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了,接下来我要说规矩了,当我让你猜牌的时候,你只有一次猜牌的机会,咱们,就赌这一次,猜中了,算你赢,没猜中牌在哪只碗里,就算是我赢了。”高进继续道。
听高进这么一说,看台之上,顿时又是嘘声四起。
因为高进定下的这个规矩,简直是太不公平了,这个规矩,可以让他立于不败之地。
因为看过那个小把戏的,都知道,有三只碗,有一张牌,当他将牌扣进碗里的时候,出了老千,将牌偷偷给藏了起来。也就是说,三只碗里,都没有扣住那张牌,无论猜在哪只碗里,都会是输的。
正确的猜法则是:应该要猜两次的,第一次要揭开一只碗,说不在这只碗里,然后再揭开一只碗,说也不在这只碗里。那么,一共也就三只碗,一张牌,剩下的那只碗,不用猜,也就说明那张牌是在那只碗里了。
如今,高进说江言只有一次猜的机会,那么,这个规矩一定下,也就意味着江言要输了。
“这样赌法,太不公平了!”
“对,定下这种规矩,对江言小兄弟太不公平了。”
“江言小兄弟,不要答应他!”
看台之上的那些食客们,纷纷替江言鸣不平起来,均是让江言不要答应这种赌法。
“怎么样?敢不敢赌?或许这个赌法你不太适应,因此不敢和我赌吧?”而高进,视那些食客们的话而不见,只是一脸挑衅的盯着江言笑道。
“呵呵,这种赌法,倒也新颖的很哪,高先生,你不用对我使用激将法的,如此新颖的赌法,我当然是要赌了。”面对高进的挑衅,江言只是淡淡的一笑。
周星星的那部电影,江言当然也是看过了,高进定下这个规矩,江言自然也是知道他在耍什么花招的,不过,江言可不怕。
见江言居然答应了,看台上的那些拥戴江言的看客们,忍不住大声叹息了起来,心想这一下江言估计是输定了。
不过很快的,大家又燃起一股希望,因为觉得江言似乎总是能化不可能为可能,很多以为他必输的事情,最终他都能扭转结果的。
“哈哈,你既然答应赌,那就最好了!”高进哈哈一笑,之后,大叫道:“给我取三只碗来!”
这时候,早有魔门中人,去厨房取了三只碗来,这三只碗,都是普通的吃饭用碗,大小都是一样的。
碗取来之后,高进将那三只碗,在赌桌上给一字排好。
然后,高进从一副牌里,随便抽出了一张牌,然后对着江言笑道:“你准备好了吗?我开始了。”
“开始吧。”江言点了点头。
“看清楚了,我将牌,扣在其中的一只碗里了。”高进说着,便将手中的牌,放在了赌桌之上,然后,用一只碗将那张牌给扣了起来。
当然,表面上看,那张牌,是被扣在了碗里,可是高进是谁,是个著名的老千手啊,他在用碗扣住那张牌的同时,早已经用一种极为快速的手法,将那张牌,给偷偷藏了起来了。
旁边的那刑宗主以及黄宗主等人,都是赌术高手,他们一眼不眨的盯着高进,根本就没看出高进已经将牌给藏了起来了。
这也正常,因为高进的赌术,要比他们的高,不过,高进的手法,瞒住了几名宗主,却没能瞒得过江言的眼睛。
“呵呵,这家伙,手法好快啊,居然这么快,就将那张牌给藏在了袖子里。”江言淡淡的一笑,内心深处,倒是对这高进夸奖了一番。
“那么现在,我要交换这些碗的位置了,你可得看仔细了。”高进说完,然后,双手按在了赌桌上的那些碗之上,开始调换这些碗的位置了。
他的双手,就像是变戏法似的,飞快的调动着这些碗,三只碗在他两只手的作用下,不停的变换着位置,很多人看着看着,眼睛都是给看花了。
忽然,高进陡然停下了动作,那三只碗,依然还是一字排开,只不过,以前的顺序,早就已经打破了。
那张牌,先前放在哪只碗里,可是现在,顺序完全被打破,根本不知道在哪只碗下面了。
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因为现场很多人,都知道这个把戏,三只碗里,都没有一张牌的。
“好了,现在猜吧,猜那张牌,会在哪只碗里?记住了,只有一次机会哦,一次没猜中,就算你输了。”高进停下动作之后,便对江言狡猾的笑了笑道。
“在猜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该不会是,这三只碗里,都没有牌的吧。”江言笑问道。
“哈哈,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也不是我该回答的问题,你只要猜一下哪只碗里有牌,如果那只碗里没有,就算你输了。”高进依然狡滑的笑道。
听高进这么一说,看台之上,顿时是唏声一片,这家伙,不肯正面回答问题,那就证明,三只碗里,根本是一张牌也都没有了。
“呵呵,高先生,你以为,这种赌法我没见过?以为你定下了那规矩后,我答应和你赌,你就不会输了?”江言见那高进一副装逼的样子,淡淡的一笑。
“那你赢给我看看啊。”高进拢起了双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呵呵,高进先生,我知道,你是十分想看我输的,不过现在,我恐怕还是会让你失望的。”江言一边说着笑,一边朝着赌桌走了过去。
然后,江言指着其中一只碗道:“我说,这只碗里下面,扣着那张牌的。”
“是吗?那你揭开看看啊!”高进一副好笑的样子。
“那你看好了。”江言说着,伸出手,将那只碗,给揭开了。
这一揭开之后,看台上的人,均是朝那只碗下面看去,而看清之后,所有人均是大吃了一惊的样子。
那只碗的下面,果然是扣了一张牌。
看台之上的人,顿时再一次大声喧哗了起来,这不科学啊,高进既然这么赌,肯定是有所恃仗的,他肯定是藏起了那张牌的,怎么那张牌,却是出现了?这简直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不止是看台上的人莫名其妙,高进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明明是藏起了那张牌的,怎么现在又有了一张牌?
“你,你,你……怎么会这样?怎么又有了一张牌?你出老千!”高进那本来一张得意的脸,变得惊骇无比。
“呵呵,出老千?之前就说过了,出老千是可以的,又不算犯规。”江言不屑的一笑。
“可是我明明……”高进说完之后,却是住嘴不说了,江言一听,却是笑道:“可是你明明将那张牌给藏了起来,不明白为什么还有一张牌对不对?”
那高进摇了摇头,然后又是点了点头。
“呵呵,知道你输在哪儿吗?”江言忽然问道。
那高进茫然的摇了摇头。
“你输在了套路上了。”江言笑道:“事实上,当你想到这种赌法之后,太注重这个赌法的本身了,因为在你想来,这种赌法,如果只给我一次猜的机会,那我就输定了,因此只要我答应赌,我就输了,事实上,这个赌法,还有多种玩法的,你可以将那张牌给藏了起来,难道,我就不可以再变一张牌,扣在碗里?”
“因此……”江言总结道:“你以为在将那张牌变走想看我洋相之时,却不会去提防,我已经在你变走那张牌之时,暗暗的塞了一张牌进去了,因此,最终的结果,导致你输了。”
“你,你,你塞了张牌进去?我怎么没看到?”那高进惊讶的道,当时的时候,自己明明是控制那三只碗的,如果江言偷偷塞张牌进去,自己不可能没发觉的。
“哈哈,我说高先生,江言要是塞了张牌进去,让你看到,那么,江言还能屡次三番的赢你吗?你认输吧,你的赌技,和江言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哦。”江言还没回答,旁边的刑宗主,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刑宗主的话,让那高进呆了半晌,因为刑宗主说得很对,之前他以为,江言只不过是个赌术高手,也许比自己强那么一点,可是现在看来,他比自己强得不是一点半点,江言的赌术,差不多是自己无法企及的程度。
深谙人的心理,再加上那一手神乎其神的赌技,这种人,才是真正的不败者。
自己之前,虽然也是一次没赌过,那是因为,没有遇上真正的赌术高手,确切的来说,是没遇上像江言这么厉害的高手。
如今,输给了这种高手,自己,也没什么好觉得耻辱的,而且,觉得自己此生,能和这样的赌术高手决一胜负,也算是没什么遗憾的了。
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的,之前,高进对江言还是一副不屑的态度,可是,江言几次三番的以绝对的优势赢了自己之后,让他内心深处起了非常大的变化,先是觉得和江言赌,输了,并不丢人,然后也觉得此生无憾了,再者,对江言一种深深的佩服就油然而生了。
这是一种某个领域里,强者对至高强者的一种钦佩。
“怎么样黄宗主,这一局比赛,是你们高先生亲自定的规矩,如今,江言一次就猜中了牌在哪只碗里,那么,这一局,还是江言胜出了。而这赌博比赛,说好是三局两胜制,如今,江言已经胜了两局,那么这一场赌博比赛,是江言赢了,接下来,也没有必要再去比了,对于这场比赛的结局,你没有什么异义吧。”刑宗主突然对着黄宗主说道。
“这赌博比赛,我输得心服口服,我没有任何的异议,而且,我有生之年,能和江言这样的高手较量,也是我的一种荣幸。”那黄宗主还没说话,高进倒是抢先着道。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因为之前,赌博之时,一次也是没败过,再加上受黄宗主的宠爱,让他变得骄傲不可一世,可是如今,一连在江言手下输过几次,而且也是见识到江言赌术的高超,言语之间,对江言也是充满了客气了。
高进的话,显然是让黄宗主内心十分的不高兴,他忍不住狠狠瞪了高进一眼,之前还以为这个高进也是个有个性之人,哪里知道,最终,也和那黄医生,对对手表示出钦佩之意,这两个人,都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唯一不同的是:那黄医生在一开始就对江言表示出佩服,而这个高进,在和江言比完了之后,对他钦佩不已。
只不过,黄宗主除了内心不高兴,也不能做什么了,毕竟,事实摆在那,江言的赌术,确实要比高进不知道高出几个档次,这几场赌术比赛,江言赢得干脆利落,没留下什么话柄,自己就算是想鸡蛋里挑骨头,也是无从挑起的。
想到这里,黄宗主不禁鼻中闷哼了一声,十分不情愿的道:“这场赌术比赛,江言连赢两局,因此,这赌术比赛,也算是江言赢了!”
“好哇!”一听黄宗主这么一说,看台之上的人们,立马便欢呼了一声。
事实上,江言本来因为上次为食客们出头打了堂主食客之事,在众食客们的心中,留下了极好的印象,如今,江言又展现了极为高强的赌术,而魔门食客也是极为好赌,对这种同声赌术高明之人,也是充满了佩服,因此,如今江言通过这一场赌术比赛,在众人的心目中,地位是越来越高,也是越来越深入人心了。
“黄宗主,江言赢下这场赌博比赛,已经连赢两场了,如今看来,总比分上,江言已经二比零了,因此形势对你们十分不利了,如果,接下来的比赛,江言要是再赢一局,那么,你们就是输了哦。”刑宗主看似善意的在给黄宗主提醒,事实上,是想给他一种压力而已。
“就算江言已经连赢两局,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任何比赛,反败为胜的例子,多了去了。”那黄宗主冷哼了一声,口气,虽然还是那么的强硬,但是,似乎已经没有了多少的底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