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落见许云玲浑身醋意的向她走来,心中深知这女人此事惹不得,顿时就反握上流枫的手,也不管他微红的面色,就拽起他想后面的门中跑去。
进了门,云千落回身看了看许云玲,却见她满脸惊愕的望着自己,而且还没有跟着自己进来。
云千落这才将经历转移到这里的环境上,扫视一圈,视线停在身旁那似乎能杀人却含着羞愤的眸子上。
“没办法,就这里了……”云千落无奈的瞥瞥嘴,扯了扯唇角以示歉意。
谁让她们身后只有这个花楼,若不进去,估计此时自己的脑袋就开花了!
“你……”流枫咬紧了牙,对上云千落虽有歉意但还是无所谓的眸子,更是不知道将这怒火如何发泄。
这个女人……她,她竟然拽着自己进了这种地方!
流枫偷偷的看了一圈,满堂浓厚的胭脂味和酒味,还有时不时传入耳中的调戏之言,都让他心里万分忐忑。反射性的,流枫紧紧扣住云千落拽他的那只手的手腕,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身边。
也不知道为何,他不想云千落暴露在这种环境下,毕竟云千落的容貌比之若雪有过之而无不及。
云千落却并不知道流枫的心思,只道他是生自己的气才这般用力,当下她也没理,只能由着流枫这般。
凤眸看了看门口的许云玲,见其羞愤的跺了跺脚,满目不甘的转身离去,云千落这才长舒口气。
她可保不准这个提着石子要砸她的女人能不能一时气急就冲了进来。
抬头注视了流枫片刻,这才发现自己与流枫的距离很是微妙,自己的身子贴在他的身上,却又触及不到他的胸膛。
慌忙的低下头,平息好心中的忐忑,云千落这才迎上他的目光。
“怎么办?”
“爷怎么知道,平时看你那么聪明,怎么这时候问爷了!”
流枫在这宽阔的地方扫视了好几圈,谪仙的脸庞渐渐染上一层红晕,握着云千落的那只手也不自觉的加大力度。
感受到流枫的异常,千落看向他却发现他脸上不正常的羞红,心底一个想法顿时出土。
“你该不会……没来过吧?”
流枫身子一僵,双唇抿成一条线,看着身边那似乎娇小却叫他火大的人儿,略微有些怔然。
他自然是没有来过这里的,这样的烟花之地他向来不屑与踏足,可今日被千落这么一问,心里竟然觉得不好意思。
玉姗楼是京城唯一一处花楼,此地不但但是纨绔弟子的钟爱之处,就连很多皇家子弟都是这里的常客。
不说别的,就说安华殿里的那位,年轻之时都常到这里走动,这也是为什么京城多年来,只有这一处花楼独大。
云千落心里这样想着,当看到流枫迟疑的时候,又暗自苦笑几声。
他一心挂念云若雪,这种地方,他怎会涉足……
“别站在这里了,很显眼的。”
云千落适时提醒了流枫一声,流枫一眨眼耶反应过来。
满满一个楼的男子女子,现下的目光无不是看向这里。
花楼之地,一个男子出现不足为奇,可一个男子搂着一个女子出现,那就是前所未闻了。
况且门口站着的那名男子,只是扫过一眼就让人无法忘记他的面貌,温和柔雅,那双水眸轻动之间,就可带走一片女子的芳心,就连男子都不禁为他的气质所动容。
而他身旁的那女子,虽然依偎在男子身侧,但只看那一面侧脸,便知是天下少有的绝色,如此尤物,身上却又绕着几分不染尘世的气息,与这凌乱的地方,格格不入。
一对佳人出现在这里,就算是因为容貌,这里的所有人也都没有不停下来一探究竟的理由。
流枫见周围竟然安静下来,无数道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周身就觉得无比难受,向外看了一眼,洛飞和晓月似乎还在门口与许云玲对峙。
现在出去,就要遇上那个难缠的女人,若不出去,他今日就只能与云千落待在这样的地方。
云千落看到了他的动作,深知他的纠结,扯了扯他的袖口,低声道“无妨,上楼去吧。”
若再不走,怕是今日这玉姗楼没生意可做了。
流枫沉着脸点点头,这里的女子无不是身披薄纱,那样的装束又能掩藏什么?只是一圈扫视,流枫就见到了不少春色,顿时俊脸微红,低下头看了云千落一眼。
见她正好奇的左看右看,流枫心底生出一丝莫名的烦闷,狠狠的一拽云千落,流枫带着她几乎是跑着迈上了楼梯。
路过几个不识颜色尚还惊讶的男子亦或女子,流枫只是沉着脸一把推开。硕大的玉姗楼,现下只有流枫和云千落的脚步声。
上了二楼,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女子挡住了在前面开路的流枫,身着一身嫩粉色衣裳,一看眉眼间的风韵便知是在这香艳场混久了的女子。
流枫被女子身上的气味呛得皱眉,这才抬起头冷眼看向这女子,眉目间的神情瞧不真切。
“这位姑娘若是无事请让开。”面对这里的女子,流枫浑身都不舒服。
“这位公子,这里是玉姗楼,您可是走对了门?”女子声音婉转,但并没有刻意做作。
千落注意到她身上的衣物也是不同于其他女子的,相对于楼下那群女人,她身上的衣物才叫做正经衣裳。
流枫面上僵了僵,他知道这怪不得眼前女子这样询问,只是此刻,他对与这些女子,从心底里排斥接触。
喉咙僵了僵,流枫的面色又冷上一分“没有走错,姑娘还是让开吧。”
刚想绕过那女子,千落却在后面拽了拽他的衣服,指了指两人背后的一排厢房,示意他去那里看看。
流枫自然注意到那些房间,可这种情况下他总不能去推门看看是否有人,所以他必须找人询问。
“姑娘,这里的厢房,可还有空的?”犹豫了一阵,流枫对眼前这女子问道,口气也缓和了不少,他本就不是冷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