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已然迎来进宫献艺的日子。
一切准备就绪的阮歆媛起得很早,跟随阮世光进宫了。
在太监的带领下,阮歆媛和阮世光来到宴会举办点,寻找自己的位置坐下。
今日的阮歆媛一身骑射劲装,全身透露着英姿飒爽只气。尤其因为前世在血泊里摸爬滚打的而得来的气场,让旁人看着就是与生俱来的震慑。
长发高高的被绾起,插着一支玉制的素色发簪。虽然没有任何的花哨的装扮,但还是让在场的众人移不开眼。
趁着皇上还没来,落座的人不禁与邻座的人低头交耳窃窃私语,言语之间无不是谈论着阮歆媛。
端着茶杯的阮世光将坐在他后边人谈论的内容统统收入耳里,心下暗爽。脸上不禁生出自豪的神情,眼眸深邃地看了一眼阮歆媛。
过了良久,待众人皆落座,皇上才大驾光临。
一众文武百官下跪行礼,异口同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今日特意设宴迎接番外使臣。大家无需拘束,开怀畅饮。”
高高在上的皇上睥睨着下方的众人。将视线转移到番外来的使臣身上。
随着皇上视线的飘忽,阮歆媛也注意到了坐在对面的番外来宾。使者身旁坐着的应该就是国王的过继子。那男子给阮歆媛的第一印象就是柔,甚至可以说是阴柔。丝毫没有阳刚之气,有些看着不顺眼。不过,此人五官生的俊美,尤其是那双眉眼,有些男生女相。
殊不知,阮歆媛在打量别人,那人也在打量着阮歆媛。
皇上一声令下,没人敢动,待皇上端着酒杯饮了一口,众人方才动筷子。
番外使臣时不时的与那王子交头接耳,看着神情,似乎在预谋着什么。
已经有两首演奏结束,这时有不甘只看软绵绵舞蹈的兵部大人举起酒杯站起来,向皇上敬酒,并提议让阮歆媛献艺。
这时,番外的使者也起身附和道。
“启禀皇上,小臣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并是想看看大晋的女子是何其的多才多艺,早就听说大晋的女子不仅多姿多彩,还多才多艺。今天难得的好日子,恳请皇上让小臣们见识见识。”
“那是当然。”
被夸赞的皇上龙颜大悦,转头就挥手招呼着阮世光。
“阮爱卿,既然人家使臣都这么说了,你就让你女儿随便露两手便是,好让使臣知晓大晋女子的风采。”
“是,皇上。”
阮世光接令,向坐在一旁的阮歆媛低声吩咐道。
“去吧,不许有任何差错。”
“嗯。”
阮歆媛起身,向皇上告罪,自己舞剑,还望皇上不会在意。
这时,在对面一直默默观察阮歆媛的王子起身向皇上各种夸赞,然后请求让他与阮歆媛一起舞剑,以便感谢皇上专程为了他们设宴。
今日心情难得这么好,皇上欣然就答应了。
走到舞台中央,随着一名优秀的琴师的演奏,阮歆媛开始了舞剑。舞蹈与剑术相结合,在悠扬动听的琴声下,阮歆媛将手里的佩剑握得得心应手。王子跟随着阮歆媛的步子,在一旁默默陪衬,时不时的与阮歆媛贴得很近。
面对王子的凑近,阮歆媛本能的一个转身闪开,将手里的剑舞了一圈划过王子眼前。
那是一种警告,很明显的几眼,可是在王子看来,那是阮歆媛对他的魅惑,是勾引也是挑衅。
在看台上的阮世光看着阮语嫣并没有因为事发突然而乱了阵脚,她一副临危不乱的模样。阮世光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不禁嘴角上扬露出欣慰的笑容。对一旁巴结赞美的话语都一一笑对。
良久,一曲琴曲缓缓落下尾声,阮歆媛的舞剑也在最后一个剑花下落幕。三人齐齐向皇上行礼谢恩。
“谢皇上赐予赏识。”
“好,不错,妙。”
皇上一向暴躁,喜怒无常,突然这么夸赞,简直让一旁的史官欣喜若狂,总算又见到皇上难得一见的一面了。
众人赶紧拍手叫好,随之各种赞美之词铺天盖地地冲着皇上自己阮世光而去。
听着那些所谓的夸赞的话语,回到座位上的阮歆媛心里暗自腹诽,都是一群拍马屁的墙头草。
没事就各种互相吹捧说得天花乱坠,有事就只会做缩头乌龟的饭桶。对此,阮歆媛嗤之以鼻。虽然明白朝堂之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但是阮歆媛还是按耐不住吐槽。
兴许是因为自己前世所经历的原因,没办法,强者才有睥睨众人的资格。
最为应该感谢的难道不是她么,阮歆媛皱了一下眉头,不过她断不会去与这些人计较。阮歆媛从来都不甘愿做底下人,只有成为佼佼者才能将一切鄙夷自己的踩在脚底下。因此,即使只是小小的舞剑一事,阮歆媛仍然认真对待,不曾有一丝懈怠。
把握时机是强者的必备手段。
在阮歆媛暗自思索是,对面落座的王子将视线落在阮歆媛身上就不曾离开过。
看着阮语嫣眉眼之间聚集的英气,王子端起酒杯假装喝酒,其实是将藏在手里的解药偷偷服下。
因为刚才,在同阮歆媛舞剑时,他偷偷用了药粉,让自己接触阮歆媛时,能使得她中毒。解药他事先吃过一次了,但是那药效有点猛,为了以防万一,还得吃一次。
不过看阮歆媛那神情,应该是没有察觉的,王子不禁暗叹自己身手了得。对于阮歆媛,真是越来越欣赏了。王子觉得阮歆媛是极其与众不同,与他刚刚进入大晋时所遇见的女子都是不同。忽然有些期待待会的重头戏了,想了想,王子转头向使臣窃窃私语。
一直注视着王子的阮歆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总觉得事有蹊跷,忽然觉得一股子猫腻不禁油然而生。心跳似乎着加快跳动,阮歆媛心里觉得似乎要有大事发生了。
心里揣着事情的阮歆媛,都没注意听阮世光跟自己说了什么,只是一个劲的随意用“嗯”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