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敛着眉。
慕容蓝的方向有点奇怪，但，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她买了好多肉包子之类的东西，提着一大堆食材来到将军府的时候，看着黑炭古怪的表情，嘴角抽搐了好几下。
她，为什么要收买黑炭和包子？
黑炭整天跟她生活在一起，只要问一声就可以了。
慕容蓝这个笨蛋果然很不靠谱。
黑炭一脸警惕地石桌上的食物，咽了咽口水，“包子，别上当。”
“这不像怪力女狂魔的风格。”
“是吗？”包子正在啃猪蹄，“我倒是觉得挺好吃的。”
“果然还是卧云城的食物好吃。”它跳到石桌上来，看到肉包子之后，眼睛晶亮晶亮，“还有上等的肉包子。”
“……”黑炭坐下来，抬起蹄子，指着不怀好意的慕容蓝和飞廉，“无功不受禄，说，你们两个到底想做什么？”
“自然是想将功补过。”飞廉说，“我今天犯了大错，想让包子帮我观察着禾姐，然后再弥补我犯下的过错。”
包子吃肉包子的嘴停顿了一下，“什么错？”
飞廉干笑着将她今天所做下的伟大事件简要说明了一下。
包子一脸黑线。
它还纳闷，主人平常也算稳重，像这样怒火中烧不分青红皂白打人情况着实少见。
原来竟是飞廉从中作祟。
这一次，主人和副主人见面的方式有些奇怪，好在结果是好的。
副主人没有想起什么来，主人好像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你不用弥补什么。”包子说，“主人是不会计较的。她现在真的只是单纯不认识你们而已。”
它看着飞廉的模样，将肉包子全部塞到嘴里，“看到肉包子的份上，我会告诉你主人的动向。”
“不过……”
“你们也需要帮我调查一些事情。”包子皱着眉头，“主人是以将军夫人的身份来到卧云城的。你们过来……”
飞廉和慕容蓝凑近，包子在她们耳边絮絮叨叨了好多。
“放心吧，包在我们身上。”慕容蓝眼睛晶亮，似乎很有兴致的样子。
飞廉也将手指掰得咔嚓咔嚓直响。
包子看着这两个女人。
一个怪力女狂魔，一个中二少女，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她们走后，黑炭才磨磨唧唧地将一只烤山鸡吃完，拍了拍小肚子，“你跟她们说了什么？”
“你没感觉到吗？”包子毫无形象地坐在桌子上，打开纸包，看到里面是鹅肝，眼睛发光，用小爪子勾住，一个个塞到嘴里。
“什么？”
“恶意。”包子用油腻腻的小爪子指着自己的额头，“我觉醒之后，能感觉到不好的气息。”
“跟千千和副主人从皇宫里出来时，我感觉到一股恶意。那股恶意，似乎是针对千千的。那股气息，很像那个女人。”
黑炭稍稍愣了一下，“那个女人？谁？”
“你忘了吗？就是那个女人啊，副主人的白月光。”包子哼哼唧唧，“当年那场大劫，主人这么好的人身受重伤奄奄一息，那种坏女人竟然安然无恙，真不公平。”
“你是说，那个白净霜？”黑炭恍然，“那女人现在已经是皇贵妃。”
包子冷哼，“主人说得对，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看到美人就迈不动腿。”
“你的意思是……”黑炭摸着下巴，“那个女人，有可能对千千下手？”
包子点头。
那股恶意非常明显，令它非常不舒服。
它是不会看错的。
“对了，黑炭，你觉醒之后有什么能力？”它问。
“跟以前没什么变化。”黑炭说，“就跟爷爷说得那样，面具有千面，每一面有不同的形态。风也能形成不同的形态。就是速度更快了一些。”
“诶，风么？”包子吃满足了，躺在石桌上仰头看天。
黑炭是风，它是云。
到底是风厉害还是云厉害，好想比试比试。
“包子。”千千趁着溢清寒不注意偷偷钻进花丛里，又像个猴子一样从花丛里钻出来，沿着香味找过来，“好香，你们在偷吃什么？”
包子吓了一跳，“你爹不是看着你了？你又乱跑。”
千千嘿嘿一笑，“在家里不算乱跑啦，千千想找包子玩。”
“包子，你在偷吃什么？”
包子瞥了她一眼，冷哼，“哪里算是偷吃了，我们是光明正大地吃。”
“那，千千也要吃。”
“吃完了。”包子说，“你好好吃饭，不准吃乱七八糟的东西。”
“……”千千憋着嘴，“包子，你为什么要对千千这么凶？”
“千千已经很乖很听话了。”
“别哭。”黑炭递给她一只鸡腿，“给你这个，很好吃的。”
千千歪着头，仔细打量着黑炭。
黑炭很黑，除了额头上的白色菱形和四只蹄子上的白色毛发之外，其他地方都是黑色的。
跟包子不一样，它虽然看起来有点不好惹，尤其是那双吊梢眼，像是很凶的样子。
“小黑狗，你是跟包子一样的小黑狗吗？”千千小心翼翼地问。
“千千。”包子黑着脸，“你这话有问题，它哪里跟我一样了？我浑身白，哪里像小黑狗了？”
“诶，小黑狗，你不是小黑狗吗？”千千伸出手，想了想，又缩回去，“小黑狗，我能摸摸你吗？”
黑炭哼了一声，主动将身子凑过来。
千千很开心，抱着它，小手挠着它的下巴，“啊，好舒服，好软的毛发。小黑狗，你好可爱。”
“我不是什么小黑狗。”黑炭说，“小爷可是大名鼎鼎的燕风兽，是跟包子一样的神兽。”
“燕风兽？好厉害的样子。那，你叫什么名字？”千千目光炯炯，“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千千。”
“我叫黑……燕可。”黑炭以蹄子扶额，它习惯了黑炭，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就是黑炭。
“黑燕可，好好听的名字，就是有点不好叫，这样吧，你这么黑，那我以后叫你黑炭吧。”千千拍着手，“黑炭，你的毛发好舒服。”
黑炭无语，它这是摆脱不了叫黑炭的命运了吗？
它只是长得黑而已，招谁惹谁了，燕可这么好听，为什么非要叫它黑炭！
愚蠢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