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办公室,一脸疲惫的员工,攒足了怨气,就要抱怨江河。
但接收到王主任冷厉的目光,员工讪讪将怨气咽了回去。
低着头不敢看王主任,心里却是极为不满意。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围绕着江河转?
他是天王老子,还是玉皇大帝?
在心里狠狠鄙视一番,员工静等王主任教训。
众所周知,王主任对于市长地话,是言听计从,这次他们在后面嚼舌根,很可能被扣工资。。。
“回去吧,不要在背后嚼舌根,让有心人听到了不好。”
王主任背着手,脸上写满无奈。
他这一举措,震惊了员工。
没有责怪?
没有扣工资?
这是不是说明,王主任对江河也早有不满?
心里一阵雀跃,员工想趁机,跟王主任细说江河地“恶性”,是怎样不尊重人,是怎样使唤他们干活。。。
可话未出口,又被王主任打击回肚中。
“不要惹江河,要服从安排。”
王主任说完挥了挥手,明显身心俱疲,不想再说下去,要打发员工走。
员工很识趣,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
面上在听从安排,实则心里面在诽谤。
“江河都骑在脑袋上撒尿了,还服从安排?简直是疯子,一个只会听市长话的疯子!”
“我可不要当这憋屈地人,一个区区村野莽夫,也敢在我面前撒野,使唤我?简直是笑话,看我怎么好好折腾你。。。”
走出办公室,员工一脸傲娇,丝毫没有垂头丧气。
众人奇怪,纷纷围上去。
“怎么?主任说啥了?”
“是不是要罚钱?”
“怎么你还这么高兴。。。”
面对众人地好奇询问,员工用手势示意:回宿舍说。
。。。。。。
“什么?”
“这不可能!”
“勇哥,王主任真是这样说吗?”
回到宿舍,众人还没来得及放下身上装备,也没有换衣服洗澡,就被叫“勇哥”地员工一席话,吓得全部睁大了眼睛。
“能有假吗?你们也看见了王主任的脸色,一脸黑线!也对江河是早有不满。”
“趁着明天铺红毯的机会,我们要好好整治一下江河,不仅为我们出气,也要为王主任讨回个公道。”
勇哥随意躺在自己床位上,双腿交叠,一脸义愤填膺。
本来还不相信的员工们,细细琢磨一番,也觉得勇哥说的有道理,一直听市长话的王主任,这次遇见原则问题,竟然没有罚款,可见也是受了委屈。
他们作为王主任一首领出来的“兵”,自然是不能看着王主任受委屈。。。
。。。。。。
第二天早上。
影视城基地。
一块巨大牌匾前面,人潮涌动,余香身着一席黄色旗袍,站在人群中央的高台上,手中拿着大喇叭,正在指挥众人铺红毯。
“右上,往左移五公分左右。”
余香伸手指了指右上角,数十个身着白蓝色工服的员工,试图让他们往左移动。
白蓝色工服的员工们,齐声喊着:“一二”结果往右偏了偏。
余香以为他们没有听见指令,或者是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重新调大喇叭声音,观察地形,发布可第二次指令。
“右上,往左偏八公分。”
生怕那群电视台员工听不懂,余香放大手势,整个胳膊都向左偏,试图指挥他们。
结果,还是向右偏!
余香意识到不对劲,从高台走了下来,径直走向右上角,站定在电视台众员工面前。
她压抑着心中的气氛,试图心平气和沟通。
“有没有听见我说‘向左偏’的指令?”
“听见了。”
“听见了为什么不按照指令做?”
“我们怎么知道,是你的左边,还是我们的左边。”勇哥率先站了出来,盯着余香,满脸不服气。
“我有打手势。”
“那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话说到这里,余香心里已经明白,是遇上了找茬的人。
她轻叹一口气,双手紧攥,愤怒再也掩饰不住。
“你们在闹什么脾气?闹什么个性?电影节是繁市所有人民,都在努力做的一件大事,你们作为电视台的领头人物,这是在闹那般?”
“是在欺负谁?对谁不满意?”
余香的眼睛,怔怔盯着勇哥,那种嫉恶如仇,那种恩怨分明,跟江河有几分神似。
勇哥心里发憷,不自觉耸了耸肩膀。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干不过这小娘们的感觉,但想到他身后有数十人撑腰,不免有了底气。
“余姑娘说话不要这么难听,我们没有欺负您,也没有对谁不满意。”
“只是我们怎么能凭空相信,您指挥的,就是正确的?”
“没有丈量,凭你的眼睛,说往左五公分,就是五公分吗?万一整错了,不是要重新再来?这么大一块地毯,什么时候才能铺好?”
勇哥一脸正义,说完还不忘跟身边人眼神示意,让他们起哄。
周围人本来是串通好起哄的,可看见余香镇定自若的脸,心里面突然就觉得事情不简单,纷纷退后,不跟勇哥同流合污。
勇哥见状,心里发憷,回头恶狠狠瞪那群,临阵脱逃的小人。
他已经没有退路,自由硬着头皮跟余香辩驳。
不管怎么说,现在他占据上风,余香要给个说法才行,到时候,他再自找台阶下去,这件事就算吃了个哑巴亏,毕竟没有人在背后撑腰,他也不敢掀起大风大浪。八壹中文網
“凭什么相信我?”
“因为我的眼睛就是尺!我作为一个设计师,不用尺子,对于距离也能量的分毫不差。”
“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在这里怀疑我的能力,而是听从安排,尽快将红毯铺好,让大家休息。”
“难道烈日炎炎下,所有人都要陪你耗着吗?”
少有的严肃,绝对的威慑,余香一席话,让场面瞬间逆转,刚才还信誓旦旦指责的勇哥,顿时觉得,四面都是鄙夷眼神。
众人没有说话,眼神里面的刀子,却已经将勇哥千刀万剐。
太阳已经生气,七月的天,已经晒的人受不了,要是再铺不好红毯,恐怕中午要热到中暑。
感觉到不妙,勇哥只想逃。
他刚转身,就碰到了一人,吓得他脚下没站稳,跌坐在地。
“王主任,你的人?”
江河背着手,话语间没有一丝温度。
眼睛看向余香,却像灌了蜜,甜的拉丝。
“是我教导无妨,还请你不要怪他们。”
王主任立马低头,抱歉说道。
“出来说吧,不要打扰别人干活。”
“是!”
对着余香轻轻一笑后,江河带着王主任和勇哥离开。
“对不起,我不应该闹事的。”
在一处土阁楼阴凉处,勇哥立马弯腰道歉。
“不,不是闹事的问题,闹事没有错。”
“啊?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