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房遗直送过来信,房遗爱大概明白了自己这个亲大哥的困境。
信上先是询问房玄龄和卢氏的身体如何,弟弟房遗爱如何,之后才开始说自己的状况。
房遗直在泉州,属于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而且时不时的就有倭寇肆虐。
自然条件也不是很好,适合能够耕种的土地也不多。
百姓们过的倒是颇为疾苦。
房遗直在泉州待了也有两年了。
在大唐,一般都是三年一考核,考核会决定,这个父母官是继续留任,还是再贬一次,又或则平调,亦是升迁。
作为房玄龄之子,房遗直下来本就是镀金的,只要别闹出什么大事。
升迁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只不过。
房遗直的性子属于心怀天下的那种,对于疾苦百姓,充满了怜爱。
比较符合读书人那迂腐的性子。
所以。
这一次房遗直寄信过来,是希望房玄龄能够让他继续留在泉州。
他想要帮助泉州百姓,等到泉州百姓们生活更好了,他才能放心离开。
这个性格,咱也不能说不好,只能称一声伟大。
哪怕房遗爱从未见过自己这个亲哥。
但看到信之后,不免对房遗直也充满了好看。
房遗爱当然不会如此心怀天下。
不过,这并不妨碍房遗爱喜欢心怀天下的好人。
能够与好人作伴,谁又愿意去跟坏人作伴呢。
“爹,你啥想法?”
房遗爱疑惑的看向了房玄龄,开口询问道。
“他想待就待着,一辈子都不用回来了,狗东西,满脑子都是百姓,自己爹娘都不要了!”
房玄龄气呼呼的说道。
原本按照计划,这一次之后,房遗直会换一个离长安城更近的地方。
再等三年,就可以回长安当官,进入朝堂了。
规划,房玄龄早就都规划好了。
偏偏,房遗直太过于书生气,想要帮助泉州的那群百姓。
“他哪怕在泉州再待十年又有何用!唉!真的是麻烦,这事真难!”
房玄龄怒喝一声,显得极为无奈。
天下的事情,房玄龄都知晓,但他也明白,凭借一人之力,根本就没用。
他生气也是气在房遗直格局不够大,只沉迷在一方百姓。
“大哥这不是挺好的么!”房遗爱笑嘻嘻的说道:“大哥善良,忠义,心疼百姓,这才是好男人啊!”
“哼,那又如何?难不成让他一直守着泉州吗?”
房玄龄冷哼一声。
顿了顿。
房玄龄又是朝着房遗爱说道。
“遗爱,你哥都遇到这种大事了,你可有办法?”
“啊?”
房遗爱眨了眨眼睛,愣了一下。
脑中快速的回忆了一下,刚刚的一切。
然后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妈耶,爹,到头来,你是在算计我啊!”
房遗爱翻了一个白眼。
自己刚进来,房玄龄就说大哥遇到大事了,之后就一直贬低房遗直。
到了最后,开始询问自己有啥办法不。
不就是想让自己帮助一下房遗直么。
“一家人,什么算计不算计的!”房玄龄瞪了房遗爱一眼:“如果你有办法的话,就帮一帮你哥!”
“泉州的话,还是有些办法,不过我得亲自过去指导几个月!”
房遗爱摸了摸下巴,抬起头来,看向了房玄龄:“你说,咱陛下,会同意吗?”
“啊这!”房玄龄愣了一下,也是有些纠结了起来。
目前看起来,李世民对房遗爱很放心,但实际上,必定是一直监控着房遗爱的情况。
忽的离开长安,离开李世民眼皮子底下,出去几个月。
那估摸着,李世民还真的不能同意。
“再议吧,他还有一年的时间,倒是不急,你先把你的酒楼给弄好吧!”
房玄龄摇摇头,打算先放一放。
大儿子固然重要,小儿子也重要。
“恩!”
房遗爱点点头。
现在房遗爱的事情也挺多,等酒楼弄完结束,也要半个月。
到时候再看看。
如果可以的话,就早一点过去帮忙咯。
不行的话,那也没有办法。
“哪怕不能去,我也可以训练一批人出来,给大哥送过去!”
房遗爱笑着开口说道。
“哦?你还真的有办法?”房玄龄倒是惊讶的看着房遗爱:“规划都已经出来了?”
原本。
房玄龄只是以为房遗爱是准备到了泉州再去想一想办法。
现在看来,房遗爱是直接有了一个详细的计划。
“差不多!”
房遗爱微微点点头:“再思考思考一下,细化一下,应该没啥问题!”
“行,陛下那边我到时候再想想办法!”房玄龄点点头亦是说道。
儿子优秀了,也不是一件好事,盯上的人太多了。
之前只是李世民,现在又多了一个程咬金,未来还会再多几个人,房玄龄都不能确定。
两父子这便没有继续聊下去,各自拿起一本书便是看了起来。
.......
次日!
酒楼开业。
大早上的,酒楼外便是挤满了人,长安城许多的百姓们,都是跑到这里来看热闹。
还有一批人是来捡便宜的。
这几日,酒楼免费吃两天的消息,早已是传遍了长安城。
“人真多啊,这一下子要赔死了啊!”
程咬金跟着房遗爱站在酒楼的二楼,望着下面那么多的百姓,黑压压的都挤满了整条街。
程咬金露出肉疼的神色,他都已经能够想象到,自己这两天要亏多少钱了。
“不会亏多少的!”
房遗爱看了一眼程咬金,笑着说道:“街上人虽多,但是咱们酒楼一楼只能容纳五十人用餐罢了!”
“五十个人吃半个时辰,总共开业五个时辰,也就是五百人罢了!”
“好像也是哦!”程咬金恍然大悟,随后又是露出痛苦的神色:“五百人白吃白喝,也亏啊!”
“哈哈哈,程伯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走!咱们下去开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