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话的意思,如果这婚约主角是媛儿你就会答应这门亲事了?”
一听到阮世光有些微怒,苏氏不敢再多言语。
“老爷,人家哪里是那个意思,只不过媛儿这天煞孤星的命格,现在已经人尽皆知,无人敢来提亲,若这世子当真求娶的是她,虽说世子的口碑不尽人意,不过依着媛儿那聪慧的性子,想来也不会吃什么大亏,若是假以时日可以好好调教,说不准这世子还可为我们所用呢。”
一番说辞下来,阮世光也有着犹豫,这苏氏的话不无几分道理,虽然那世子骄纵成性,但他看着媛儿也不是那逆来顺受的样子。
“夫人说的有理,不过嫣儿若是不嫁与他,日后也断无贵门子弟前来求娶,倒不如现在可以做个世子妃,还可做正室,否则将来嫣儿的婚事我也不知如何下手。”
本来是当皇妃的命格,现在沦为世子妃,苏氏才不会让她的嫣儿甘心去做什么世子妃。
“老爷,可否再拖欠几日?这婚姻大事嫣儿岂有不知的道理,好叫我再与她说上一番?”
叹了口气,阮世光接道。
“罢了,你去说与她,询问她的意见如何,这平阳侯父子来者不善,颇有强抢的意思,我也乏了,在你这休息一下,你先出去吧。”
“那妾身就先退下了。”
苏氏服侍阮世光躺下之后,就去到了阮语嫣那里。
一而再再而三失利的阮语嫣,知道阮歆媛不是那么容易对付之人,终于知道不能急于一时。
之前是她低估了阮歆媛的实力,她现在需要韬光养晦,才能打个出其不意。
苏氏急匆匆赶来,看见正在绣女工的阮语嫣,长舒一口气说道。
“嫣儿啊,你怎么还在这里绣女工呢,你可知那平阳侯世子前来提亲?”
阮语嫣并未对苏氏的话,多加别的理解,但是不禁回想起那日的事情,面颊绯红,娇嗔的回道。
“娘亲为何提起那登徒子,嫣儿不想提起他!”
阮语嫣的反应如此之大,也可以知道对她的影响有多大,苏氏不知如何将今日的事情告诉与她。
“嫣儿,有件事情,娘亲必须要告诉你,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那世子今日向你父亲提出求娶的人是你。”
苏氏的话一出口,阮语嫣愣住了,手上的女工应声掉下,阮语嫣震惊的眼神看着苏氏。
“娘……你再说一遍?他要提亲的人是谁?”
苏氏眼神痛苦,伸手抱住了阮语嫣,嘴角轻扯。
“我苦命的嫣儿啊,看你父亲的样子也很是为难,十有八九不会拒绝那平阳侯的提亲了。”
阮语嫣像一只炸了毛的兔子,哽咽道。
“父亲就一点也不在乎嫣儿的死活吗,没有几人能遭得住那世子的折磨,娘亲也想不出几日就收到嫣儿的死讯吗!若是父亲执意若此,嫣儿也只好宁死不屈!”
没想到阮语嫣竟会如此的刚烈,在她的怀中颤栗地发出动物哀鸣般的哭泣,苏氏忙抚慰。
“嫣儿放心,娘亲不会让这件事情成真的,你父亲那里娘来解决,大晋不是最讲究长幼尊卑吗,那小贱人还无婚配,这世子她嫁定了!”
阮语嫣心有不甘,那天煞孤星出身的阮歆媛怎么从庄下回来竟变得如此难以对付,本想着乡野归来的粗鄙之人,不会有什么见解,没想到却成了最棘手的对手。
“娘,那世子过几日是不是还要来到府上?”
面对阮语嫣的突然发问,苏氏有些疑惑。
“你父亲所说,应是这样,怎么了嫣儿?”
从苏氏的怀中退出来,眸光微深,充满算计。
她示意苏氏靠过来些,在苏氏的耳边低语,听了阮语嫣的话,苏氏脸上慢慢多了笑容,夸赞道。
“还是嫣儿的计谋高超,娘亲为你担保,这次一定不会出任何差错。”
阮语嫣冷哼一声,心中想到,阮歆媛,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本小姐才不会嫁与那残暴的世子,我依然是要当皇妃的人!
一直闷在瞻霁楼的阮歆媛很是无聊,这些日子,苏氏母女很是消停,她也变得懒了些,粉亓那边也没有传回来什么有用的消息。
这大好时光在屋里呆着岂不浪费,叫来连衣与惜茵,神秘兮兮的说道。
“你们想不想出府?”
惜茵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在大晋是最不许女子抛头露面的,这要传出去,可是不贞的表现,她家小姐这想法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不过为了她的名声着想,连衣在一旁制止道。
“小姐,万万不可,这要是让老爷知道,肯定会对小姐一番责罚的,还有那苏氏,若是被她发现,肯定会抓着这个不放,小姐到那时一定会追悔莫及的。”
阮歆媛就知道,连衣一定会阻拦她,不过今日谁拦着都没用,她之前在书上了解过古代的集市,描写的热闹非凡,一直心痒痒的想要去看下,自从来到这异世,还从未真正自己出府过,不了解一下,岂不遗憾?
“不必多言,今日我必要出府,你们二人若是顾虑太多,那就不必跟随我了,在这府上呆着便是。”
连衣知道自家小姐的性子,决定的事情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惜茵是个急性子,连忙辩解。
“小姐这说的是哪里话,我和连衣跟了小姐这么多年,小姐怎会不知我二人,怎可丢下小姐不管?小姐去哪,我和连衣就去哪,小姐切莫再说这样的话,真是伤人呢。”
阮歆媛在一旁偷笑,心里也很是欣慰,今生能有这般对自己之人,是她修来的福分。
“好啦,我就开个玩笑,你这丫头还当真了,我去哪里怎能不带着你们这两个小跟班?我们可是绑在一起的蚂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阮歆媛拉着她们二人的手宽慰的说着,听到这句话之后,惜茵才重新的喜笑颜开,兴奋的样子溢于言表。
“小姐最好啦,不过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也好久没出过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