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账流氓!
柳瑶瑶心中激愤,却只是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随后立马抬眼朝前边看去,佯装一本正经的样子。
高伯瑜看着心中偷笑,果然是他家的小猫儿,不然也不会这么可爱。
找到了高伯瑜,柳瑶瑶一直提起的心也终于放了下去,靠在这个男人宽阔温暖的怀抱里,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然而眼前的情况,并没有给他们互诉衷情的好时机。
“你怎么才来。”从草丛的缝隙往外看去,可以看见等在前边一身黑衣的并不是男子,而是一个女人。
她装扮干净利索,身姿高挑。
黑衣女人不悦地看着来人,抱怨道:“你迟到了很久,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来人显然不是很在意,甚至一脸嬉笑道:“这不是有点事情耽误了。”
柳瑶瑶听的眼角一抽,心想不是吧,看着从阴影里走出来的第二个人,她不由睁大了双眼。
白萧!
真是万万没有想到!
她甚至都想过在这里的人可能是白延远,但是怎么也没有猜到是白萧。在柳瑶瑶的认知中,白萧应该是单纯无知的货,怎么现在看起来好像被啪啪打脸了?
“弥月,你最近对我真是越来越苛刻了。”从阴影里走出来的白萧依旧不紧不慢地摇着他的折扇,一派优雅作风,“好歹我们也是已经同床共枕过的人,你对我的态度是不是应该……”
破空声响起,一道暗器从白萧的脸颊擦过,还好他躲得快,不然可就要破相了。
“哎呀,君子动口不动手啊!”白萧拍着胸脯一脸委屈地说。
“我是女人。”弥月一脸鄙视地看着他,月光倾洒,落在她娇艳的面容上,可见是一个容貌看起来非常妩媚女子,只是眸光却满是清冷,有着与外表极其不符的气质。
“趁我还有耐心前,你给我好好说话。”
柳瑶瑶看的心中咋舌,看来这才是花璇真正的情敌,瞧瞧白萧对待弥月的态度跟花璇完全是两个极端。
白萧对待花璇就像是哥哥对妹妹,而对弥月却是男人对女人。
“好吧,我知道了。”白萧看起来依旧很委屈,他走到弥月身边,张开了双臂说:“抱一个。”
弥月:“……”
“滚。”弥月面无表情地拒绝了。
白萧很伤心:“你又拒绝我!”很是委屈的控诉。
弥月转身说:“我走了,别再见了。”
柳瑶瑶看得眼角轻抽,这两个活宝。
“知道啦知道啦。地牢的入口我已经找到了。”唰的一声,白萧打开了折扇,抬手给弥月扇着风,一边笑眯着双眼说:“关押你那位男性朋友的地方我已经找到了,等宴会那边,我在安排人去救他,可以了吧?”
“男性朋友”四个字有着明显的醋意,白萧也完全没有隐藏的意思,他就是要弥月听出来。
然并卵。弥月压根就没有在意他吃醋,而是对于地牢的位置更加在意。
“入口在哪?”弥月问道。
白萧听后却是叹了口气,轻轻摇头,看起来似乎很失望似的,“小月儿,你要知道消息等价交换这不变的规矩。”
弥月:“……”
柳瑶瑶听到这里,只觉得白萧活该单身。
身后的高伯瑜却表示不同的看法,他开始不爽白萧在自己眼前光明正大的撩妹秀恩爱,自己却要跟瑶瑶躲在草丛里藏着。
弥月显然犹豫了一下,最后在白萧那期待的眼神下妥协了,语气很是艰难地说:“抱。”
白萧勾着唇角,上前把人抱进怀中,眼中满是满足的笑意。
“好了。”然而抱不过三秒就被弥月给推开了。
柳瑶瑶:“……”
好了,她现在也要改变看法了。
妈的法克!这两个人竟然在这里公然虐狗!
就不能说点正事吗?谁要看你们秀恩爱啊!
我也想要秀恩爱好吗!要不是你俩突然出现,她现在早跟高伯瑜卿卿我我了!
被弥月推开的白萧一脸无奈,上前凑近她耳边将地牢的入口告诉了她。
“知道了。”弥月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开始说正事:“最近白延远跟千阙楼的联系频繁,我已经查出来了,之前鬼王在东陵城会被千阙楼找到并带走,都是因为他在其中牵线。”
柳瑶瑶听得一怔,惊喜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让人有点难以接受。
该死的白延远!她万万没有想到高伯瑜被千阙楼带走这一事竟然还有他在其中插一脚!
之前一直都忽略了白延远,却没有想到,他才是那个重要人物,夹杂在千阙楼与东陵城之间。
只是依旧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白萧竟然知道这事。
白延远与千阙楼有关系,并且与千阙楼合作坑了高伯瑜这事,恐怕就连昭华都不知道吧。
高伯瑜听见了这话,气息明显一沉,眯着双眼回想起自己被千阙楼的人带走那天,心中冷笑一声,今后白延远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了。
“哟,没想到他还参了一脚,这个消息可以,到时候放给鬼王府的人知道,得罪了高伯瑜,他以后在朝廷上怕是不用混了。”白萧笑的很是幸灾乐祸,这样的态度让柳瑶瑶很是惊讶。
怎么说,白延远不是他亲如亲生父亲的存在吗?可是白萧这个态度,怎么倒像是对待杀父仇人似的?
“还有一件事,有点奇怪。”弥月说道。
“什么?”白萧问。
“你那个二堂妹,按理说,她几个月前就应该死了。”弥月说道:“但是她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而且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柳瑶瑶心说废话,都不是同一个人了,当然完全不一样。
高伯瑜倒是从这话里听出了一点有用的信息,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人,算是知道了柳瑶瑶为什么会变成将军府的二小姐。
“我也这么觉得,虽然我从来没在意过白杏,但是这一天的相处下来,的确是能感到不对劲,既然你这么说,我只有一个想法。”白萧毫不客气地说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测或者说事实:“那就是这个二小姐不是白杏,而是另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