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怎么了?哀家似乎听见有人在尖叫?”
看到赵夫人,太后连忙招手,边随口问道。赵夫人柔顺地上前扶住太后的手臂,边小心翼翼将人扶下马车,边神色平和地笑着开口解释。“没什么,一个小丫鬟走累了,说肚子疼,哭着喊着向我告假……”太后闻言顿住脚,蹙眉不悦地开口,“她人呢?”
赵夫人温声道,“已经让她回家了。”
“胡闹!”
太后顿时低斥,神色不满却不见责备,反而略含几分宠溺。“你呀你,怎么谁说什么你都信?几个上了年纪的麼麽都不嫌累,小丫头怎么会走到肚子疼?明显就是在骗你……”闻言,赵夫人面色略有几分尴尬,下一秒又释然地笑道,“许是小丫头离京太久,想家了吧……”太后闻言神色更加无奈,“骗了你还为她说话……你这丞相夫人当得……哎……”赵夫人不由深深一拜,语含自责地开口。“太后息怒,小丫头跟了奴婢好几年,实在舍不得看她受委屈……”“哎……息什么怒,快起来。”
无奈地叹了声,太后和蔼又疼爱地亲自扶起赵夫人。又忍不住拍了拍她的手,略有几分心疼地开口。“你就是太善良,总是成全别人委屈自己……”赵夫人,“太后多虑了,有当今太后娘娘的照顾,谁又敢委屈奴婢?”
太后满意地笑了笑,却忽然觉得不对劲,当下皱着眉头开口。“奴婢?你这口没遮拦的,莫不是连自己身份都忘了?堂堂丞相夫人,大金朝的命妇,怎么自称奴婢?”
赵夫人却忽然脸色发白,低下头不说话。半晌后,似乎因经受不住太后威严的目光,才满脸愧疚地支吾出声。“奴婢……因……品行不端……”似乎难以启齿却不得不开口般,赵夫人压抑着情绪道。“半年来倾轧姊妹,残害幼女……已经……已经被贬为姨娘了……奴婢有罪……”说到最后已经抑制不住地痛哭失声。太后闻言愤怒不已,几乎维持不住仪态怒声脱口而出。“胡闹!萧鹤庆是疯了吗?这半年来你一直陪伴在哀家左右,精心照顾打理,如何倾轧的姨娘?如何残害的幼女?如何犯的罪?”
“太后息怒……”赵夫人满脸惶恐,正要开口,却被太后抬手冷声打断。“你不必为别人说话,这其中一定有小人作祟!”
抬手指向赵夫人身后的一名仆妇,命令道。“你,立刻将半年来丞相府内发生的变故,一五一十地禀告上来!哀家倒是要看看,谁敢在哀家眼皮子底下搬弄是非!”
心惊于自家夫人的算计,仆妇连忙上前回话。按夫人提前吩咐好的说辞,仆妇黑白颠倒地向太后描述了近期发生的变故。萧二小姐忽然名声尽损、萧丞相大庭广众之下颜面尽失、甚至外出的主母都被殃及池鱼被贬为姨娘……萧鹿鹿自己却登上嫡女之位,还同时勾引了天家父子……却只字不提玄王亲自拜访的事。太后听得浑身发抖,气得胸脯极速起伏,最后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渐渐缓了过来。随即怒极反笑,开口道。“好……好……萧家真是出了个好女儿……好一个萧鹿鹿……好一个妖孽!明日的寿宴上……哀家,要亲自会会这个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