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盏七星灯有点眉目而已,等完全确定了就告诉你。”
农安良回答道。李纯心中感激,能给他带来一盏七星灯,这份恩情已经很大了。对于李纯来说,师傅留下来的真人符箓,甚至没有七星灯重要。静养了五天,距离四十九,还有三十七天。这天,李纯正在喝茶看报,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先是看了一下店里的装潢,然后看向李纯。李纯放下茶杯,笑道:“这位先生,有什么事吗?”
“治病。”
男子沙哑道。“治病请那边,他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中医医生。”
李纯指了指打瞌睡的老廖,笑了笑。“他能治心病吗?”
男子脸色一肃,冷冷盯着李纯。来者不善。李纯放下报纸站了起来,沉声道:“敢问什么心病?”
“中年丧子的心病,能治吗?”
中年男子语气冰冷。李纯眉头一皱,冷声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种心病,你还是另寻他人吧,我们治不了。”
“只有你能治。”
中年男子声音骤然提高几分,孔武有力,中气十足。廖长生被惊醒了,药房里的农安良也被惊动,急忙跑了出来。李纯心中一动,脸色微微有些变化,问道:“为什么?”
“我叫况瑜。”
中年男子自报家门。“况荣的父亲?”
李纯明白怎么回事了,并没有惧怕,直视他的眼眸。况瑜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冷冽开口:“抽了幽精魂,看来你是博那九死一生,也罢,等你七七四十九天,江州市,明山之巅,你我一决生死。”
“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纯眼神变幻不断,低声问道。那晚况荣身死,追魂术生效,他和彭宇明已经远远躲起来了,他们况家没道理发现才对,难道他找过彭宇明,用什么手段逼迫他开口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就像你们查我儿子一样,查到的。”
况瑜说道。“彭宇明是无辜,希望你不要伤及无辜,有什么冲我来。”
李纯说着,继续道:“还有,你儿子做了什么,你自己应该明白。”
虽然罪魁祸首不是况荣,但是他也算是帮凶,善恶有报,因果循环。“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找彭宇明的麻烦,也没有找你母亲,包括你几个女人的麻烦。”
况瑜腰板挺直,冷冷回应。李纯内心一凛,竟然把我的底细全摸清楚了,况家是有备而来啊。“真要斗法?”
李纯又问。修道者之间的生死斗法,是摒弃肉身,主魂出体,用道法生死搏杀,落败的一方,定然灰飞烟灭,连轮回都不可能。“杀子大仇,不死不休。”
况瑜咬牙哼了一句,继续道:“你是主谋,我今日给你下战书,七七四十九天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况家,这么不讲理吗?”
李纯咬牙道。“废话少说,你只有两条路,一,应了战书,二,我现在就抽你魂魄,杀你所有亲人。”
况荣毋庸置疑开口。说完,他从兜里掏出一张战书,递给李纯,上面还有他的血印。战书上,写得明明白白,他况瑜,要和南开市济世堂李纯,一决生死,不死不休,请天下所有修道者共见证。李纯眼神变幻,目光阴冷下来,咬破手指,摁了血印上去。谁要动他母亲,他就要杀谁。管你什么况家,只要将主意打到母亲身上,李纯不保证自己会不会泯灭人性一次,灭他全族。“很好,七七四十九天后,我会再找你。”
况瑜收了战书,转身就走。老廖和农安良都惊呆了,等他一走,立马将李纯围住。“这是生死状,你不该应的。”
廖长生痛心疾首道。在修道者圈子里,只要答应一方,签下斗法生死状,就必须斗上一场。这是不能躲的,不然会遭天下修道者围杀,人人得而诛之,成为过街老鼠。“咄咄逼人,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李纯怒极而笑,况瑜根本不给他选择的余地,不选,母亲,还有秦思娜沈雨涵等人,包括老廖农安良都要死。与其这样,还不如博上一搏,只要道行恢复,还真不信是我输。“我先问问奎猛,这个况瑜到底什么道行,语气这么嚣张。”
农安良愤怒不已,抱着电话给奎猛打去。二人聊了一会,挂了电话后,又等了一会,奎猛给了回复。况瑜,是况家近百年来,第一天才。他三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二品居士了,在二品居士中沉浸多年,现在已经四十有五,最少已经二品居士中上水平了。李纯听得眉头狂跳。难怪况瑜这么嚣张,二品居士中上水平,可以说是况家除那老东西外第一人了。自己才一品道长中上水平,就算恢复了,能斗得过他?修道者主魂出体斗法,没有拳脚,只有法咒,道行高的一方,绝对是压倒性的碾压。你道行没人家高,无论是道法还是符咒,威力都不如人家,一开始就要陷入被动挨打,抗不了多久肯定会被灭杀。“老子还不想死,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李纯咬牙,母亲要等着他续命,济世堂要等着他发扬光大,无极道要等着他威名远扬,还有沈雨涵秦思娜,甚至姚冰云。且不说自己这么年轻,单凭这些,他都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