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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轻笑一声,是啊,这十年来,他们一步都没停下过。∮八∮一∮中∮文,他抬起头望向天空,嘴角勾起一丝苦笑,“你说他为何对我如此狠心?”
那一望的目光里是绝望,是这十年来的痛苦挣扎后最后的决心。如果没有十年的等待,也许他也没办法去下定这个决心,毕竟站在对面的是他最亲的人。
最亲的人?
如今想来,多么的讽刺。
“为什么?七皇子真的不知道吗?”沈著转头看去:“身居高位者哪个不是心怀猜疑,冷酷无情,把江山看得比任何人都重要?”
也许秦帝的心里,还有对永乐皇后的一些怀念,但伊人已逝,他即便有了愧疚,更多的还是给了眼前人。
对永乐皇后有愧又如何?左相叛变对他来说是事实,他绝对不会允许对一个背叛自己的人有感情。
高在皇位上的人,都有这样的心情吧,宁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
“小时候我总以为,那个坐拥天下之人,必然也会为天下人负责,我更以为一家人之间,只有骨肉亲情。可却没想到杀死我至亲之人的,也是我至亲之人,更没想到,所谓的天下太平,不过是陛下的自以为是。这段时间,我历经各州,贪官见了不少,受苦的百姓更是数以百计。难道没有权王城的相助,我大秦就只能日渐衰败吗?”
“权王城的人其实一直都在,只不过这些年陛下自恃大秦国泰民安,对政事常有疏忽,再加上经常让太子代为处理,而太子为了彰显自己的贤明仁德,处理事情难免有些宽松。再者说。这世上哪有没有贪官污吏的帝国?就算他日你成为皇帝,恐怕也很难做到。”
“若不倾尽全力,又怎知做不到?”
“看来七皇子是想要江山?”
“江山与我,其实早已不再重要。n∈八n∈一n∈中n∈文,若来日坐上皇位之人是位贤德明君,我不要这皇位也罢。可若下一任皇帝还如陛下这般,大秦的百姓岂不是要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十年来,七皇子每每想起自己当着秦帝的面许下的豪言壮语,心都会隐隐作痛。曾经。他多么渴望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创造出一个更加繁荣强盛的大秦,虽然这十年来他看透了长安城的尔虞我诈,但却从未忘初心,甚至这念头因此更加的强烈。
天下人需要一个太平盛世。
“既然如此,那我就替你做一个决定吧。”
七皇子投去疑问的目光,沈著却只是笑笑,并未作答。大秦是权王毕生想守护的东西,更是权王城存在的意义。所以沈著绝对不会允许大秦一直衰败下去,大秦确实需要一个明君。但以现在的情形,最快的却未必是这个方法。
“你不用着急,用不了多久的,吴裳已经进宫,扶朽帮的人也已经还是有所行动。太子大婚后,这场血雨腥风谁都逃不过。”沈著凌冽的目光穿过竹林投向无边的天空,嘴角自信的微笑,似乎是他早已看到事情最终的结果,“你要相信,能推到大树的并不是大象的用力一击。而是无数只蝼蚁不断的侵蚀。”
如果当年的秦帝也能如七皇子这般,耐下心来好好查一下当年的案子,更或者说他能给唐左相一个辩解的机会,长安城也就不会是现在这般景象。
七皇子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最后目光又落在他英俊的侧脸上,想说句感谢的话,想起他最讨厌的便是这‘谢’字,便又咽了回去。
太子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宫里的宫女和太监们也渐渐忙碌了起来,秦帝也连着几日没有去过奉贤宫。倒是十公主日日会来转一圈,抱怨成亲的礼节繁琐,自己恐怕从现在就得开始学。¢£八¢£一¢£中¢£文,
唐蛮宽慰她几句,她便又开心的像个孩子似得,笑的天真烂漫,开始憧憬自己和沈著成亲后的日子。
这几日沈著也没闲着,四喜将七皇子和蝴蝶歌所给的贪官名单筛选了一遍,所有能替换成权王城人员的职位,沈著都一一列出了名单,让四喜交给了吏部尚书冯林。
百年来,权王城为大秦培养了许多德才兼备的官员,虽然权王城一关十年,但是这些官员仍旧初心依旧,恪守权王城守护大秦和造福百姓的原则,成为百姓爱戴公正廉明的好官。
白纪飞鸽传书回来,说虽然洛隐白及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各大门派,扶朽帮仍旧先一步收复了所有小帮派,已经开始逐个向各大门派起进攻。
沈著只回了四个字:联手围剿。
作为武林盟主的秦珄却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仍旧安心的待在长安城,虽然江湖上也经常会传来一些消息,但大多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这些年来江湖上很是太平,所以他也自然而然的以为是真的没有事情生。
太子大婚虽与他没有关系,但唐蛮人在宫里,他还是会经常往宫里跑,顺便去看下唐蛮。
在太子大婚的前两日,秦帝终于得出空来,加上秦珄又正好进宫来,两人便一同去了奉贤宫。一路上有说有笑,看的旁人竟有成亲的是二皇子的错觉。
到了奉贤宫,秦帝问了唐蛮几句关心的话,便说起了太子的婚事。说到兴时,笑吟吟的看了看秦珄和唐蛮:“你们两人也到了婚配的年龄,可有中意的人?”
秦珄的目光轻轻扫了一眼唐蛮,见她低头不语,便回答道:“我和嬅儿这些年居无定所,并无时间考虑感情的事情,再者,感情本就需要缘分,兴许是缘分未到吧。”
秦帝听后心有些触动,拉着秦珄和唐蛮的手,缓缓道:“这些年你们受苦了,如今既然回到了朕的身边,朕一定会好好补偿你们。”
秦珄听着开心,沉醉在秦帝慈祥的父爱里有些不能自拔,但是唐蛮的心里却恨不得将秦帝一脚踢出奉贤宫。见他已经够心里不痛快,如今又被他紧紧拉着手,心里更是备受折磨。
于是轻轻抽出手,对秦帝,神色委屈道:“嬅儿想回王府去。”
秦帝的表情瞬时不悦:“回王府?老十七的王府?是谁欺负你了吗?”
唐蛮低着头,故作拘谨的样子:“没有,只是……”
秦珄秦帝面带怒意,连忙替她解围:“父皇莫怪,我和嬅儿在外面生活惯了,这皇宫里的生活她难免有些不习惯,这么多的规矩她一时也学不来,再加上她性格恬静,恐怕也习惯不了皇宫里的生活。”
秦珄说完,秦帝的不悦才稍有减退,想了想唐蛮在宫里这几日确实少言寡语,一直未曾出过奉贤宫。
而皇后和苏贵妃、明妃还时常跑到她这里来吵上一架。再加上她前几日苏贵妃和明妃在她这里大打出手时,她为帮自己挡下苏贵妃扔来的花瓶还受了伤,心里难免有些心疼。
“好吧,想回王府就回去吧,朕知道这后宫太乱,你适应不了。老十七的府上没有女眷,倒也清净。等过几日,宫外的府邸修好了,你在和牲儿一起搬过去。”
宫外的府邸?唐蛮这才想起秦帝前几日提起要赏赐秦珄一座府邸的事情,虽心里万般不情愿,还是非常开心的一笑,应允着点点头。
秦珄看见如此场景更是开心,连忙谢恩。
三人又聊聊几句,便见李公公小步走了进来,说礼部尚书有事求见,
秦帝又对唐蛮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对秦珄说,“你跟朕一起去吧,多了解些朝堂上的事情,总归不错。”
秦珄并未拒绝,便和秦帝一起离开了奉贤宫。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宫门口的唐蛮,可是唐蛮却早已转身往回走去。
他微微一笑,又迅的转过身,心里默念着,总有一天我会证明我比沈著更能给你幸福。
第二日唐蛮只是收拾了几件随身物品,去太极殿跟秦帝道了别,便乘轿离开了皇宫。
护送唐蛮的轿子从皇宫一路往十七王府而去,拐了几个弯,唐蛮正闭目养神着,却听到一句极为熟悉的声音。
“搬东西的时候注意点,千万不要碰坏了。”
唐蛮闻声掀开帘子,却看到那日站在太子身后的纪泱,此刻正站在一座宅院的门口,指挥着工人们将一些家具搬进一座宅院里。
而这所宅院竟是唐府。
门前的石狮柱子和大门和柱子、墙壁都经过了翻新,只有那一块破旧的牌匾仍旧挂在上面。与崭新的大门,格格不入。
唐蛮连忙叫停车夫,起身下轿。
纪泱看到从轿子里出来的唐蛮,连忙过去行礼:“臣参见明嬅公主。”
唐蛮对他浅浅一笑:“沈大人不必多礼,我在轿子里听着像是大人的声音,探头看了一下,果然是您。”说着目光便投向府邸门口,好奇道:“这是沈大人的府邸?”
纪泱微微一笑:“回公主,承蒙太子殿下厚爱,知道我在京城没有好的住所,便将这做废弃许久的宅院赐给了我。”
唐蛮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他看起来柔柔弱弱,可脸上的微笑却在表明,他骨子里有着异于常人的隐忍。他长得不算太英俊,但是那张脸却看着很舒服,让唐蛮觉得无比的亲切。
唐蛮不禁想起那日在宫里初见,他也是这样的宁静的笑容,似是早就看穿了一切一样。于是又忍不住想到自己胳膊上的伤疤,那日他真的是无意间碰到自己的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