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茶馆,阮歆媛感觉到心情放松,这些时日的体能没有白练,她手上的力道在慢慢的恢复。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阮歆媛他们出府已经有两个时辰多了,连衣有些担心,小声提醒道。
“公子,现在已经是接近傍晚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该回府了?”
瞧了一眼天色,阮歆媛摆了摆手。
“不急,我们还差一个地方未去。”
这个时候的青楼才是最繁盛的时候,一路直行,阮歆媛带着她们二人来到了京城最大的青楼,媚香苑!
当来到这里的时候,看着上面的三个大字,连衣和惜茵不禁捂嘴惊呼,小姐原来想去的地方竟是这风月之地!未免太过放肆些,这要是传出去……
在她身后的宋祁渊也有些惊讶,她一个女子竟然会来到这里,可真是和寻常女子不同,不过她来到这里想干什么呢?还真是让人好奇。
惜茵在后面偷偷的拽了拽阮歆媛的衣角。
“小姐,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没有回答惜茵的话,阮歆媛打开手上的折扇,大摇大摆的进去了,惜茵见状,咬了咬牙也跟着进入了。
这媚香苑的门口站着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在向里面招揽着客人,看见阮歆媛的气质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公子,扮成男装的阮歆媛,虽说秀气,倒也是十分的英气。
进入之后,立马就有女子粘了上来,女人身上浓重的胭脂味道,有些呛鼻,衣着暴露阮歆媛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
那名女子娇滴滴的靠在阮歆媛的身上。
“公子可是第一次来嘛,奴家名叫牡丹,今晚想要服侍公子,可好?”
这般开放,让她一个现代人都有些害羞。
不过她轻咳了两声,反手搂上了女子的肩头,略带调戏的语气。
“看你这小女子可是忍不住了,今夜你若是能将我伺候的开心,小爷重重有赏!”
身后的连衣和惜茵不禁扶额,小姐这幅样子,分明就和一些官家的纨绔子弟一模一样。
今日这媚香苑内正在举办斗诗的节目,出题者正是这媚香苑的花魁,能当上这京城最大青楼的头牌,一定有她的过人之处。
这花魁据说只卖艺不卖身,得到她也很是简单,她出上轴,若是有人可以对上下轴,让她满意,就可免费和她度过一晚。
否则就算出价再高,她也不会现身。
一众人聚集在中央,阮歆媛搂着女子也走了过去,只见从二楼处下来一卷文卷。
就是今日的题目了,上面题写着,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蛾蛾红粉妆,纤纤出素手。昔为倡家女,今为荡子妇。荡子行不归,空床独难守。
阮歆媛看到之后笑了,这分明是在表达她沦为青楼女子的不甘,不过这位头牌让她有些刮目相看,看来今晚她要见一见这神秘的花魁。
下面的人看着这诗句,纷纷都表示太难了,这有谁能够对得上呢。
“可有人应战?”
老鸨在一旁开口,知道这花魁的性子,她不想出来卖,也不强求,半晌无人敢举手,老鸨以为今日又像往常一样,不料在人群中响起了一道声音。
“我来!”突然厅中不知何处传来声音。
众人向着这声音寻去,就看见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颇为得意的举起了手,阮歆媛在众目睽睽之下,接过了老鸨手上的笔。
楼上的花魁也对这应战的人颇为好奇,看着下面的人,不禁探头望去。
不出半个时辰,阮歆媛就题上了一首诗来对,将卷轴用力向上一扔,花魁稳稳接住。
迫不及待打开,上客充四座,佳丽直千金。挂钗报缨绳,堕珥答琴心。蛾眉已共笑,清香复入衿。欢乐夜方静,翠帐垂沉沉。
整首诗十分的对花魁的胃口,虽然有些过于直白,但是对这场面描写的淋漓尽致。
花魁打开这个卷轴,将上面的诗念了出来,声音甚是动听,犹如涓涓细流那般,沁人心脾。
众人只见从房顶飘过一些花瓣,从上面的房梁处,凭空出现一道红纱,随着红纱飘过,花瓣不断飘落,好似天女下凡一般,花魁自这红纱上下来。
身上的衣服也与这红纱融为一体,女子在半空中向阮歆媛伸出了手,这女子有趣,阮歆媛嘴角笑容扩大,向上一蹬,飞到半空中,挽住了女子的腰际处,盈盈一握。
虽说她也算是见过不少美女,不过这女子长得真是精致,所谓美女,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
每一分都长得恰到好处,在阮歆媛观察她的同时,她也在观察着阮歆媛,也有些惊叹,世间竟会有这般秀气却不失英气的男子,倒也是合了她的胃口。
二人在空中停留了一会,慢慢的下落,在角落里的宋祁渊,一直在默默的观察着阮歆媛。
看她风流倜傥的样子,倒真有些富家公子哥的意味,这女子究竟还有多少惊喜是他所不知的?
阮歆媛展露的越多,宋祁渊就越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她纳入囊中,只不过现在还未到时候。
若是有人比他捷足先登,他就算是抢也要将她抢回来,这般可人的人,断不能落入别人的手心。
花魁娇羞的从阮歆媛的怀中退出来,在老鸨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老鸨站出身来,向着众人宣布道。
“今日花魁由这位公子获得!”
底下顿时就响起了一片唏嘘声,不过他们也算是心服口服,这般句子,他们是对不出来。
而就在阮歆媛打算带着花魁退场的时候,人群中响起了另一道声音。
“慢着,我想与这位公子争夺一下花魁。”
大家都对这位不速之客产生了好奇,这已经定夺的事情,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抢夺?
阮歆媛的眉头微皱,究竟是什么人现在想要和她抢人?顺着声音看去,角落里有一个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