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爷,饶命啊,我们,我们不敢了!您,您饶了我们吧!”三人吓得脸色一白,跪在地上对着上官白峰磕头。
上官白峰继续道:“第二个问题,你们当日可曾将他们杀落悬崖,都谁死了,可有生还者,你们可曾抓回去?”
上官白峰的话音一落,立马有个山贼便连忙开口:“死了、都死了!”
上官白峰一瞪,瞪着那山贼:“你可是亲眼所见?说出当日的情形!”
那山贼一愣,上官白峰直接将一旁的另外一个给一剑杀死:“说!”
眼见又死了一个,眼下就剩下了两个人,那山贼吓得身子一软,忙低声道:“那几人里,那少年的功夫还挺高,后来还好有我们山寨寨主研制的毒药,这才将他杀死,他坠#落了悬崖,那妇人和赶车的车夫也掉下去了,后来还来了两个,也都被杀死丢下了山崖,至于那姑娘……”
“那姑娘如何?”上官白峰的眼底一寒,这才咬牙:“说!”
他说完,将另外一侧的山贼也杀了,眼下就剩下了他一个。
那山贼一看,裤子都湿了,忙颤颤抖抖道:“我们寨主见了想要抢回山寨做夫人,可是她宁死不肯,挣扎着也跳下了悬崖!后来寨主见抢了不少东西,我们就离开了,她们、她们都坠下去了!”
上官白峰的心咯噔一跳,都掉下去了?
他心口一紧,这才上前一步:“你说,你们山寨在哪?”
“在、在、在龙鳞山的西面,有个很大的山寨!”那人吓得浑身颤抖,生怕上官白峰杀了自己。
上官白峰抿着唇,后点了点头:“好,若你能回答的上来我最后一个问题,那么我就放你离开。”
“什么、什么问题,大爷您请问。”
上官白峰眯着眼睛,这才低声道:“在那断崖下面附近可有人家?”
听见这话,那人想了想摇头:“附近几十里应该是没有人家的,至少我们没有看见过!”
“你确定?”上官白峰不相信,若是那有个坟墓,那么就说明有人埋了他们,不管芷儿死没死,都出现过人。
“这、应该、好像是没有的,我们没有看见过有人家啊!”那人想了想,又突然有些不太确定了。
上官白峰一听,冷冷一笑:“既然不知,留你何用?”
他一剑杀了他,后攥紧手中的短剑,眯着眼睛:“芷儿,不管你是死是活,我都会为你报仇。”
说完,他翻身上马,继续向前赶路。
眼下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白浅芷。
先把人找到再说吧!想到这,他将这附近五十里都寻了个彻底,可是真的如那山贼所言,他并未看见有任何一户人家。
难不成有人住山上?
可是也不对,这一处是断崖,一处是山顶,怎么可能有人从山顶去断崖处?
或者并不是有人救了她,是她自己醒过来,然后将亲人埋葬,离开了?
不立碑是因为身体太虚弱?心里太难过?不想被人发现端倪?
上官白峰攥紧马缰绳,再次的回到了那断崖下面。
也许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感受到当日白浅芷的绝望和脆弱。
他想好了,若是当真寻不到,那么就干脆他先去找那些山贼们报仇。
咬牙,他起身向前漫无目的的行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不在焉,他的脚下一块石头差点崴了他的脚,好在他及时将那石头踹开,看着那石头滚落到了这平坦之地的洼处。
这边的路很是特殊,就是大洼套着小洼,下面有很多的山沟沟,密密麻麻的全是草。
就在此时,他突然发现在某处下坡的地段有一个脚印,虽然那脚印不是很明显,可是他却还是看见了。
难不成有人从这里向下去过?
本来这里没有什么路,顺着这个山坡下去,下面都是高高的杂草,不像是有人住的。
上官白峰将马拴在了一侧,这才顺着这山坡向下滑,然后一点点的向前走。
说也奇怪,他走进杂草里发现,这里竟然有一条小路,被两侧的杂草掩盖,若不是近处来看,根本就不能察觉。
这就说明,这里有人?
上官白峰一喜,似乎看见了希望!
他继续顺着小路向前走,越走心下越是高兴,在这一处杂草里竟然有人在这种了一小片的田地。
果然是有人居住。
他悄悄的继续靠近,就发现,在一处森林里有一个小院子。
等他走近院子的时候,就见一个大娘站在那洗衣服,一边洗一边在那絮叨着。
“儿子啊,你媳妇儿怀孕了你要注意一下,可千万不能再动她了,你瞧瞧,差点小产是不是?”
上官白峰这才发现,坐在不远处屋檐下的还有一个男子,那男子看着四十多岁了,垂着头,不知道在那想什么。
“娘,她不会有事儿吧?”半晌,男人从嘴里憋出这么一句。
“放心吧,她年轻,身子骨虽然看着单薄,可是到底是硬朗的,不会有事的!你平时注意就行了!放心,坚持几个月,她生产完了你再碰她,知道了没?”大娘说完,咧着嘴将衣服晒上:“我去看看老母鸡的鸡汤熬好没!”
见大娘进了厨房,那男子也站起身,垂头丧气的进了房间。
上官白峰想了想,打算进去询问一下。
可刚走过来,就见那男子抱着一个女人出来,那女人的头发随意的扎在后面,上官白峰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女子的后脑,他皱起眉头。
“媳妇儿,我抱你晒晒太阳,你别哭了。”
不知道为什么,上官白峰就是站在那,动也没动。
此刻大娘出来,见那男子哄孩子一样这才咧嘴一笑:“你媳妇儿就是个傻子,你呀,哄半天她也不知道乐一个。”
“娘。”男子转身,而此刻,女子的侧脸也刚好让上官白峰看见,一看见那女子的侧脸,上官白峰的脑袋一下就懵了。
哪怕是隔着这么远,可是上官白峰依旧是能认得出来。
哪怕是看见她此刻那消瘦的脸,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穿着的也是粗衣麻布,可是他还是认得出来。
而她,此刻如同一个木偶一般的坐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眼神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