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与慕子誉摊牌后,阮倾城陷入了谬论之中,原因不外乎自是她与慕子誉同吃同住,且被慕子誉抱回寝宫,在外人眼中她与慕子誉再无清白可言。
连同阮谢偶尔来时也无声叹息,询问婚期是否可能提前,可想而知阮倾城跟吃了翔一样,差点一个激动就把慕子誉给掐死。
然,却在此时得来了一个消息,使得阮倾城心情甚好,也不得不相信那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而如今时候已经到了,于是阮倾国倒霉了……
嘭――
水杯砸在了浣月的身上,滚烫的水使得浣月的手臂瞬间红了一片,然她却跟一个木头一般,跪在阮倾国面前一动不动。
“废物!连这些事都办不成,我要你何用!”阮倾国手已经微微颤抖,自阮倾语送来那份信起她便没有遇到什么好事情。
最近找茬的人越发的多,甚至他们人人手拿一份苏小小平日花销的单子来与她算,偏生那上头签的都是她的名头,如今各个老板已经堵在了醉仙楼门口,连同楼里面的小二们也都纷纷辞职。
而阮倾城这生辰也快到了,她想要阻止可阮倾城居然一直住在皇宫,与皇上同吃同住,传两人感情甚好,这让她更不愿甘心。
怎么好事都落在了阮倾城的身上,倒是这账单……既然是苏小小购买的东西,自然是苏家来买单。
浣月拿着帕子不紧不慢地擦着脸上的水珠子,接着对着阮倾国道:“浣月没用,辜负小姐期望,浣月领罚。”
“哼,知道就好,看在你是我最得力的丫鬟上,我今日便不罚你,走与我一同去苏家走一趟。”阮倾国拿起了桌上的帕子,便朝着门外而去。
浣月站起身来,头微低唇边勾起了一抹嘲讽地弧度,最得力的丫鬟?不过是所有丫鬟都已经被她赶尽杀绝罢……阮倾国你倒也有脸说的出来。
右将军门口
阮倾国有些不耐烦地看着那大门,接着看着那低着头转回来的浣月,便知道她失败了,气得不行便下了马车拿过浣月手中的名贴走到了那管家面前。
“管家,我乃相府大小姐,特来……”阮倾国扯着嘴角努力勾勒出一抹完美的笑容,却不想话未说完便被那管家给打断了去。
管家对着阮倾国恭敬地一拱手,格外抱歉地说道:“老奴也想帮到大小姐,然我家老爷出了远门,老奴也是有心无力啊!待我家老爷回来之时,老奴自当告知大小姐,不知可否?”
“右将军这是要出门许久?”阮倾国不信邪地问道。
管家忧愁了一脸摊手无奈地点了点头,阮倾国见此也不好再闹一些什么,虽说她是相府大小姐,可若是事情闹到阮谢那里也不好看,只是再三叮嘱了右将军如果回来,便要第一时间告知她。
管家再三应了后,阮倾国才松了一口气,上了马车对着浣月道:“你前去将这份信交给阮倾语,让她速速想来方法!”
浣月接过了信点了点头,便朝着利府跑去,阮倾国稳了稳心,接着便朝着醉仙楼而去,谁想到了醉仙楼却看到了一屋子的狼藉,她连忙抓着一个小二问道:“怎么回事?”
“小姐不在,他们就拿楼里面的东西抵账……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实在是抵挡不住。”小二一脸愁苦地说道,接着便抱着自己的包袱,又对着阮倾国道,“这酒楼我们是实在待不下去,小的们就此告辞了。”
说完便直接扯开了阮倾国的手,跑了出去,却与衙差擦肩而过。
衙差看了一眼屋里的场景,接着对着在场的众人喊道:“谁是这里的管事?”
“我……”阮倾国回答时已经有些有气无力了,她缓步地走到了衙差的面前,扯了扯唇角,勉强道,“不知可有什么事?”
衙差同情地看了眼阮倾国,接着说道:“有人报案,说醉仙楼曾窝藏罪犯苏小小,虽然苏小小以此,但皇上下旨要彻查此事,而醉仙楼因为有染也难逃一劫,加之有人报案说醉仙楼欠款良多,故而查封醉仙楼。”
“不!”阮倾国睁大着双眸,难以置信道,“你们一定是开玩笑的对不对,我是阮家大小姐这醉仙楼是我的产业,你们怎么可能查封!”
衙差皱了皱眉,语气也多了分生硬接着道:“大小姐没有被一同关进大牢,便是好事,你莫要再此生事,不然即便你是阮府大小姐也定抓不饶!”
此事连上头都已经下令严查,阮倾国阮家大小姐都敌不过那人,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衙差,这事就得怎么公正怎么来。
说完,衙差手一挥身后的进来了一队的衙差直接封了阮倾国的醉仙楼,将醉仙楼的大门关上贴上了封条。
阮倾国眼睁睁地看着门自己面前关上,终是受不了一口血喷了出去,头一歪晕了过去,接着迷迷糊糊地被人抬去了阮府,自然也没有看到阮谢发怒的样子,只是却陷入了梦境之中。
梦里。
阮倾国能到自己所有的梦想皆实现了,而她替代了蓝若仙,站在了所有女人都羡慕的高座上,成为了皇后,再也无人敢质疑她。
“哈哈哈……我是皇后,如今站在所有女子所羡慕妒忌的位置上,谁敢不服我?是你阮倾城?呵,还是你利如意?如今我皆不怕你们!”阮倾国坐在皇后的宝座上张狂地笑着。
忽然四周由明亮忽然变成了漆黑一片,阮倾国吓得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腿,却依旧紧紧霸着皇后的宝座,而在她眼前忽然多了一道光,那光中之人垂着头长发杂乱地披散,却没有脚。
阮倾国咽了口口水,道:“我是皇后,云夏国的皇后,我不怕你!”
“呵,是吗?”那女子身侧忽然又多了一道光,又多出了另一个人,那人的服饰正是阮倾国离开牢房时苏小小所穿的衣服。
阮倾国吓得整个人缩成了一团,若是如今她还不知道这两人是谁,她怕是也是傻了,阮倾国颤抖着说道:“你们别过来,我是云夏国的皇后,尊贵无比你们这群妖魔是接近不了的!”
“那也要看看你是不是皇后!”忽然那两人的身影一晃直接逼近了阮倾国,阮倾国不禁开始瑟瑟发抖,而四周的灯光忽然亮起。
阮倾国抬起头来慕子誉正拥着阮倾城缓步走来,看着她的目光尽是厌恶,“朕的皇后只有阮倾城一人!”
“不,不是,我是你的皇后,我才是皇后!这皇后的位子只有我能做!你们都是骗子,骗子!”阮倾国捂着头却感觉四周都在摇晃,痛苦不已可一抬头却见浣心,苏小小已经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再也没有办法发出了声音。
就这般窒息着,阮倾国忽然醒了,呆坐在了床上却感觉四周都有人,抓着被子的手一扯绒毛撒了一地,而那床上坐着的人面容越发的阴沉诡异,吓人至极。
利府
“少爷这是阮家大小姐的贴身丫头送来的信。”小丫头颤颤巍巍地将信送到了利云天手中。
利云天见此信眼眸沉了几分,嗤笑了一声拆了信,脸色却迅速的沉了下来,手不自觉地将琴弦握紧,血却顺着琴弦流了下来,“她倒是敢!我利云天的女人,死了也不是她能够利用使唤的!”
说完利云天松开了琴弦,接着写下了一封信交给了那丫头,接着便转身到了琴旁,手轻轻地摸着琴弦,将脸颊贴在琴弦上,眼眸之中尽是沉痛。
“你当真狠心,这世间留我一人,你这报复却让我……甘之如饴。阮倾语若我说我喜欢你,你是否能活过来了?”
“若能回来,那该多好。”
弦动音起一支曲子在院子中传开,却尽是哀伤,伤的人心透凉,而那弹琴之人却是置若罔闻。
远在沙场之上,同样也有一人正在思慕着阮倾语,他便是福贵。
褪去了少年时一身的肥肉,福贵此刻的身子格外的结实,面容也俊朗了许多,却与利云天的不同,更显阳刚之气,他手握着长矛对着对面之人。
如同猎鹰盯上了食物,接着快速冲了上前,直接对上了来人,福贵力气极大眼睛极尖,几个来回挑了对方的矛,摘了个头筹引得周围人不停地喝彩。
对面的人甘拜下风,两人一同跳下了马来,对面的人直接手勾着福贵的肩头,对着他问道:“这一个月你是拼了命的练习发奋,你这还是皇城那恶霸吗?简直跟脱胎换骨了一般。”
福贵低笑了一声,低着头望着一侧的水面,恍惚间好似看到了那阮倾语曼妙的身影,不由的心头一荡,接着道:“只为求一人,只有拥有了足够的能力,我才能将她夺回来!”
对面之人挑了挑眉,“倒也是个痴情种,那那个女子对你呢?”
“……总会喜欢我的!”福贵脸上一红,瞪了眼那人便转身去了营帐,接着皱了皱眉,手不自觉地捂着心脏,可为何他最近心绪不宁?
难不成皇城出事了?
还是说……
阮倾语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