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安柠突然出手,一巴掌扇在江培良的脸上,她可是下了死力气,“啪”地一声脆响,江培良整个人被扇得翻倒在地。
“啧——”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冷气。
这还不算,安柠上前揪起他的衣领,朝着另外半边脸扇下去,这下他的两边脸颊肿成了对称,然后她抬起腿对着江培良的小腹猛踹几脚,最后一脚安柠的脚尖瞄准了他的下体,狠狠的踢了上去——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后,江培良痛晕了。
之前那十几个对安柠动手动脚的纨绔公子,被这一幕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那儿被踹一脚的痛楚……想想就毛骨悚然!反应过来后,都捂住自己的某个部位往后躲,生怕安柠找他们算账。
安柠冷冷道:“想跑?刚才你们想羞辱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有什么下场?”
她抽出别在江培良腰间的折扇,跃身上前,轮着将每个公子哥的脸都打了一遍,每个人的脸上都肿起老高。她嫌弃的把扇子往江培良的脸上一甩,怒声道:“还不滚!”
那十几个公子哥听罢,脸都白了,再也不敢多待片刻,纷纷朝着大门口撒腿就跑。
安柠不屑地踹了最后跑出去那个公子的屁股一脚。
她安柠是有多被人看不起,连找来强暴她的这些男人都弱成这个鸟样!
昭姨看着公子们都跑了,气的整张脸通红,但看到安柠瞥过来的冷眼,她又不敢对安柠做什么,好赖人家是将军府的人啊!
“昭姨,你和江培良那个人渣联合起来想羞辱我,按理说我不能放过你,不过嘛,我现在有个更好的办法……”安柠附耳昭姨,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这……”昭姨有点犹豫,安柠跟她说的是几个做生意的好方法,听起来实在很妙,但,她能相信安五小姐吗?
“昭姨,机会只有一次。”
昭姨思索了片刻,作出决定,她对安柠深鞠一躬:“听安五小姐吩咐。”
安柠笑了:“既然昭姨同意,那从此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合作愉快!”
她转头看了眼失去意识的江培良:“这个人渣就先关在妖梦楼吧,昭姨您把他看好点,过些时日我会再来,现在时辰已晚,我回府定会使爹爹起疑,还希望昭姨替我想个办法。”
“这个好办,我与落珠衣铺的赵阿娘交情颇深,说您在那儿量衣裳耽误了些时辰便是。我即刻安排马车送五小姐回府。”
“有劳昭姨。”安柠也不客气,直接奔上二楼的醉生间换了一套完整的衣服。
昭姨看着她的背影,觉得不可思议。安将军府的五小姐,不仅不如传闻那般废材羸弱,反倒是机智有谋,特别是她跟自己说的“商业秘术”,更是新颖神奇。
戌时,安柠的马车停在了将军府门口。
虽然脑海里已经有将军府的记忆了,但在亲眼看到将军府恢宏富丽的府址时,安柠还是忍不住叹息。
看那雕花红木大门,写着“安”字的府旗,还有肃立门口的两排护卫……不愧是玄真国第一将军府,到处都透露出一股气息——
有钱!
安柠来到正厅,不出所料,她的父亲安宇拓已经在主位上候着了,旁边是二夫人江虹烟,下面的位置上坐着的便是安亿柔。气氛诡异地严肃。
安亿柔看到安柠走进正厅的时候,眼里闪过一抹得意之色,在她想来,安柠已经是失身之人,穷弩之末了。
倒是安柠一看这阵仗便明白了过来,肯定是安亿柔在煽风点火,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难听的话,所以父亲才摆出这样一幅要教训自己的样子。
不过嘛,“亲爱”的二姐,无论你和父亲说了什么,恐怕都要落空了。
“父亲,二姨娘。”安柠恭敬地行礼。
安宇拓黑着脸打量了她许久,才问:“你去哪儿了?姑娘家家如此时辰才归,成何体统!”
“回父亲,柠儿今日出门去落珠衣铺量裁新衣了,早晨出门时,锁阳被大管家叫去柴房劈柴,柠儿身边也没有其他丫鬟,便只好自己去了。柠儿的月钱不多,绞尽脑汁思索如何才能既省钱又能做出一件漂亮的新衣,便在赵阿娘那儿呆的久了,回过神来时,竟是快戌时了。是柠儿的错,让父亲担忧了!”
一番话说得得体又毫无漏洞,细细听来,暗中又狠是告了大管家一状,说他欺负锁阳,还不给自己发够月钱!
安亿柔阴阳怪气地来了句:“谁知道你是去做衣服了还是出去和哪个野汉子瞎混?!”
“二姐请自重!”安柠冷声道,“名门之后大家闺秀,同野汉子厮混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
“安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些什么,你最好老实向父亲交代,别让我们将军府的名声被你败光了!”
“二姐说将军府的名声,是在指你的培良亲表哥吗?柠儿今天在衣铺里,的确是看见表哥做了些不好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是我们将军府的人,可真是有损名声哪!他好像是进了赌坊呢,还跟人大打了一架……”
安柠瞎掰一通,还做出一副痛心疾首,异常担忧的表情。
安亿柔听她乱说顿时怒不可遏:“胡说!表哥哪里去赌坊了!他明明去的妖梦楼!”
“哦?二姐如何知道表哥去的不是赌坊,而是妖梦楼?”
“……”安亿柔被一句话堵得说不出来,这才明白自己是中了语言陷阱!
一直没说话的江虹烟终于开口了:“柠儿,你可知培良现在在哪?”江培良毕竟是江家人,还是她哥哥的心头肉,万万不能出了什么岔子。
“二姨娘,柠儿也不知,或许表哥把钱赌完了,过几日就回来了吧。二姨娘放心,表哥好歹是将军府的人,不会有人敢对他怎么样的。”
“胡闹!真是胡闹!当我安府是什么地方!”安宇拓转头,瞪了一眼江虹烟!
安柠嘴角勾起一丝嘲讽。
江培良把她绑去妖梦楼的事,她暂时不想深究,毕竟以安宇拓的性子,就算贞洁未失,但未出阁的姑娘出现在那种风月之地,也是不可原谅的事情。
所以她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江虹烟母女,对安宇拓道:“父亲,赵阿娘也一起来了,说是有东西给二姐。”
安宇拓这才发现,正厅的门侧,规规矩矩地站着一位老妇人,正是玄真国都部制衣最有名气的落珠衣铺的缝纫娘,赵阿娘。
赵阿娘向安宇拓行礼:“民妇见过将军。前些日子二小姐定制了一套云纹袖衣,多日不曾来取,今日五小姐回府,民妇便冒昧前来送衣了,请将军莫要责怪。”
说罢她转向安亿柔,拿出一个布包,将那件衣裳取了出来,“请二小姐过目,希望您满意。”
云纹袖衣缝纫精致,大朵的祥云染着金边,显出一股逼人的贵气。
“二小姐,这云纹袖衣,分寸都是按照您的身量裁剪的,相信您穿上定是光彩照人,秀美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