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虽然换了宅子,换了屋子,但是还是和以前一样,两个人一个谁在床上,一个睡在榻上,这样子对于林微儿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江子恒却对此感到排挤。
以前没有睡在一起,是因为江子恒的身体不允许,而且那时候两人还不熟悉,但现在还是这样子,江子恒便觉得有点不好了,但是也不好意思开口。
看向江子恒那边已经上了床了,林微儿也窝进了被窝里,静谧的夜晚,还有一丝微弱的烛光,随微风所摆动。
林微儿稍有了困意,刚要睡觉,江子恒的方向却响起了声音,“早点睡,明天我去找厂家,你就好好在家里。”一语落尽,随后便没有了声响。
一觉醒来,便听到了院子里面的鸟的鸣叫声,今天江子恒和江之恒都不用去学堂,但是大娘病了,所有的事情都要林微儿来做了。
做好了早饭之后。林微儿着手开始做家务,除了些许杂草,理了理花丛,还扫掉了落叶,前后两个院子,可把林微儿给累坏了。
莫大娘的病短期之内不见得会好,就算好了也不能太过于操劳,防止旧伤复发,或许应该去找一个帮工来帮忙。
江子恒起来以后,吃过饭,便说要去寻合作的酒商,江之恒想要和江子恒一起去,江子恒要拒绝,林微儿觉得江之恒现在也比以前懂事了许多,在林微儿的劝说之下,大小恒一起出了门,一个阴沉着脸,一个活蹦乱跳。
目送他们出门,林微儿本还有些担心一个大孩子和一个小孩子的安危,但是看到一直在两人后面的黑衣人也便放心了许多。
家里就剩林微儿和莫大娘了,大夫说了,莫大娘这种情况最后的方法就是闭目养神,所以现在莫大娘还在屋子里面。
“大娘,你吃了么?”林微儿看着在桌子上的饭菜有被动过了,便直接走到了床头。
“薇儿啊,你怎么没有去酒楼里?”莫大娘微微睁开眼睛,多年劳累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疲惫的神情,林微儿看了不禁一阵心疼。
这眼疾也不是一朝而成的,是常年刺绣日积月累沉淀之后的成果,那时候家里面穷,而莫大娘一家那时候是看卖绣品过日子,夜晚,就着一只微弱的蜡烛,莫大娘就一直工作着,那时候便已经伤了眼睛了。八壹中文網
“大娘,你别管这些了,你只管好好休息,好好养伤。”林微儿并不想令她感到自责。
“哎呀,都怪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还要麻烦你们。”莫大娘觉得自己是个累赘。
“大娘,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找一个帮工,这样子就即能做家务,又能照顾你了。”林微儿觉得要快点找到帮工了,毕竟这几天还是很关键的。
酒楼酒水供应不足,都不知道是谁使得把戏,偏得抢走合作商才罢休。
感到些许烦躁,但是帮工还是要找的,退出莫大娘的房间,林微儿又开始忙了起来。
写了几张告示,有用浆糊粘贴在了大门板上,还有一张在酒楼门口,剩下的,贴满了大街上所有人群密集的地方。
中午时分,林微儿刚吃过午饭,便有人来打扰了。“你们这里招帮工吗?”林微儿看到的是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妇女,看起来还不错,挺会理家务的日子。
林微儿叫她请进,结果几个接着一个,竟是有十多个人一起进来,站了一半的院子,感情这些人刚才是排着队的呢。
一群人中高矮胖瘦,老少都有,林微儿竟是挑得眼花了。公告上面写的也是一个月一两银子,这可是相当于普通人家半年的收入了,这哪能让人不眼红。
林微儿又说明了一下家里面的家务和莫大娘的情况,林微儿说不能接受的就不要了,没有一人离开。
因为帮工的事,林微儿忙碌了一个下午,最后倒也是选出了一位据说已经当上了奶奶的大婶,姓花。
事情一确定下来,那个花婶便着手做起了家务来,林微儿看着她在忙碌的状态,感觉还是挺不错的,林微儿以视察的模式看着,那花婶却和她唠起了家常。
“林老板,这病的是你母亲还是婆婆啊?”花婶能说会道嘴巴还甜,但是也是蛮八卦的,或者也可以说是以另一种方式了解和认识别人。
林微儿倒也被花婶这个问题给难住了,断定是不能说是江之恒的奶娘的,林微儿不想去贬低莫大娘,因为她对林微儿和江子恒来说,就像母亲一样的存在。
说是林微儿的母亲,那么到时候江子恒回来了,可能花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会看不起江子恒,说他是吃软饭的,说婆婆,江子恒又叫她为大娘。
该怎么办呢?不能委屈了他们任何人,斟酌再三,“那是像娘亲一样的人。”这样子花婶倒也不会深究了,一听这话就觉得里面包含了更多。
看着花婶好好本分的做着事情,“花婶,你好好做着,我去一趟酒楼,你等我晚上回来的时候便可以走了。”林微儿对花婶吩咐着,随后便去了酒楼。
还未到门口,便听到了酒楼里面传出来了嘈杂的声音,林微儿怕出了什么事,便快步小跑至门口,闪了进去。
“掌柜的,你来了。”看到林微儿,伙计们一个个松了一口气,仿佛有林微儿在什么事都不成问题一样。
“怎么回事?”林微儿看着眼前大闹的人们,一股不安之意弥漫开来。
伙计说明了情况,说是一位客人要一坛桃花酿,伙计说了正好仅剩一坛,便要到仓库里面拿,去的时候却找不到了,说是被另一位伙计给拿去了,两位客人便争吵了起来。
林微儿心中满是抱歉,这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刚得知合作商的给予供应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就寻找别的供应商,才会导致现在这种情况。
刚明白情况的林微儿正欲上前赔不是,便被指名道姓的骂道,“一个酒楼竟也能做到酒水不足,没有酒的酒楼还算什么酒楼啊!”那个没有酒的客人便愤愤的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