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忙往下看去。
不仅个子变高了，手也变大了很多，腿也变长了。
“卧槽？”他摸着头顶，现在的个头比龙戚还要高，甚至比溢清寒那条大鲶鱼都高。
用主人的话来形容，就是变成了身高一米九的傻大个。
一夜之间，发生了什么？
龙戚看着包子的模样，震惊无比。
包子，一夜从十七八岁的少年变成了二十七八岁的青年？
他微微挑眉，“你昨天吵吵着要小姐姐，莫不成半夜偷偷跑出去找小姐姐？”
“与小姐姐做了不该做的事，长大成人了？”
“才不是。”包子直跺脚。
他虽然喜欢比较丰满的小姐姐，但，真的只是喜欢小姐姐身上的香味。
他，生平只有两个爱好，好吃的和主人。
况且，就算能变成人形，他也是吞云兽。
怎么能跟一般的臭男人一样！
“我想，应该是昨天晚上吃多了，能量过剩。”他摸着肚子，默默地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无法完全驾驭龙晶的力量。
那股力量，随时处于暴走状态。
“我们该回去了。”龙戚微微抬头，现在的包子个子真高，这身高大概已经过了九尺，若是再不控制下去，怕是要变成巨人。
“包子……”
“现在叫你包子有些奇怪。我记得，你叫云止来着，嗯，名字不错。”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云止，咱们该回去了，我有些重要的事情问你。”
“云止只有主人能叫。”包子打开他的手，“别用你的爪子碰我，我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多恶心。
龙戚但笑不语。
他目光炯炯，从包子嘴里问出秦羲禾的情况，这是最简单最直接的。
只要有线索，他就能见到她。
天涯海角，都能相见。
“喂，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包子身子抖了抖，“你的眼神好恶心。”
小龙和小老虎也睁开眼睛。
“谁恶心？”小龙轻车熟路绕到包子身上，“啊，真舒服，龙晶的力量，真让人舒服。”
“是妈妈的味道。”
“……滚，你也好恶心。”包子炸毛，“你们一大早，这是吃错药了吗？”
……
阳光微凉。
清晨，风也微凉。
距离神龙国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
出云国，将军府。
溢清寒托着下巴，长时间等待太过枯燥，不知不觉，竟坐在床边睡着了。
时间太长，保持一个姿势，胳膊无力，身子也跟着晃下去。
他一惊，猛地睁开眼睛。
这才惊觉，他不小心睡着了。
床上的人依然闭着眼睛。
溢清寒的手指伸到她鼻下探了探，又摸了摸她的颈动脉。
呼吸均匀，脉搏跳动。
但，就是不醒来。
从她回来，已经一天一夜时间，一直处于沉睡中，无论怎么呼唤都醒不来。
他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双目紧闭的样子，微微叹气。
“哎……”
“羲禾，你醒来，然后告诉我你没事好不好？”
这种状态，实在太让人担心。
“叩叩……”
有敲门声。
“进。”溢清寒揉了揉脸，回头，看到秦灵镜推门而入，微微蹙眉，脸色不太好，“你来做什么？”
秦灵镜放轻脚步走到床边，抓起秦羲禾的手，把脉。
许久之后，再放下来。
“她怎么样？”溢清寒问。
“没事。”秦灵镜说，“过两天就能醒过来，这是正常反应。”
溢清寒咬了咬牙。
他有很多话要说，到嘴边时，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默默地叹了口气。
“不会有后遗症吧？”许久后，他问。
“应该不会。”秦灵镜说，“她应该是在神龙国经历了不少事情，强行使用那具破损不堪的身体，导致灵魂受到了些损伤。”
“我已经给她服用了特制的药物，等损伤修复了自然就会醒。”
真正麻烦的，是夙央。
和秦羲禾的特殊体质不一样，夙央强行脱离身体，这本身就是逆天而为的。
又被包子的力量所伤，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损伤什么时候修复？没个准确的时间？”溢清寒没好气，“一天，两天，还是十天？”
“……”秦灵镜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确切的时间，或者下一刻会醒，或许明天，也或许十天。”
具体的时间，还要以秦羲禾为准。
“你不知道？”溢清寒提高了声音，“秦灵镜，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秦灵镜，你出的这算什么馊主意？她就算不是你亲妹子，你也不至于这么糟蹋她吧？按照你的说法，羲禾可能半年也无法醒来？”
“或者一年？你没有把握她能清醒，还让她做这种危险的事，你到底……”
他恨恨地看着秦灵镜，“你太过分了。”
秦灵镜无言以对，默默垂下头。
这件事很危险，危险性比想象中还要强几百倍。
他无法反驳溢清寒的话。
溢清寒还在喋喋不休，越说越生气，声音也越来越大。
“啊，好吵。”
“你们让不让人睡觉了？”
床上，秦羲禾懒懒开口，“一大早吵什么？”
“……”溢清寒忙跑到秦羲禾身边。
她还没睁开眼睛。
但，刚才的声音，是她无疑。
“羲禾？”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你醒了？”
“没有。”秦羲禾没好气地说，“我好困，睁不开眼睛，还想再睡一会。”
“你们能不能去没人的地方吵架？”
原本睡得香甜，被溢清寒的高嗓门给硬生生吵起来，烦躁得要命。
不就是个将军么？平常给将士们训话还训出嗓门来了！
溢清寒抓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惊喜。
她醒了。
开口说话了。
既然能开口说话，就说明，她应该没事了！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终于放下。
秦灵镜抓过她的手腕，把了把脉，脉象很稳定，没什么大碍，“可能还需要睡一段时间。”
“羲禾，你好好休息。”溢清寒拽着秦灵镜出门，又轻手轻脚地将门关上。
秦羲禾醒来，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秦灵镜的目光有些复杂，“溢将军，你刚才说，羲禾不是我亲妹子？我才那般糟蹋？你错了。”
溢清寒还是没好气，“如果她是你亲妹子，你舍得让她做那么危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