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羲禾无语。
“飞廉！”凤赤默默地叹了口气，“太子妃，实在抱歉，我会好好教训她的。”
飞廉撇着嘴。
她看着他身上的红色小兽，想靠近，又不太敢，最终还是将目光落在包子和黑炭身上。
“可是人家真的好想抱一抱它们。”
花灼甩了甩尾巴，冷哼，“看来，被我虐得太轻了。”
“飞廉，不准胡闹，你一个江湖中人，怎么能轻易到皇宫里去？”凤赤呵斥道，“你再胡闹下去，我便将你送回山上。”
飞廉眼泪汪汪，满是委屈。
她看了看秦羲禾，又看了看凤赤，最终认命，默默地低下头。
“那，时辰不早，我先回去了。”秦羲禾冲着凤赤点点头，“再见。”
她抱着黑炭和包子离开。
飞廉眼巴巴地看着一人两兽离开的身影，垂首，叹气，“凤赤哥哥，你未免太狠心了。”
她真的只想跟包子和黑炭在一块。
“飞廉，你可知道她的身份？”凤赤蹙着眉，目光望向远处，“当朝太子妃。”
如果只是太子妃也就算了。
她的身份，还有身上隐藏的秘密，可不仅仅是表面那么简单。
“飞廉，你是师父托付给我的，我不想让你惹上麻烦。”
“走，回去了。”
他低下头，眼前早已经没了人影。
“……”
“花灼，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花灼懒懒地睁开眼睛，“是你自己没看住，怪我做什么？”
“小凤，别管那女魔头。我饿了，咱们去吃些东西吧。”
凤赤蹙眉。
飞廉碰壁之后，自会回来。
但，若是秦羲禾改变主意，让她留在身边，可能会陷入到麻烦中。
毕竟，飞廉也算是一大战力，以她的性子，如果秦羲禾有难，她不可能不管。
只是……
他曾经答应师父，要好好照顾那丫头。
结果还是事与愿违。
秦羲禾很头大！
她很无语，也很生气。
她往前走一步，那少女就跟着往前走一步。
等到她转头时，她再慌慌张张藏起来。
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实在令人很不爽。
“少女，拜托你跟踪的时候能不能敬业一些？”她忍无可忍地回头，“我都说了，我家不需要丫鬟。”
飞廉用大叶子遮住脸，“夫，夫人，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飞廉，我只是顺路的一个……路人甲。”
“……”秦羲禾额角抽搐。
这姑娘，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要它们两个。”飞廉将大叶子移开，“可是夫人你不卖，我只能自荐枕席了。”
“自荐枕席？”
“额，我的意思是，毛遂自荐。”
“……”秦羲禾抄着手，“姑娘，你死缠烂打也没用，我家真的不缺丫鬟。”
飞廉歪着头，似乎很苦恼，“那，你们家缺宠物吗？会喵喵叫，还力大无穷的那种。喵……”
“……”秦羲禾有一万只制杖狗要送给她。
“包子，吃了她。”
包子懒懒地抬起眼，“人家是美食家，才不吃笨蛋。”
“那，黑炭，你吃了她。”
“小爷又不是包子，怎么能吃人？”黑炭挑着眉眼，“女人，你干嘛这么抵触？”
“这笨蛋虽然笨了点，但，收个丫鬟什么的也没什么吧？”
“当然不能。”秦羲禾捏着它的脸，“按照定律，一般费尽心机要靠近的人，或者半路上救下的人，一般都不是什么好鸟。”
“一大部分是奸细，剩下的一部分是卧底。”
黑炭一脸黑线，“可是，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不像是坏人。”
秦羲禾冷笑，“你要是能闻出来谁是坏人，那要御林军和大理寺干什么？”
“你不信我？”黑炭呲牙，“女人，小爷就是能闻出来。”
“嗯嗯。”包子也跟着点头，“人家也能闻出来。”
“女人，你不信我们。”黑炭拽着她的头发，“上次在星台上，小爷只是闻了一下便知道哪些人有问题了。”
“可后来我还是被溢清寒那变态抓走了。”秦羲禾咬了咬牙，“你是怎么闻的？”
“那变态虽然变态，但灵魂是纯净的。”黑炭不服气，“女人，你不信就问问包子。”
包子点头，“是的，那只变态鲶鱼的灵魂很纯净，不是坏人。”
“哦？那你说说，谁是坏人？”秦羲禾一手拽着一只耳朵，“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将你们两个都炖了。”
黑炭眼睛骨碌骨碌转了好几圈。
它用小蹄子抵着下巴，“那个打扮得很隆重的女人，你们都喊她皇后娘娘，她身上的黑气很重，有点恶心，应该不是什么好鸟。”
“坐在你对面的一个小青年，还有小青年身边有两三个中年油腻大叔，也都不是什么好玩意。”
“啊，对了，女人，最可疑的我觉得是坐在最中间的那个老头。”黑炭用蹄子拍了拍她的手。
“上次我忘记告诉你了，病恹恹的老头，灵台上有一股黑气。”
“啊，包子也想起来了。”包子拍了拍头，“主人，黑炭说得不错，那病老头身上的确有股慑人的黑气。”
“那气息很阴森冰冷，怪可怕的。不过一闪而过，当时人家还以为看错了，就没声张。”
如今，黑炭一提，它也想起了。
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现在想想也觉得有些可怕。
秦羲禾想了好一会，才明白包子和黑炭说的是病入膏肓的皇帝。
老皇帝一个将死之人，怎么可能？
“你们两个别想胡说八道混淆视听，走了，回家。”她默默地叹了口气。
幸好旁人听不懂包子和黑炭的话，若是听懂了，指不定会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这两只蠢兽，算不上童言无忌了吧。
“那个……”飞廉咽了咽口水，“夫人……刚才，你，莫非在跟这两个小可爱说话？”
“……”秦羲禾愣了一下。
一时间，竟忘了还有个中二少女在这里。
“我，天赋异禀，能听懂动物的话。”她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所以，少女，你可不可以不要跟踪我了？”
“那夫人是答应让我当丫鬟了？”飞廉一脸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