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齐朵站在窗口,看着萧慕白仰天大笑出门,神色淡淡的,但这件事看在夏侯翼眼里就成了兰齐朵对那个酸腐书生念念不忘了,原本他只是站在门口看夏侯翼的,如今忍不住带着一些讽刺说:“殿下不用这样看着,萧探花早就走远了!”
兰齐朵对萧慕白说完那些话虽然一时间心中确实带点伤感,但这些都不是重点,她在脑子里回想自己的那几个皇兄还有皇姐,但被夏侯翼如此说出来,兰齐朵还是免不了一阵恼怒。◆●八一?中文?网▼
“你放肆!”
兰齐朵想到她刚刚跟萧慕白说话竟然有人躲在房顶上偷听就心中一阵怒气,她将用来暖手的茶杯直接摔了过去!
夏侯翼见有东西朝自己飞来就心道不好!险险的用手接住现是兰齐朵扔过来的杯子,一下子眉开眼笑了:“原来殿下又要送末将东西了!末将哪里还有殿下的手帕,殿下用过的盘子……”
“你闭嘴!”
兰齐朵气的胸脯起伏不定,被夏侯翼的无耻实在打击到了!脑子里有片刻空白,兰齐朵将手边用来给博古架上的东西扫灰尘用的鸡毛掸子、小榻上矮几那的茶壶,全都一股脑的往夏侯翼身上扔,夏侯翼开始还能镇定,不过是跟兰齐朵打趣几句罢了!越是到后来越是不知道怎么办,这……这明显是恼怒的狠了!
“啊……”
兰齐朵扔出手中最后一个熏香珐琅小手炉的时候,梁王恰巧走了进来,夏侯翼本身就是站在门口的,兰齐朵用东西打他,开始他还躲躲闪闪,后来见兰齐朵气的狠了,也不敢躲闪,哪怕里面有些东西,比如硬硬的核桃、琉璃珠子、拳头大的石雕大人还挺疼的,他也不敢躲闪。八?一?■?中文网.ww.?唯恐自己躲闪换来兰齐朵更大的气!
哪曾想那个熏香珐琅小手炉打偏了,直接朝着梁王的脑袋去了,梁王刚进来就迎头朝他飞了这个东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要躲闪,谁知道险险避开头顶的手炉,却没避开脚下的核桃!
“王叔小心!”
兰齐朵惊叫一声,心下后悔不跌,早知道就不要乱扔东西了!让马统领将夏侯翼打一顿岂不是更好?心念流转间见梁王避开了那手炉。才松口气!
如今一口气没松完梁王又被核桃摔了一跤,兰齐朵简直不忍直视!眼睁睁的看着梁王摔在地上,惨叫声响彻云霄。八?●一?中?文网.ww.●
夏侯翼就是手脚再快也没办法去接住瞬间摔倒的梁王!
梁王跟前的常随太监听见声音就赶紧进来,见梁王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直叫唤,那心疼的,简直跟油煎一样,围着梁王团团转悠“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这叫奴婢怎么想王妃娘娘交代,王爷要紧不要紧张?来人呐,赶紧传太医,我们王爷摔倒啦!”
兰齐朵听那老太监阴阳怪气的声音。气就不打一处来:“自有人传太医,倒是你能不能闭嘴,吵死了!再多说一句就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那老太监就跟被人掐住喉咙一样缩到夏侯翼背后,夏侯翼哪里料到兰齐朵还会威胁人,看着躺在地上的梁王有些小心翼翼的问:“要不要将王爷移动到榻上去?”
“亏得你还是个将军呢,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王叔刚刚摔倒,你又不是大夫怎么知道摔到哪里,你这样随便乱动岂不是让王叔加重病情?王叔万一有个好歹,你赔得起吗?”
兰齐朵看都没看夏侯翼一眼。只跪坐在梁王声旁,听到夏侯翼的话难免呛声,伺候梁王的奴才见这么一个大男人都被公主殿下骂的狗血淋头,更是不敢在说什么。
夏侯翼苦笑着冲躺在地上的梁王摇头。就如同兰齐朵说的那样。他还是个将军呢,这点小常识还是知道的,他看的清楚,梁王摔下去的时候用手卸去了一些力道,应该是手先着地,然后才是臀部和后脑勺……但兰齐朵如今在气头上。向后移根本不敢在人面前反驳兰齐朵就怕再叫兰齐朵更生气。
梁王其实就是当时摔下去屁股摔的有点疼,他自然知道避开后脑勺这种重要地方,万一摔成傻子怎么办?
他就是摔倒之后有些抹不开面子,原本夏侯翼说的那句话也算是个台阶,哪里知道兰齐朵并不领情。八壹中文網
好在公主府常年有两个太医轮班当值,听说梁王摔了,这么大一座公主府他被人用马车带过来也就不到半柱香功夫。
“王爷这些都是外伤,只要好好养着并无大碍!”
“有什么注意的地方你都跟他说明了!”兰齐朵一指那个老太监。
老太监跟太医缓缓往外边走,兰齐朵只听到说什么:“手擦破了点皮,涂点药水就好了,后脑上就是中了个包也无大碍!就是尾椎骨挫伤,这点有些麻烦,以王爷的秉性,最近一段时日可是要在女色上注意了!那腰啊千万别用力……”
兰齐朵听的嘴角抽抽,就不在关注了。梁王此时已经被移动到了小榻上,兰齐朵从外间拨开珍珠帘子,就听梁王跟夏侯翼闲话家常一般打趣:“哎呦,你再怎么说也好歹是个统帅一方的将军,这种短褂子的打扮是不是有点太寒酸了?”
兰齐朵手顿了顿,她也想知道夏侯翼这是做什么。
“还有,你看看,你衣服上都是些什么东西,亮晶晶的还会光?”梁王是个很注重生活品位的男人,大凡他要出门,哪一次不是打扮恍如谪仙一般,势必迷倒一大帮大姑娘小媳妇的!想夏侯翼如今的打扮,梁王就只差明晃晃的在眼中协商嫌弃两个字了!
夏侯翼到不以为意,他什么苦没吃过,其实梁王这种纨绔子弟能明白的,但这可是小公主看中的叔叔,他很是耐心的回答:“王爷有所不知,今日末将来公主府其实是有些事情找元嘉大长公主的,奈何公主府正在修缮,恰巧有人说珍藏阁顶上有些雕漆风吹日晒的有些花了,改天宴会上恐怕不好看,但那房檐又窄又脆不好上去不说,那点漆雕花还不一定能弄上去,末将见他们为难因此想帮他们忙,因此换了身利落的衣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