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只翼狼凶狠的撞在王虚的盾牌上,庞大的冲击力让王虚脸上的肥肉不停颤抖,手里的盾牌更是被荡开了一道裂缝。
翼狼翅膀一阵扇动,锐利的爪子就从那空隙里抓向王虚。
眼看着那只利爪就要捅进王虚的胸膛,一柄黑色长剑从一旁斜斜的插了进来,黑色的剑身上泛着微弱的红光,恰好挡在翼狼那只利爪前。
铛!
利爪打在剑身上,火花四溅。
云帆只感觉一股大力涌来,身体顿时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
砰!
身体狠狠砸在地上,云帆脸色一阵苍白,嘴里咳出几块血块。
翼狼凶狠的盯着云帆,放弃了王虚,直扑云帆。
翅膀一个扇动,翼狼顿时化作一道灰色影子扑向地上的云帆。
云帆眼睛一凝,来不及从地上起来,狼狈的往一旁滚去。
轰!
一声巨响,云帆刚躺过的地面出现了一个二米多的大坑,大量的泥土和碎石块簌簌的往云帆身上砸去。
一击不中,翼狼一个敏捷的转身,硕大的嘴巴就往云帆的脖子上咬去。
云帆脸色一变,仓促间举起手里的黑云剑挡去。
咔嚓。
翼狼的嘴巴死死咬住了黑云剑,灰色妖气和淡红色真气交相辉映。
庞大的冲击力推着云帆的身体往前滑行,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沟。
后背和地面剧烈的摩擦几乎在瞬间就磨破了云帆的衣服,紧接着就是后背上的皮肉,在地上留下一道血色痕迹,在那道沟里甚至可以看到摩掉的碎肉,鲜血几乎在瞬间就浸湿了云帆的上衣。
强烈的剧痛侵袭着云帆神经,尽管云帆死死咬着牙齿,可是还是忍不住闷哼出声,实在是太他妈的痛了。
云帆丹田里的气旋负荷的运转着,让云帆艰难的握着黑云剑。
尽管后背上的剧痛让云帆有些恍惚,可是云帆依然死死的握着黑云剑。
云帆清楚,一旦他握不住黑云剑,翼狼咬的就不会再是黑云剑,而是他的脖子。
砰!
嗯哼。
云帆撞在一株大树上,后背上渗出的鲜血如喷泉般飞溅,骤然间增加了几倍的剧痛,让近乎麻木的云帆忍不住闷哼出声,握着黑云剑的手臂一个颤抖。
翼狼趁着这个机会往前突进,流动着涎液的嘴巴来到了云帆脖子附近。
云帆甚至都可以感受到从翼狼那锐利牙齿上传递而来的逼人寒气。
翼狼一点点迫进,云帆感觉脖子一痛,一股寒气沿着脖子侵袭入身体。
翼狼那锐利的牙齿刺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肤。
云帆甚至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翼狼的牙齿在一点点的刺进他的脖子,等到翼狼牙齿刺破他颈部的大动脉时,就是他死亡的时候。
死神的脚步在一点点临近。
即使这样,云帆也没有放弃,仍然死死握着黑云剑,竭力抵挡着翼狼。
虽然这样做也不过是只能延后死亡的时间,可是云帆相信,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哪怕只是多活上一会,转机说不定就会在此时出现。
翼狼锐利的长牙一点点没进云帆的脖子,鲜血从牙齿边缘渗出,一阵阵无力感侵袭着云帆,云帆知道他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一股极度的虚弱感传来,即使云帆心里强烈的想要握住黑云剑,可惜身体却是不受控制,松开了黑云剑。
完了。
这是黑云剑从手里脱落时,云帆脑海里闪过的念头。
就在此时,云帆眼睛的余光看到一片黑影闪过。
紧接着滚烫的鲜血就好似喷泉般对着他当头淋下。
翼狼的头颅依然镶嵌在云帆的脖子上,可是头颅后的身躯却正在缓缓倒下。
千钧一之际,王虚终于赶到,利用手里的盾牌削下了那只翼狼的脑袋。
用手摸了摸依然卡在脖子上的翼狼脑袋,缓缓把翼狼脑袋从脖子上拿下,感受着锋利的翼狼牙齿从脖子里拔出时带来的疼痛,云帆终于确信了一点,他还活着。
活着的感觉真好。
冲紧张看着自己的王虚感激一笑,云帆摊开四肢,就那样躺着。
看着云帆没事,王虚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顿时一松,再也握不住手里的盾牌,任凭盾牌从手里滑落,紧跟着身体也缓缓倒下。
两人在地上没躺多久就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相互搀扶着一步步的往树林深处走去。
不是云帆两人不想多休息,而是不敢,谁知道翼狼那浓郁的血腥味会不会吸引来更多的翼狼。
要知道此时他们俩可都是强弩之末,而且两人都是身受重伤,如果此时再遭遇翼狼,绝对是九死一生。
云帆那血肉模糊的后背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细致的包扎,只是随意的用一件衣衫裹着,每走一步,后背上都会传来一股钻心的剧痛,甚至没走多远,裹着的那件衣衫上就可以看到渗透而出的鲜血。
两人就这样坚持着走向远处。
在即将离开的时候,云帆回头往身后的天空看去,那里时不时的可以看到各色的光芒闪耀,显然正在进行着一场激战。
当看到那个偶尔穿透云层的巨大口袋时,云帆眼睛顿时微微一眯,里面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以云帆和王虚的实力,对付一只才拥有着一对翅膀的翼狼,按理来说应该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情,即使是两翅翼狼,除非是顶尖的,否则也不会让两人如此的狼狈。
可是事实却并不如此,两人表现得很狼狈,甚至在那只翼狼的攻击下还差点丢了性命。
这当然不是两人在故意藏拙,因为他们受伤了,而且是重伤。
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那个从那巨大口袋里射出的那个闪烁着电芒的光球。
如果不是因为身受重伤,区区一只才一对翅膀的翼狼又怎么会让两人如此狼狈。
云帆盯着那个巨型口袋深深看了许久,然后才扭头和有些疑惑的王虚一头扎进了密集的树林里。
这件事情他记下了,总有一天他要找回今天的场子。
由于两人都是身受重伤,这让两人接下来的逃亡异常的艰辛,甚至有好几次都差点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