呢。
想要出货，悄无声息的就能卖掉。
“是是是，我们的策略有问题，这不是没办法吗？对他们进行了保密，他们都等着魔都微电子能够一飞冲天，突破万亿呢。”
“万亿是早晚的事！”
“我觉得你小子手里绝对还有什么好东西！看在我这个老头子亏那么多的份上，跟我说说？”
“我想从您这边拿一个数据，您要是给我了，咱们就好商量。”
“什么数据？机密我可不会说的，我也不知道！”
“就是一些比较复杂的数据，我这边懒得整理了。”
“说！”
“咱们国家，每年电力会浪费多少？”
“这个确实不算什么秘密，大概五分之一吧。”
华夏的电力是全球第一，因为人口众多，工业众多。
为了维护住电力稳定，必须要时时刻刻发电。
并且还要保持一个很高的功率。
可终究是有峰谷波动，很多时候发出来的电都没地方用，浪费掉了。
“更详细的数据有吗？”
“人均六千度电，你算算有多少浪费的。”
“两万亿度电？”
“差不多吧，我也只是看了一个大概数据，具体的也记不住。”
“如果把这两万亿度电用起来，会怎么样？”
“什么！你的下一个目标是电力？”
“嗯！”
“这个不能轻易碰！国之重器，谁碰谁死！就算是你，也没有例外！”
“您老想多了，我就是想买下那些浪费的电，能不能介绍一下，我想跟相关的领导谈谈？”
“那可是两万亿度，哪怕八分钱一度，都价值一千六百亿，你能用来干什么？”
“当然是给我的电动车充电啊……”
“呸！你那能用多少电？一百年都卖不完！况且全球都缺乏储能设备，那些电注定要被浪费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