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震耳欲聋,众人慌乱成一团。
此时,有一只乌黄金雕贯入殿内,嘴勾似匕首,展翅约莫丈长,飞快俯冲下来。
沈沁毕竟习武多年,所以反应极快,拽起郑令意和自己的侍婢便朝门外跑。
郑令意还大喊了一声,“绿浓!”绿浓从惊惧中猛然回神,连忙跟上。
所幸她们坐在最末,反应又快,霎时间便从殿内逃了出来,四人蹲藏在花树之后,看着殿内之人慌乱的鱼贯而出。
或华美或精致的长裙宽袖,此时变成了极大的累赘,一个不慎踩到了衣裙,便连带摔了一堆人,可谓是狼狈不堪。
“就是那人!”沈沁忽望着宫门口站着的一个男子,道。
那人显然也是吓的呆住了,面色惨白,而他手上拿着的弩箭,正就是射在舞姬额上的那种短箭。
郑令意下意识望去,顿时瞠目结舌。
绿浓也惊愕非常,脱口而出,“十三哥儿?他,他怎么会在这?”
沈沁闻言又睇了郑容礼一眼,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绿浓的惊呼让郑容礼朝这边望了过来,
他鼓着眼睛瞪着郑令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她。
郑令意碰上他的空洞的目光,竟能深深体会到他心中的惊惧。
‘郑容礼,只怕是吓的魂飞魄散了。’
忽然,他一转身,拔腿就往宫门外跑。
郑令意那一句蠢货还憋在嗓子眼里,就见郑容礼被一个黑影当胸踢了一脚,给踹回了院内。
宫苑里一下飞进来好些年轻少年郎,或红衣或黑衣或蓝衣,通身都是英姿勃发的精气神儿。
瞥见一熟悉身影,郑令意低呼一声,连忙捂住了嘴。
踹了郑容礼一脚的那个少年不正是吴罚吗?!
吴罚本是最早进来的,却悄没声的又将自己藏在了涌进来的人群里。
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吴罚忽向郑令意此处望了一眼。
一瞬间,周围人的身影变得模糊,喧闹的声音变得朦胧,唯有那双眸子里的光芒,从冷冽化作温柔,随即收敛消失。
这道目光太快,郑令意甚至怀疑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六哥?”沈沁望着一个飞身而过的蓝衣少年,大感意外的说。
蓝衣少年与人合力用网兜抓住金雕,那金雕在网兜里还十分凶悍,挣扎不断,逼的众人不敢贸贸然上前。
吴罚指尖抿着一粒小石子,‘嗖’的一声打在金雕脖颈处,金雕哀嚎一声,不由得落下半丈。
蓝衣少年眼疾手快,出手狠辣,一下擒住金雕脖颈,没有半点犹豫的给金雕加上铁箍嘴套,金雕的大翅膀一下下刮在他身上,却伤不了他,只能落下一地的羽毛。
旁人虽没有瞧见吴罚的动作,可蓝衣少年却是清楚看见了,他觑了吴罚一眼,觉得他甚是陌生,似乎从未见过。
“好!沈规你今日可算是拔得头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