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钰茗歇息了一天,她去了趟镇上,她要看看,能不能贴点广告,她想做外卖订餐服务。
虽然这里没有手机,订起来也不是很方便,宋钰茗还是觉得应该一试。
她去了学堂,要了支毛笔和纸,小心翼翼的在纸上写上内容,一共写了八张,这才满意的吹着上面的黑色墨汁傻笑。
这么一看,她还是蛮有才的。
宋钰茗让许奕成把广告都贴到显眼的墙上,这才满意的朝牛车上走去。
上面说了,她过几天回来,让人们可以都写上自己的名字,订什么菜,什么时候要,要什么都有。
三天后,宋钰茗在码头那边守着火锅摊位,这时去镇上去她写的那些广告的许奕成就过来了,他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
大老远就扬了扬手里的纸张,宋钰茗赶紧跑过去。
宋钰茗小心翼翼的从许奕成手里接过单子,好家伙,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页。
都是那些曾经的老顾客想吃的菜。
这一刻宋钰茗心里还是满感动的,那些人还想着自己。有几个生意是明后天做的,宋钰茗决定去买些东西,许奕成赶紧跟在后面。
宋钰茗这么在街道上一晃悠,一招摇,立刻有人围拢过来了。
宋钰茗是认得的,都是以前来店里的老顾客了,他们见到宋钰茗都特别激动。
其中的一个人说,“宋老板,去哪里发大财了,你不炒菜实在太可惜了,做的东西那么好吃,不继续下去,会不会忘了?”
另一个也接话道,“宋老板有空还是你镇守酒楼比较好,这次不知道换了个什么老板,做的菜不好吃也就罢了,每次见到,还和教训人一般,让人直接没了胃口。”
“宋老板,你什么时候回来,给我们个准确信息也好,我们吃不上你做的菜,感觉人生好灰暗。”
有人开起玩笑来了,宋钰茗也想笑就是笑不出来。
因为她走的并不光彩,可以说是被孙红颜给撵走的。
那有什么办法,一想到许奕成受伤的样子,宋钰茗忽然失去了所有的斗志,只想保护她的人平安健康。
宋钰茗和几个人寒暄了几句就去买菜了,直觉告诉她,她离回归不远了。
刘氏得了好处,在村里逢人就说赚钱有多么容易,说她宋钰茗只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是连亲人都敢算计的人。
宋钰茗心里郁结难平,早知道刘氏是这个样子的人,她怎么着也是不会带她去码头的。
刘氏眼尖的看着宋钰茗走过来,立刻找到了发泄对象,她高声喊道,“宋二丫,你回来了?你来说说,你赚银子是不是很容易?”
“容易?”宋钰茗扫视了一圈众人,随后扯了扯唇角淡笑着说,“这世间要说赚银子容易,那还有什么难的事吗?”
乡亲们一听这话都赞同的点点头,他们祖祖辈辈守着田地,空闲时间就去打零工,每天累成狗。
可日复一日,还是一样的贫穷。
宋钰茗继续说道,“我不是诉苦,我只是在澄清一个事实,我相公每天早晨很早就起来打猎,和面,蒸玉米饼,煮肉,而我为了做出好吃的火锅底料,熬了一遍又遍…”
“好不容易攒下些人气,人家好心来照顾我生意,我很感激,因为谁都不容易,可你来我这干了一天就单干,第二天就把价钱涨上去,把我帮人的初心都给搅乱了,所以,你觉得赚一天,甚至十天的银子很轻松吗?”
“不脚踏实地,不受苦,是绝对不会有容易的事的,你看着吧,要是你再这个样子,没有几天银子可赚了。”
宋钰茗说完,人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因为宋钰茗信守承诺请大家吃饭,所以在村里的威望逐渐提升。
相反,刘氏这个恶霸的娘子,说话做事有些不靠谱啊。还有些脑残。
谁家赚了银子不偷偷的乐啊,她倒好,恨不得拿着个喇叭到处吆喝。
而且犯了大忌,在村里吆喝,谁不眼红啊。
这不是给大家伙添堵吗?
财不外露的道理都不懂。
相反,宋钰茗很接地气,知道种地打工的不容易。
一圈人越想越觉得刘氏这是在成心刺他们呢,所以一个个的都向刘氏投去了不善的眼神。
刘氏本来是怀揣着激动的心情的,现在当场被人泼了冷水,心里恼火的很,再加上村里人对她指指点点的。
她村霸的地位受到质疑,当即就垮下脸来,“宋钰茗,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看我赚银子眼红啊,你说说你的心怎么就那么小呢,见不得我好啊?”
“我说了,赚银子得脚踏实地,我只是善意的提醒你,要想长期稳定的干下去,得有个好心态,你这样随便抬价,你自己想想能长久的了吗?”
宋钰茗点到为止,说完朝家里走去,刘氏站在那一时没转过弯来,等宋钰茗走远了,才跳着脚唠叨开了。
“我怎么可能只做一锤子买卖,宋钰茗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会赚银子的,而且也不会只赚几天。”
刘氏还在身后嚷嚷,宋钰茗已经走远了。
几个村民交头接耳的嘿嘿笑着,刘氏回过头瞪他们一眼,接着一跺脚语气不善的说,“笑什么笑,牙多啊,不怕兜不住都笑掉了?你们就是穷鬼命,看着吧,老娘早晚会一步登天,哼。”
刘氏说完背着手也走了,她要和孟胜才商量一下买大米的事情。
毕竟,这生意做大了,不囤上几袋子说不过去啊。
宋钰茗不是能耐吗,那她就搓搓她的锐气,让她一碗粥都卖不出去。
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刘氏搓着手兴冲冲的朝家里走去。第二天,宋钰茗到码头的时候刘氏已经来了。
宋钰茗看着刘氏的劲头,觉得自己是不是小看了刘氏,她这么积极,生意怎么也差不了。
哪知道,她刚想完就被眼前的事情打脸了。
整个码头卖饭的地方有两个绝佳位置,东西方向各一个,最北边是工人们干活的地方,南边则是路,不能摆摊,不然堵着人家干活。
东边是宋钰茗的火锅摊,西边最靠里位置也最佳的地方是卖包子的女人那里。
人们买饭通常选择离干活近的地方,所以卖包子的女人更占优势。
而宋钰茗开的粥棚离她这个火锅摊有上百米的距离,刘氏的摊位比她好点,但她不甘心把好位置让那个女人占了。所以,这会正在争地盘呢。
那些吃饭的人,坐船的人只好去了她的粥棚,刘氏一边埋怨邓氏是个不管事的,看不住人,一边埋怨宋钰茗不地道,不会轰人,一边又和卖包子的女人吵的不可开交。
这才刚开张呢,现场就一股子火药味。
倒是乐了那些干活的人,他们一边扛着货物一边听刘氏和女人吵,脸上竟然都露着笑,干起活来也麻利多了。
女人一开始是这里的独一份,这才几天功夫,又多了三个竞争者,这还不算,还要和她抢位置,简直天理难容。她已经默认了她经常摆摊的地方就是她的了。
“我跟你说,这个地方你不能长期霸占着,每天谁选那个位置,得我们三个人抽签决定。”刘氏咄咄逼人的说。
女人朝地上狠狠呸了口,往刘氏身前一站,骂骂咧咧的说,“抽签,抽你个大猪头,姓刘的,你别在这耀武扬威的,我可不怕你,要我说,我宁愿那个胖子在这也不愿意你来。”
“人家好歹知道个先来后到,你呢,简直和土匪头子没什么区别,我告诉你,我还就在这个地方不动了,有本事你揍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