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宿舍,迎面就碰上了孙卫玲。
奇怪的是,她今天身上竟然没有奇怪的味道。
难道是又调去干别的活了?
不过这也跟她没关系,只要她不惹到自己身上来就行。
他们待在这里时间不久,犯不着给自己找事情。
两人擦肩而过,脸色一个比一个冷漠。
晚上躺在床上,乔苒苒又进入自己的实验室捣鼓了起来。
来这里最大的收获是得到了杂交水稻,这段时间,她都用这里的稻种做实验。
稻子找队里的人换了几斤,现在已经培育出几百斤了。
不过抗病毒实验却遇到了麻烦。
乔苒苒浑然忘我的研究着,一不小心,就忘记了时间。
第二天起来,眼下挂了丝淡淡的青黑。
怕陈衍看了担心,乔苒苒洗脸的时候敷了敷眼睛。
一放下毛巾,就看到另外一双比她更黑的熊猫眼。
乔苒苒:……
李夏兰:……
反手掏出一个刚煮好的鸡蛋,递给乔苒苒。
两个女人又回屋里敷淤黑去了。
等再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几分钟。
乔苒苒照过镜子,确定自己的黑眼圈已经没了。
可碰上陈衍时,还是看到他皱起了眉头。
“没睡好?”
乔苒苒:真是白瞎了,早知道就不费那劲了。
此时,知青点其他人已经出门去了。
乔苒苒左看右看,没有别的人。
唇上挂了一抹笑意,她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朵,低声说了一句。
才说完,就看到男人的耳根子红了,乔苒苒忍不住轻笑出声。
“乔苒苒!”
陈衍咬了咬牙,看着那笑得一脸肆意的女人,只恨不得扛回屋里去。
她就仗着自己不能把她怎么样,就可劲的撩!
而乔苒苒早就跑了。
报了上次的仇,她心情可是好得很。
就他会耍流氓?
可没一会儿,对上男人眼底的汹涌,乔苒苒又怂了。
有点为自己回去以后的日子担忧了。
想起男人那仿佛使不完的劲,乔苒苒头皮一麻,目光也带着一丝求饶的看着他。
只是男人却不为所动,一副你等着瞧的样子。
乔苒苒这下真是欲哭无泪了。
悄摸摸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又开始软软的说着好话。
好在没一会儿,就成功的把男人哄开心了。
眼看雨过天晴,乔苒苒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又可以了。
只是她没看到,男人眼底闪过的那抹情绪。
那仿佛掩盖在平静海面下的汹涌,在她转身的瞬间,像是要把她给淹没了似的。
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乔苒苒心情很好,一路哼着歌到了集合点。
勇士大队的集合点也气派得不行。
看样子是刚修建没多久的晒谷场,前方还搭了个台子。
大队长赵庆余正在台上动员讲话。
这点看来全国各地都是差不多。
他们这种来学习的,其实可以不用来集合点,因为活都是固定的。
不过乔苒苒喜欢这种集体活动,加上可以多认识些人,因此她每天早上都会来。
赵庆余刚把活分下去,正准备去田里,忽地听见身后有人喊他。
“什么事?”
原来喊他的是队里的赵满城,和他算是同宗的兄弟。
“有只鸡生病了,看着有点像发瘟。”
闻言,赵庆余脸色大变,“走,带我去看看!”
发鸡瘟可不是小事,搞不好里头的鸡都死了,他们的损失可就大了。
鸡舍离集合点没有多远,没多久就到了。
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臭味。
跟着赵满城身后走到鸡舍最里面,
赵庆余看到鸡舍下面那厚厚的鸡屎,一看最少两天没人扫了,顿时脸一黑。
“谁负责打扫鸡舍的?怎么这么脏?”
“牛嫂,田嫂,邱大成和孙知青。”
原来平时打扫鸡舍都是分片管理,各自负责把自己管的那一片给清理干净就行。
而那只生病的鸡,就在没打扫的这一片鸡舍里。
鸡已经被赵满城拿了出来,头耸拉着,脚也软软的,站都站不起来。
看到这样,赵庆余又气又急。
“赶紧去找王大夫!”
边说着,边拎着那只生病的鸡走了出去。
先把鸡瘟控制住了,回头再算账!
没一会儿,陈衍就过来了,却没有看到王崇围。
“王大夫去县里拿药了。”
闻言,赵庆余也没说什么,陈衍的能力众所周知。
有时候比王大夫都靠谱多了。
他媳妇也是个有能力的,才来这里多久,就帮他们队里解决了稻苗生病的问题,
赵庆余巴不得,这两口子能留在他们大队。
只是他问过了,这两人都说要回去,建设他们原来的大队。
对于这样高尚的品格,赵庆余是由衷敬佩的。
“陈同志,快看看,这鸡是怎么回事?”
陈衍已经拿起了那只奄奄一息的鸡,没一会儿,眉头就皱得死死地。
“是发鸡瘟了,得先给鸡舍消毒,再给鸡喂药,要赶紧。”
闻言,赵满城也不迟疑,转身就准备回队里仓库去拿药桶和消毒水。
“再装几袋石灰粉过来。”陈衍又交代了一句。
听说还要石灰粉,赵庆余也跟着去仓库了。
剩下陈衍一个人,放下背上的药箱,打开箱子,露出里面的药。
刚把药配好,两人就回来了。
鸡舍已经被赵庆余和赵满城两个人给清理干净。
赵满城背着药桶,就进去鸡舍消杀。
陈衍和赵庆余也没闲着,两人各自拎着袋子走了进去。
从袋子里掏出石灰粉,就往鸡舍下面洒去。
赵满城在前头喷消毒水,两人就在后头跟着洒石灰。
消杀完成,几人又马不停蹄的给每个鸡喂药。
一通忙活下来,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都死好几只鸡。
队里的人才知道鸡发瘟这件事,一个个心都揪成了一团。
他们虽然养鸡才一年,可一直很注意卫生,从来没有发生过瘟疫的事情。
这些都是母鸡啊,队里都靠这些鸡生蛋卖了,才有这么好的日子过。
现在看着每天死几只鸡,那心都疼得跟被人挖了一块似的。
“咋就发鸡瘟了呢?”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
“我听说是孙知青管的那片鸡舍,没有打扫,鸡才生病的。”
闻言,众人都怒了!
角落里,孙卫铃看着愤怒的社员们,脸色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