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衣男子握紧拳头,冷着声音说道:“来人,将魔界公主给本尊轰出去,本尊还要进行婚礼,免得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打扰了。”
魔闫曦见到,真想揍这个男人一顿,该死的,明明相爱却要互相伤害,到底什么理由可以让他们这样?
冰蓝色衣裙的女子面如死灰,无关紧要的人么?呵呵,她何时成了无关紧要的人了,她拼死来到冥界就是为了听这一句她是无关紧要的人么?
眼眸中唯一的生气都随着他的话灰飞烟灭,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双眸迸发着希望:“烨,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根本不爱他不是么?为什么要娶她?”
墨衣男子突然不耐烦了起来,冷声的打断了魔界公主的话:“哼,本尊从来不知道魔界的二公主居然还真白日做梦。”说完一把揭开了新娘子的盖头,一张令魔闫曦睁大眼眸的脸,她,她居然是紫薇,紫薇!
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再接着墨衣男子取下了面具,然后俯身吻在了那个酷似紫薇的女人的唇上。
墨衣男子取下面具,魔闫曦再次惊讶了,他,他……居然是自己在玄灵山脉救的那个人,这个梦到底在告诉自己什么?为什么自己有种亲自感受般的恨,还有无尽的凄哀?
墨衣男子离开紫薇的唇,对着魔界公主说道:“现在魔界公主相信了么?你知道本尊的洁癖有多重,不是挚爱之人,从来不碰,现在本尊已经吻了本尊的王后,那么你还不相信么?”
魔界公主笑了,突然她的泪变成了血泪,一滴一滴的滴在了衣裙上,犹如红梅绽放,那么凄美,那么苍凉。
“那本公主……就……呵呵……恭喜你们罢!”魔界公主淡淡的说完,淡淡的表情下是那没人能体会的伤,没人体会的痛。
只见她忽然扬起手,一把弯月戟出现在手里,然后狠狠插进胸口,随着一道蓝色的光芒出现,一颗淡蓝色的珠子飞天而出,落在了魔界公主的手里。
她撑不住的倒了下去,胸口的鲜血不止休得冒出来,将这场婚礼衬托的很美艳,只听他说:“这是你当年送我的天灵珠,咳咳……被我视若珍宝,因为害怕弄丢了于是将它植入了心脏,如今你已归属她人,那么你的东西也没有必要再住在我的心里了。”
墨衣男子看着她的举动,内心在滴血,手指握的嚓嚓响,他好想上去抱抱她,哪怕就一下就好,可是他不能,不能啊!
魔闫曦此时大喊着,你们为什么要互相相害?为什么不能一起面对啊?为什么啊?她看着魔界公主挖心的模样,她的心也好痛,感觉什么东西被挖了,好痛,好痛。
可是她无论怎么喊,他们都无法听见,他们也无法看到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伤害自己。
魔界公主祈盼的眼神在墨衣男子沉默中终归死寂,对着天空一招手,一只白色凤凰从天而降,只见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一步一个血印,印在了婚礼的礼堂上,最后一个跳跃飞到了白凤身上。
飞身离去的那一颤那她说:“冥苍烨,但愿来世,再也不会爱上你,再也不会!”说的决绝,说的狠辣,说的卑微。
她最后的挣扎都没有了作用不是么?凄美的笑始终扬在嘴角,终究倒在了白凤的身上。
墨衣男子听见这一句话,他嘶声呐喊:“曦儿……”
可是她听不到了,她好累,累的她只想睡下去,要是她在坚持一点,就能听到冥苍烨的嘶喊,她就知道她爱的人,没有错。
但是魔闫曦觉得,他不值得同情,他这么对魔界公主,他不值得被爱,不管什么原因,世界上的办法千万种,他却选择了最残忍的方式来解决,就是他的不对。
魔闫曦见魔界公主走了,她也走了,她想看看她怎么样了,她对自己好狠,说下手就下手,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才证明她爱得深,爱的痛彻痛悟不是么?
所以魔闫曦觉得她这辈子都不愿意触碰爱情,太累,太忌讳猜测了。
在这里魔闫曦可以随意走动,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只要想,那么就能去,现在她正在魔宫,魔界公主此时躺在冰雕大花床上,奄奄一息,白凤一身的血,紧紧地跟随其后,他此时变化成一个白衣白发的俊美男子,坐在窗前,一双红眸里尽是担心。
如果不是他背上的那一团血迹,她会以为这就是一个美男,但是现实不是的,现实就是他是白凤。
白凤叹息:“自古就没有跨越种族的恋爱,你却偏偏不听,现在可好?将自己伤的这般深,何苦?”
魔界公主醒来听到这么一番话,苦笑:“白凤,你不懂,等你动心了,你就知道只要两人在一起就比什么都好。”
“是吗?那你为什么是现在这副模样?十天之后是魔界与冥界开战,你的哥哥魔翱将会带领众魔兵与之对抗,你打算站在哪边?”
白凤的话轻轻的,却像是利剑一般再次的花开她的心,非要相互残杀么?两边都是她的最爱,烨是不是因为冥界没有后背支援所以才会迎娶别的女人?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不怪他。
魔闫曦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画面却再次转换,冥苍烨现在正将那个新娘子用锁骨钉,定在墙上,穿魂锁将六魂七魄锁住,模样极其惨烈。
而冥苍烨此时握着那颗蓝神珠呆呆的出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时候那个叫紫薇的女人醒了,她疯狂的大笑着:“冥苍烨,你终究是伤了她,哈哈,你会遭报应的,没想到那个傻女人竟然真的相信你会娶别人,哈哈”
冥苍烨手一挥就将紫薇身上打裂开一道口子:“我不允许任何人说她。”
紫薇口吐一口鲜血,大笑:“怎么?现在害怕我说了?你刚刚在礼堂里还吻了我呢,这下那个女人应该伤心死了,我就是看不惯她的高傲,她的装纯,她不就是一个公主么?凭什么值得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