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世子也不再多些言语,既然不给他这个面子,此地也不必再多过停留。
“那就不打扰相爷教女,我们二人告辞。”
平阳侯拱手行礼离开了相府,在他们走后,家丁递上了碎骨鞭。
物如其名,这鞭子上面带有许多白色的刺,凭借经验,阮歆媛不难猜出,这鞭子上的小刺是用那象牙磨制而成,十分锋利,若是一鞭子下去,必定皮开肉绽,制作鞭子的绳子也是被钢铁包裹里起来,可以想象的出来,为什么叫做碎骨鞭了。
“阮家不孝之女阮语嫣,不知廉耻,枉从三纲五常,丢尽阮家之脸,坏我阮家门风,今日特地执行家法,二十鞭!”
二十鞭!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碎骨鞭一鞭子下去,就可以直击人的骨头,别说是二十鞭,就算十鞭子都可以要了阮语嫣的性命,可以看的出来,阮世光是真的动怒了。
苏氏听到,马上就不淡定了,她以为老爷不过是做做样子,为给平阳侯看,没想到他竟然是想要动用真格的,连忙抱上了阮世光的大腿。
“老爷!可千万不可,这碎骨鞭一鞭子就可以要了嫣儿的性命啊,今日之事就算嫣儿有诸多的不对,但是念在年纪尚幼,可能是那世子强迫她,老爷不能把过错全部都算在嫣儿的头上啊!老爷!”
不过,阮世光却对她的话表示无动于衷,阮歆媛在一旁冷笑,年纪尚幼?心机怎会如此之多,害人不成终害己,她怎么还将责任向着别人的身上推,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阮世光正在盛怒之下,一脚踢开了苏氏,手中扬起了鞭子,在太阳下面闪闪发光,阮语嫣已经完全被吓坏,呆呆的望着鞭子挥下来,当接触她的身体的时候,嵌入肉里,一声惨叫从阮语嫣的口中发出。
“啊!!!”
这声叫喊十分凄惨瘆人,阮梦舒和阮梦洁几人均在现场,也是完完全全被吓到了,鞭子从肉中拔出,生生带下一块肉来,这血淋淋的场面还是第一次在阮府中见到,闻到新鲜的血液味道,阮歆媛显得有些兴奋,全身的细胞都在进行叫嚣。
没见过此等场面的府上的其他人,纷纷遭不住,胆子小的人有些被吓晕过去。
听见阮语嫣的惨叫,,苏氏急忙护住她的身体,自己去帮她承担这个鞭子带来的痛楚,两鞭、三鞭、四鞭……当进行到第十鞭的时候,母女二人皆是昏了过去,见状阮世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鞭子递给了旁人,被鲜血滋润的碎骨鞭显得更加诡异,透露着血色的光芒,阮歆媛对这鞭子产生了浓浓的好奇,这鞭子的威力让她很是喜欢,改日她也去弄来一条。
母女二人的身体皆是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可见阮世光下了多重的手,这时的阮世光心中的怒火才算是消了大半。
“将她们二人送回各自的院中,禁足半月,夫人近日已经不适合再管理相府,府中一切大小事宜,皆由大小姐来打理,二姨娘进行辅佐,没什么事就散了吧。”
被点名的阮歆媛有些惊讶,她来掌管府上的大小事宜?这阮世光究竟是怎么想的?下人们也都开始看向了阮歆媛,这个大小姐平日里看不出怎样,竟然让老爷直接下了这府上的掌管权,不知她醒来会有怎样的表现。
“媛儿一定不会辜负父亲所托,竭尽全力为相府着想。”
阮世光点了点头离开了这里,阮世光走后,阮梦舒带着二姨娘来到了阮歆媛的面前。
二姨娘行礼道。
“大小姐真是不凡之人,平日这苏氏对我们的打压甚苦,今日大小姐可是狠狠的削了她们的气焰。”
“大姐姐,往后我和姨娘都会对你唯命是从。”
阮梦舒和二姨娘这意思是来表明衷心,怕她日后对付她们吗?还真是够聪明的。
“姨娘和妹妹言重了,我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父亲将这府上的大小事物均交给我来处理,日后免不了妹妹和姨娘多操些心了。”
阮歆媛的话让阮梦舒的眉皱了起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们已经表达的意思十分明确,她怎么还是这般模棱两可?
但是嘴上依然客气的说道。
“这是自然,我和姨娘定当尽心竭力,姐姐放心。”
虽然阮梦舒看起来毫无危险,但是她有些过于谨慎和心机,给人不舒服的感觉,若是做敌人,这种人往往会给你嘴致命的一击。
“那就有劳妹妹和姨娘了,我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在阮歆媛走后,阮梦舒一直盯着她的背影,良久才和二姨娘离开了。
阮歆媛现在还不知是谁救了自己,当时她的的确确是晕倒了,不然今日之事的主角就是她了。
究竟是何人救了她呢?这种不确定的事情总让人感觉到心慌慌的,另外这几日她的生活总是感觉被人监视了一般,回到了瞻霁楼,连衣和惜茵急忙围了上来,询问。
“小姐,你没什么事情吧,我听说今日二小姐又出了事,还逼得老爷动用了家法。”
阮歆媛一直在想事情,就忽略了惜茵的问话,径直走了过去,看着失神的阮歆媛,两个小丫头以为她是被吓坏了所以才会这样。
连衣示意不要去打扰小姐,两个人默默的离开了,看着桌子上的那壶酒,阮歆媛回忆起今天的事情,她凑过去闻了一下,可以肯定的是,这带过来的酒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究竟是哪里呢?
眼神突然瞥到了酒盏,对,酒盏,仔细拿起来瞧了瞧,这茶盏的边缘处有些白色的粉末,啊,原来是这样,阮语嫣啊,阮语嫣,你还真是够机智的,原来是利用两种不同的药材借助酒的挥发,使她昏厥。
不过这次她好在是因祸得福,还算不错,阮语嫣母女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孤月阁内,主座上那个银色面具的男人不停的把玩着手中的剑,明晃晃的寒光映在他的面具之上,底下的人恭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