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茂愣了一下,这事他确实是没通过书记,照理说调动武警这么大的事,应该要和老书记通知一声的,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做了,也在乎不了那么多了,顺口道:“哼,书记老糊涂了,居然把这小子当成个宝,通知他有什么用?通知了他,他还不护着小子啊!”
“家茂啊,原来在你的心里,我原来已经是这么糊涂了啊!”张家茂的话音刚落,另一个声音就响了起来。
只见一个人由另一个人相陪着走进了厢房,走在前面的那个,正是吴书记,他旁边则是副市长张朝明。其实吴书记是和叶孝天一起进来的,只是因为人多,让叶孝天先进来打头阵,如今听这张家茂说自己糊涂,老书记便忍不住走了进来。
“啊?书记!”一听到吴书记的声音,张家茂就觉得不对,等看到吴书记的人,张家茂顿时觉得腿一软。
其实不管怎么说,张家茂也算是吴书记一手给提拔上来的,张家茂为人再坏,但内心深处对老书记还是挺敬重的,他刚刚之所以说那番话,倒并不是真觉得书记糊涂,只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让他有点接受不了,有些顺口而出的话,也是无心的。
可是现在被老书记给亲耳听了去,那就搞得自己对老书记多有不满似的,等于是在背后说老书记的坏话了。
“书记,您听我解释,其实我不是……”
张家茂正准备解释,老书记却是打断他的话:“你不要解释了,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私自调动武警部队?”
“这小子打了我儿子,而且态度嚣张,我没办法,只好出动了武警部队。”在老书记面前,张家茂怎么也嚣张不起来,一五一十的道。
“他一个学生,打了你的儿子,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打你的儿子,是不是你儿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书记,他不仅打了我儿子,刚刚还袭警,甚至,甚至,甚至连我也是一起打了,书记您看,这就是他打我的证据!”张家茂有点委屈的指了指自己的脸道。
老书记一看,还真是,张家茂脸部高高肿起,显然是被人刚刚不知道打了多少巴掌,这真是江言打的?想到这里,老书记朝江言看去,见江言并没有否认,也不禁有点郁闷:心想这可是堂堂的副部级官员,你怎么说打脸就打脸了?
不过郁闷之余,却又觉得有点好笑,这堂堂一个副部级的官员,居然被一个学生给打脸了,这说出去也是太可笑了吧。
“家茂啊,不是我说你啊,你怎么说也是堂堂一个组织部部长啊,怎么说让人打了就打了?你不知道躲啊?”老书记有点好笑的盯着张家茂道。
“书记,我……”张家茂盯着老书记,有点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心想我倒是想躲来着,关键那时候也躲不了啊,他也是被江言连打了几十个耳光才反应过来的。
“江言,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虽然把你当半个儿子看待,可你也不能随便打人啊,而且打的还是长辈,怎么说你也应该叫他一声张叔叔啊,你怎么连他也打?你快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不成一昧的去责怪张家茂吧,因此老书记也故意板起脸问起江言道。
“吴伯父,是这样的,是他儿子张鑫,为人太过嚣张,先打的我的同学,我看不过去,才打的张鑫。你看,我同学也被他打成这样了。”江言说着指了指高大威,然后接着道:“至于我为什么打他?你问问旁边的人,他一上来,不分青红皂白,抽出一根警棍就朝我头部击打,我要是不还手,现在恐怕你们都看不到我了!”
其实之前张家茂的那一警棍,又岂能真的打到江言,不过江言说得倒也是实情。老书记听闻,顿时也是一怒,用警棍打头,这不是把人往死里整吗?
想到这里,老书记口气严肃的问张家茂道:“家茂,江言说的可是实情?你真的想用警棍打他的头?”
“书记,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张家茂也不好否认,不过真是有苦说不出,当时那种情况下,他那种举动也是人之常有的反应。
“家茂啊,亏你还是堂堂一个副部级官员呢,居然会和一个小孩如此一般见识,小孩子们之间有了矛盾,你做大人的,应该出面调和,怎么能一上来就对人家下死手?”
老书记一番话,说得张家茂是哑口无言。
“家茂,我看这样吧,虽然江言不对,打了张鑫还打了你,不过你们父子也是有不对的地方,这事双方都有过错,就这么算了。至于你私自调动武警部队的,我也不和你一番见识了。”老书记盯着张家茂,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与此同时,在书房内,罗维康看着监控器的画面,不禁竖起了大拇指:“首长,这个吴书记人还真不错,一上来就想保江言,我是说江言怎么这么有恃无恐呢,原来他有吴书记在背后撑腰啊,看来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了。”
老首长也是抚须微笑:“嗯,这个吴天明看来也是识才之人,知道江言非池中之物,对他也是偏爱,因此想保他。”
“书记,我们父子都被他打成这副模样,您现在却让我就这么算了,白挨他的打了?”厢房内,张家茂见吴书记有息事宁人的意思,顿时有点不满了。
自己父子被揍成了猪头三,老书记却提议这事就这么算了,老书记明显就是拉偏仗了。
“张家茂,书记的话你也不听了?”叶孝天在一边不满的道。
“呵呵,官大一级压死人,我知道这个道理,书记,我知道您对这小子很照顾,不过我父子今天被他打成这副惨样,我要是不出这口气,这辈子也算是枉世为人了,所以,书记,您不要怪我,我今天还特意邀请了另外一个人来主持公道了。”
张家茂的话音刚落,只见一个人挑起了门帘,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