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扶着后背方向,痛苦的闭了闭眼,他不知道石华来这里干什么,只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尚小柔找的这个男人。石华扔下棍子,快速给孙红颜解开绳子,孙红颜全身酸软的躺在石华怀里,大口的喘着气。
赶来的尚小柔看到这一幕立刻怒了,她指着石华说道,“你们两个人什么关系,石华,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大逆不道,你要遭天谴的。”
“无所谓,我今天就是被雷劈也要把她带走,你们不要拦着我。”石华说完想要一把抱起孙红颜,但是被尚小柔拉住了手腕。
尚小柔突然想明白了。
孙红颜和石华早就有一腿,而这个女人为了把她支出去,为了得到整个尚家,不惜让石华潜伏在她身边。
而当初打石华到半死的,只不过是一种计策罢了。
她还傻傻的以为石华有文采,喜欢她。
可一个有文采的人,怎么可能连首诗都做不出来,还有,石华从来不碰她,对她总是若即若离,这是一个喜欢的人干出来的事吗?
为了证实心中猜想,尚小柔指着孙红颜说,“石华,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女人?说,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你们两个人的计谋,让我和我爹成为水火不容的人是不是也是你们的计策?”
孙红颜和石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也就是默认了。
尚敬亭怨恨的看着孙红颜,没想到孙红颜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却有如此歹毒的心肠。
他在去给尚小柔毁亲的路上,因为车轱辘坏了,差点滚下山崖,还有一些小的桩桩件件都是这个女人干的。
她心肠那么歹毒,尚敬亭怎么能允许她继续祸害别人呢,他要把这对渣渣送到官府,要让他们承受该承受的。
石华一双拳头不断缩紧,孙红颜身体虚弱,需要马上找郎中来看看,还有,他们要马上离开这里。
石华抱起孙红颜要出去,这时听到命令的家丁们跑了进来,十几个人,立刻把石华和孙红颜围起来了。
棍子落下,石华弯着腰护着孙红颜,这一幕深深的刺激着尚小柔,尚小柔忍不住跑了出去。
痴心错付说的就是她这种。
刚跑出来几步远,她的胳膊上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扯住了,接着脖子被掐住,她惊恐的看着石华,一颗心碎成了无数瓣。
赶过来的尚敬亭看到这一幕让家丁们立刻住手,他指着石华说,“你要是敢伤害小柔,我一定会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石华不为所动,而是冷冷的说,“把我们放了,不然,我掐死她。”
“你敢…”
尚敬亭以前哪里受过人威胁,他一挥手,家丁们面面相觑,接着一蜂窝冲上去,石华把尚小柔甩出去,尚小柔磕到石头上,当场晕了过去。
最后,石华被抓了起来,和孙红颜关在了一个地方。
尚小柔伤到头部,肖郎中过来看了,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头部有些瘀血,可在尚小柔的潜意识里是不愿意醒过来的。
她之前崇尚自由,喜欢出口成章的男人,而石华就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说话间都是书香之气。
哪知道,这一切都是装的,他接近她也还有目的的。
还有尚敬亭,刚刚为了抓住石华,竟然罔顾她的性命,她怎么能不心寒。
尚小柔静静的躺在那里,眉头轻轻皱着,一脸的悲戚。石华和孙红颜被人打个半死后分别扔到了两个地方,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永远不会再来这里了。
尚敬亭满是愧疚的看着尚小柔,一双枯槁的手抚摸着尚小柔的头发,喃喃自语,“小柔啊,爹早就知道石华那个男人心怀鬼胎,可你不听啊,受了那么多苦还落得这个下场,你让我怎么和你死去的娘交待。”
宋钰茗知道尚小柔出事的时候正在做蛋糕,白色的奶油上面,整齐的摆着一圈水果,两颗樱桃点缀在上面,很是好看。
宋钰茗的手就那么沉了下,红色的樱桃没入奶油中,只留下一根细长的小棍。
“宋老板,你没事吧?”
在那等蛋糕的家丁一看樱桃陷进去了,有些担忧,他家老爷追求极致,这蛋糕这样就是有缺陷了啊。
宋钰茗尴尬的笑笑,又在刚刚樱桃陷进去的地方雕了朵花骨朵,这样一看,就是花落后结出果实来。
很好的寓意。
家丁拿着蛋糕满意的走了,宋钰茗还回味在刚刚听到的消息里无法自拔。
尚小柔出事了,孙红颜出事了,石华出事了。
肖灿坐在那拿着羽花扇不断握紧,最后又颓然的放下,他一脸凄苦的说,“宋老板,你和小柔平时交好,要不你去看看她吧,陪她说说话也好。”
“那个孙子伤她不轻……我去了,但是尚府的人不让我进去,说小柔正在接受养伤,可是我问过了,她这个什么时候醒过来还得看天意,你说,老天爷何曾开过眼啊。”“嗯,我是一定要过去的,不过不是现在,最少再等几天。”宋钰茗思索了一会说,“现在过去,我也进不去,只有等这阵风波过去,再找机会。”
“行,你看着办吧,那个孙子被扔到云江国了,但我饶不了他,既然帮不了小柔,那我就去找那个孙子,非得打的他满地爬为止。”肖灿说完不等宋钰茗说什么就走了。真是个急性子。
宋钰茗觉得,那个叫石华的男人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了。三天后。
宋钰茗听到消息,原主的爷爷回来了。
宋钰茗过了两天后和许奕成一起回了宋家。
后宋村。
宋钰茗提着东西进了宋家,她让许奕成在外面等着,怕那些人骂起人来连祖宗十八代都搬出来。
她觉得许奕成这样的人,不应该被这样的话包围,她想独自面对,毕竟是家事。
剪不断理还乱的家事。
宋钰茗一进去就看到了坐在正座上喝茶的宋胜利,原主的亲爷爷。
她来之前已经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了,对他也有了些了解,不过令她大失所望的是,宋胜利和王氏一样,都是重男轻女的人。
而且宋胜利大男子主义太重,在家里说一不ニ,之前他出去做工也是一时心血来潮,只和家里人说了声就走了。不管不顾。
唯我独尊。
现在回来,还是在宋钰茗找了好几个人通知他后才来的。大概觉得家里没他这个主事的不行吧。
宋胜利一看宋钰茗手里提着的东西,喝水的手一顿,但很快恢复正常,用王氏之前一样的口吻说,“宋钰茗来了,手里提的什么啊这是,孝敬你爷爷的?”
“嗯,孝敬您老人家的,这么长时间没看见您,总得表示表示吧。”宋钰茗扯着嘴角笑了笑,对付这种人就不能来硬的,就得用软的。
宋胜利眉毛向上挑了挑,再次看向宋钰茗手里提着的东西,有几分冷淡的说,“孝敬是该孝敬,你这也……差点意思啊。”
宋钰茗头顶一万匹马狂奔而过。
她刚才是说错什么了吗?
宋钰茗也没计较,把买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宋胜利只是淡淡的瞥了下,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听到声音的王氏从屋里走出来,王氏和之前的姿态完全不一样了,跟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就连戳龙头拐杖也是轻抬轻放,唯恐惹的宋胜利不高兴。王氏紧挨着宋胜利坐下,她看了眼桌子上的东西,两只眼睛冒着光,但碍于宋胜利在,只好按耐住心里的狂喜说,“丫头,今天来这里干什么啊?”
王氏明知故问吗?
好啊,既然开门见山,那省得她再浪费唇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