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在不断翕动的樱唇,自己是知道它的滋味的,馨香馥郁,实在让人留恋的紧……
不知不觉的,高伯瑜不由得慢慢向柳瑶瑶俯下身去,而柳瑶瑶被他的容光所摄,一时也没有避开,于是两人就这样越靠越近……
忽然书房的门“呯”地一声被人踹开了。
“皇儿!柳瑶瑶那丫头果然不是个好的,居然新婚之夜便溜出去与人私会!这次你一定要听母后的话把她休了……额!”
原本风风火火闯进来的太后忽然像是被什么掐住脖子一样卡壳了。
房中两个人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忙忙分开。
柳瑶瑶立刻抬头开始仔细打量床顶上的花纹,死也不肯扭过脸来。
高伯瑜则是笑着转过头来笑道:“母后今日居然还没回宫吗?这一大早来找儿臣是为了何事?”
当真是一片云淡风轻,从容淡定。前提是要忽略他那红彤彤的耳垂。
太后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满脸震惊的表情,简直说不出话来,半天才道:“你怎么在这里!”这话却是问的柳瑶瑶。
太后身后跟着的无数宫女太监也是一脸见了鬼的模样。
柳瑶瑶被问的莫名其妙,但是被点了名,实在躲不过去,于是只好开口回答道:“我从昨天晚上就一直在这里啊。”
众人的脸色更古怪了,太后惊声问道:“你居然一直在这里?”
“对啊,太后娘娘您为什么如此吃惊?”柳瑶瑶恍惚间觉得有什么念头从脑海里闪过,但是那念头一闪即逝,她并没又有抓住。
太后的好像有些不自在,含含糊糊地说道:“没什么,只不过是哀家听下人说你从新房中消失了一夜,因此心中担忧罢了。既然你在皇儿这里,那就没事了。我还以为……”
话说到一半却掩住了。
柳瑶瑶忽然明白过来,冷笑道:“以为是我不守妇道与人私会九王爷戴了绿帽子是吗?不知道是那个下人这么大胆,居然敢私自编排主子!不如太后告诉我知道,我一定要狠狠收拾一番!”
想来这就是昨夜想要暗害自己的那人安排的后手了,要不是自己机警,昨晚肯定会中计,今天早上再由太后亲自带着高伯瑜前新房捉奸,自己绝对是活不成了!
想到这里柳瑶瑶就觉得又惊又怒,口气自然差的不行。
太后养尊处优惯了,何曾被人这样指桑骂槐地顶撞?更何况她原本就怀了一份心虚,于是羞恼之下立刻怒斥道:“大胆!你竟敢这样顶撞哀家!”
柳瑶瑶心中气愤,又不是我死缠烂打非要嫁给你儿子,分明是你儿子不肯放过我,你这样处处针对我是什么意思?因此并不服软,反而顶风而上:
“这不是太后您刚才说的吗?还说我不是个好的,要让王爷休了我呢!我昨晚倒是确实与人私会,可是那人正是您的儿子,九王爷!
这样说的话,我是不守妇道的水性妇人,那请教太后,您儿子又是什么人呢?”
“你!你你……”太后气得浑身哆嗦,但偏偏无法反驳,手指颤抖地指着柳瑶瑶说不出话来,幸亏身后有宫女们扶着,要不然说不定得生生气晕过去!
“瑶儿,母后也是一片好意,你莫要太过咄咄逼人。”高伯瑜暗含警告地瞪了柳瑶瑶一眼,这事确实是太后操之过急,但是柳瑶瑶这样言辞尖利也确实过了。
幸亏太后今天理亏,这才没有认真计较,要是真的惹怒了太后,一道懿旨下来,足够这不知深浅只有一股子蛮勇的小丫头死上十次了。
柳瑶瑶原本就因为昨晚被暗算而怒意翻涌,不过还可以控制,但是一听到高伯瑜这话,她忽然觉得一阵委屈和悲伤涌上心头。
她本来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跟这九王爷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想也知道他不会真的像爱护自己妻子一样护着自己,但是没想到事到临头,这感觉居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难过!
这是为什么呢?柳瑶瑶一阵茫然,或许是因为自己原本将他想的太高尚,以为他起码可以明辨是非,但是现在看来显然不是,也是不分对错只知道护着自己家人的伪君子一个!
这种人,就跟自己现代见过的那些纵容子女亲人撞死无辜路人然后拿钱摆平的败类有什么两样?
哦,不对,起码人家还会出钱,而在这封建社会,只要凭权势就能让原本受尽委屈的一方死无葬身之地!
柳瑶瑶,你醒醒吧,高伯瑜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偶尔腹黑却能是非分明的人,你指望他才是大错特错呢!你能够依靠的,至始至终只有你自己!
她仰起头,将涌到眼中的泪意逼回去,起身走下床来,硬挤出一个笑容,客套而梳理地向太后和高伯瑜施了一礼:
“还请太后、王爷恕罪,刚才是瑶瑶无礼了,还请太后、王爷海涵。太后想来也是被奸奴蒙蔽,瑶瑶这就去新房彻查,势必要将那黑心的奴才揪出来狠狠惩罚,还请太后放心。”
说完重新行了一礼,接着便推开门飘然而去,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过太后和高伯瑜一眼。
太后听见柳瑶瑶要去彻查,居然急的什么似的,立刻也跟了出去,一边追一边喊着:“柳瑶瑶,儿媳,你先回来,有话好好说……”
一大帮宫女太监也呼啦啦跟了出去。
高伯瑜本想抬手拉住柳瑶瑶,但是不知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瞬,柳瑶瑶已经拂袖而去,他的手只好颓然垂下。
书房里的人顷刻间退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高伯瑜一个人坐在床上,面孔落在阴影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个黑色的身影像幽灵一般飘然落下,在高伯瑜面前跪下道:“启禀王爷,昨夜的事情是喜鑫公主做的。”
“我就知道。她没事吧?”高伯瑜抬头问道,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那被派去保护高雨珊的暗卫难得有些迟疑地没有开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又怎么了?”高伯瑜揉了揉眉心,耐着性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