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徐佩然可是在镇子上臭名昭著的人物,不仅他有个城主老爹做靠山,而且他风流成性,同登徒浪子没有什么区别。
县老爷眯起那双浑浊的眼睛,肥肉上下一挤硬是将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徐公子,你就此打道回府本官可以既往不咎。”县老爷气定神闲地斜睨了他一眼。
“县老爷,你可别睁着眼睛说瞎话啊!”徐佩然一字一句重重地说道。
目光随即愤恨地向站在一旁的江子恒剜去,眼里带着浓浓的不甘和恼怒。
本想着将那林薇儿带回去好好玩几天的,谁知道这该死的江子恒非但不就此罢手,还正面将他打伤。
他这张英俊的脸全毁在这低贱男人手里了,怎么可能不恼羞成怒?
现在想想都还觉得自己脸上是一片火辣辣的疼,徐佩然不由得伸手抚上自己的半边脸。
蓦地走上前一步,徐佩然贴近县老爷的耳朵低声说道:“县老爷,别忘了城主和我之间的关系。”
顿了顿,徐佩然继而又道:“要是我爹知道我在外面受人欺负,你觉得他会善罢甘休吗?”
说这话的时候,徐佩然轻笑出声,眼里嘴上却是满满的威胁意思。
他就不信搬出了自己那个城主老爹,县老爷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着也要给自己一个说法。
谁知县老爷在听到徐佩然说完之后,有过片刻的若有所思。
“县老爷,这件事情您会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吧?”这时,江子恒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
随后,江子恒又缓缓地将目光移到县老爷身上:“既然是父母官,该有的公平公正不会到现在都没有了吧?”
那眼神犀利尖锐,让县老爷虎躯一震,骨碌碌转着的眼睛不由自主地低下去。八壹中文網
“江公子这说的是什么话?”县老爷讪笑道,“本官素来尽职尽责,深受百姓爱戴!”
县老爷忍不住在江子恒面前吹捧自己,也急于同徐佩然撇清干系。
在江子恒目光的注视下,县老爷只觉背后一阵冷汗顿生,暗自感慨一句,又长叹了一口气。
真是没想到江子恒有如此骇然冷冽气场,还好自己识清局势,没有盲目帮着徐佩然。
想到这里,县老爷紧接着反贴近徐佩然耳畔说道:“徐公子,你强抢民女、逼良为娼、昏淫无道,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你还真以为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县老爷那双如绿豆般的小眼一眯,顿生威严。
“徐公子,若无其他的事,那就请回吧!”县老爷随即下逐客令。
要知道城主和摄政王孰轻孰重,县老爷心里还是自有度量的。
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又何必现在因为一个区区的城主之子而得罪了江子恒呢?
“县老爷,你可要好好掂量掂量城主的份量!”此时此刻徐佩然已经气得不成样子了。
他真是没想到自己堂堂城主之子,竟有一天会在别人这里栽跟头受这窝囊气!
而且还偷鸡不成蚀把米,美人连抱都没抱上,就被人从中搅和了,真是扫兴!
“徐公子,城主大人可是对你寄予厚望,你的事情要是……”县老爷意味深长地一笑。
这话无疑对徐佩然起到了作用,徐佩然顿时脸色苍白,呆愣地站在原地。
县老爷没将剩下的话说完,很明显是更加让徐佩然惶恐不安。
他确实仗着城主之子的身份在外面吃喝玩乐,甚至见着一个好看的姑娘都要想方设法地拐回去享受!
要是这档子事被捅到城主老爹那里去,不仅他的名声扫地,城主面上也无光,到时候父亲颜面扫地而恼羞成怒,他可承受不起父亲的怒火。
徐佩然显然是被县老爷这话威慑住了,而一旁的县老爷缓缓开口说道:“徐公子,还请回去吧!”
“私闯民宅,动手打人,聚众闹事,这些老百姓可都看着呢!”这时,江子恒似笑非笑地张口说道,“县老爷,您说该怎么处置呢?”
闻言,县老爷不由得眼神闪烁,再看向徐佩然时,眼里带着些许复杂的情绪。
这徐佩然本来就名声不好,再加上他好色轻浮这一点,本就成了小镇上大家避之不及的人物。
而这次事情闹得这么大,江子恒又似乎没有和解的想法,县老爷不由得擦了擦头顶的油发。
“徐公子,还请你向江公子和林小姐道歉。”县老爷目光放在徐佩然身上。
一听这话,徐佩然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啊!从小到大,他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现如今竟然要他和一个身份低下的人道歉?
简直就是笑话!他堂堂城主之子的身份摆在这里呢!他怎么可能向江子恒低头认错?
谁知下一刻,江子恒冷冽的视线一扫,这县老爷立即转过去对徐佩然沉声说道:“要是不想我将这些事情告知城主,你就低头认一次错,你的那些事情我也会给你藏着掖着!”
话音刚落,徐佩然连连向后退了几步,但又想到县老爷的忠告,不由得心里隐隐一慌。
他不确定自己的事情会不会被县老爷捅出去,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要是他现在不低头向江子恒认错,双方撕破脸皮的样子才最难看。
闹大了对他没有半点好处,反而还会引起父亲怒火的汹涌。
想到这里,徐佩然走到江子恒的面前,怔怔地不知道看了他多久,眼里带着滔天的恨意。
“对不起,徐某无意冒犯。”徐佩然半合眼睛低头认错,眼底却是倔强而又愤恨的!
他现如今简直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没想到县老爷竟然和这江子恒同仇敌忾,连起手来要侮辱他!
说完这句话之后,徐佩然的眼睛又骨碌碌地转着,看见躲在江子恒身后的林薇儿时,眼底一片幽深。
“江子恒,你等着!”徐佩然咬牙切齿地看着江子恒一字一句地说道,“美人迟早是我的,今日之耻,他日定加倍奉还!”
说完这句话,徐佩然带着滔天的愤恨夺门而出,又带着一干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