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逸铭是被这素衣小姑娘,连拉带拽地待到她爹的药馆里头,不过却也搞清楚她只有九岁,姓林名茵,父亲是皇城小有盛名的大夫林柯,然林茵却无母,只听人说林茵的母亲生下林茵就血崩了。
“我怎么叫你呀?”林茵肉乎乎地小手捧着水嫩的脸蛋,朝着阮逸铭眨巴着眼睛,格外可爱。
阮逸铭握着杯子地手一紧,脸色微红,却又装作目光清冷地看着林茵,“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告诉了,也只是个累赘,不如不说。
“那我怎么叫你啊……”林茵皱着眉头,看着一脸清冷的阮逸铭,有些不知该说她什么好,两人对持了半响,林茵被她的父亲叫了一声,接着将药箱拿了起来,对着阮逸铭道,“身上有伤吗?”
“有点。”阮逸铭想到阮逸轩给他捶了那么两下,胸口有些钝痛,便对着林茵答道。
林茵点了点头,又看了眼外头,接着打开了药箱,将腕枕放在了阮逸铭的手下,接着将银针取了出来,排成了一排,林茵的父亲这才走了进来,给阮逸铭诊断,抿了抿唇,道:“需要静养,茵儿按着这药房抓药。”
林茵对着林柯拱了拱手,接过了林柯开的药方,便朝着门外跑去,按着药方抓了药,将药煎好端到了房中,阮逸铭正躺在床上,安静的看着走来的林茵,忽然想起二姐说的情情爱爱之事,面色又是一阵潮红,故意的将目光转到窗外的阳光。
林茵将药放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对着阮逸铭道:“你等等我去拿一颗蜜饯。”
然,在林茵拿回蜜饯之时,却见阮逸铭仰头一口便将药给喝了,那药林茵自己也喝过十分的苦,可阮逸铭却是连眉头都没有眨一下,便喝了下去,心中只想着,我快快喝完,你快快走罢,都快跳出病来了。
“你不苦吗?”林茵一边问着,一边将蜜饯塞在了阮逸铭的嘴里,虽然阮逸铭百般挣扎,但是这颗蜜饯还是伴着小小姑娘身上的药香,进了他的嘴中。
林茵不解的看着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一般的阮逸铭,道:“不如你将你家的地址告诉我,待会儿,我让我爹送你回家。”
“……”过了许久,阮逸铭的面色才恢复正常,回想起那个家,除了阮倾城跟阮谢他还有什么家人?
林茵见阮逸铭又不回话,又想到他说他大哥对付他的事,不由有些同情,抓着阮逸铭的手,对着他坚定地说道:“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别人不要你我要你,你放心我不会丢弃你,会好好照顾你!”
“你……”少年的面色红的仿佛能掐出血来,都怪二姐平日里教他的莺莺燕燕,可害苦了他了!阮逸铭哑着嗓子,憋了半天,道,“你不怕我是坏人?是祸害?”
“怕什么?大家都说我生下来就克死了阿娘,其实我是被爹爹捡回来的,也许我亲阿爹也是被我克死的,你看我不也活的好好的,所以我命硬不怕你是祸害!”林茵朝着阮逸铭浅浅一笑,眉眼如月格外可爱,拉住了阮逸铭地手,“所以天大的事,笑着面对,我爹爹说了,笑着一笑再苦也变成了甜的!”
“蠢货。”阮逸铭微微偏过了头,然唇角却微微翘起,罢了,二姐说过,爱情来了挡也挡不住的。
阮逸铭记下了这一幕,在他生辰这日,遇到了一个孤儿,而她却活的比他更加快乐。
……
当阮倾城赶到暗卫所说的地方,阮逸铭已然不知所踪,后另一暗卫出来这才将事情与阮倾城解释清楚,阮倾城点了点头,道:“里面的三个男人抓了吗?”
“已经捆绑住。”云枫答道。
阮倾城点了点头,接着对着云枫问道:“既然逸铭被救,那么你让三人跟着去保护他,非到万不得已无需帮他,只要保住他的命即可。”
“是,娘娘。”云枫对着阮倾城拱了拱手,接着转过身安排了人手,前去将这事安排下去。
萧婉儿见此对着阮倾城道:“你这般做,不怕将阮逸铭养野了?孩子的性子若是野了,怕是就收不回来了。”
阮倾城摇了摇头,对着萧婉儿道:“逸铭虽比其他孩子成熟,但他也被四夫人护的太厉害,不然这一次怎么会出这样的事?让他长长记性也好,再者他是我的弟弟我了解他。”
“是是是,你弟弟什么都好,成了我们先回阮家,阮家如今怕是乱成一团了吧。”萧婉儿撇着嘴说道。
阮倾城却并不同意,而是十分确信道:“有慕子誉在,乱不了,更何况父亲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说完,阮倾城与萧婉儿一同回了阮府,暗卫也皆散开回到了各自的岗位。
阮府之中,阮逸轩站在人群之间皱着眉,直至看到了谢眺与谢远回来,看了眼四周没人看着他,这才悄然地隐去,领着谢眺与谢远一同回了他的院子中。
一到院子阮逸轩便连忙对着谢眺与谢远问道:“事办成了?”
“嗯,按照少爷的吩咐先安排了三个乞丐,如今已经丢到了青楼之中。”谢眺与谢远擦了擦汗,反正结果一样就好了。
阮逸轩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打开了折扇,唇边多了一抹阴冷地笑容,“做的好!你们去把与我交好的几个公子叫过来,就说我请他们一同去快活快活。”
“是。”谢眺与谢远闻言一顿,对着阮逸轩拱了拱手,便快速前去,按着阮逸轩的吩咐将他的几个好友给叫上,一同朝着青楼而去。
这时青楼的人却也不少,在阮逸轩领着一群的阔少进了青楼之时,老.鸨便笑成了一朵花,快速地从楼上跑了下来,朝着阮逸轩甩了甩小帕子,冲着阮逸轩娇嗔道:“诶呦,原来是阮大公子来了,春花秋月快来看茶!”
“来啦~”春花、秋月端着茶朝着阮逸轩而来,春花脚一一绊身子一歪,落在了阮逸轩的怀中,春花象征性地站了站身子,最终还是跌在阮逸轩的怀中,接着羞羞答答地看着阮逸轩,“公子,奴的脚怕是伤了。”
“春花乖,拿着这个在一边先歇着,本公子待会儿再喂饱你。”阮逸轩朝着春花的小嘴啄了一啄,接着将一张银票放在了春花的手中,将春花放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春花笑盈盈地将银票放在了怀中,接着乖巧地看着阮逸轩,阮逸轩见此不由满意,接着对着老.鸨道:“今日可有十来岁的孩子送进来,男女不限全部找来!”
说完,从怀里拿出了一叠的银票,接着道:“只要你们的人让爷的朋友舒服了,钱少不了你的!”
“好好好!”老.鸨一看到银子眼睛就有些睁不开了,连忙朝着一边的人招着手,冲着他们叫道,“还不快去!将人都给阮大公子带过来!”
说完,老.鸨不动声色地将银票收进了怀中,接着朝着阮逸轩笑得如同一朵花儿,脸上的粉抖了一抖,接着指着身后站着的数十个孩子,对着阮逸轩道:“阮大公子这就是今日来的人,男的女的,都是水灵灵没有开苞的,您看……”
“留下。”阮逸轩点了点头,朝着那群人看了一眼,接着朝着自己身后的几个朋友对视了一眼,几个朋友便上前各领了两个人朝着楼上而去。
阮逸轩折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看着一个个被带走的人,却没有发现阮逸铭!朝着谢眺与谢远看了一眼,谢眺与谢远连忙上前对着老.鸨道:“你这可还有男童?十岁左右。”
“有的有的,我这就找来!”说完老.鸨对着身后的小厮看了一眼,那小厮欲言又止地看着老.鸨,最终还是去领了人。
老.鸨上前对着阮逸轩道:“那孩子心性比较野,待会儿若有什么冲撞到阮大公子的地方,还望海涵。”
“只要人,是我满意的,野或者不野本公子并不在意。”说着阮逸轩将春花拉进了怀中,揉捏着她地小脸,朝着她问道,“这几日可有想我?”
“想了,可想了,你个冤家居然这么久不来找人家!”春花轻捶了捶阮逸轩的胸口,一双勾魂的眼眸中透着一丝埋怨,却勾地阮逸轩的口干舌燥,直接将春花压在了桌上亲了起来。
直到那孩子来了时,阮逸轩这才放开了春花,朝着孩子看了过去,那男孩子生的格外的美,唯有那一双眼眸的颜色却是蓝色的,如宝石一般格外地清澈,阮逸轩冷不丁地被勾了魂,然却又反应过来,这不是阮逸铭。
阮逸轩朝着谢眺与谢远看去,谢眺连忙将事情在阮逸轩耳侧说起,阮逸轩琢磨着估计阮逸铭味道太销魂了,估计还在路上,不过眼前的小鬼倒是勾人,可惜是个男孩儿,阮逸轩有些兴致缺缺。
春花见此小手轻抚着阮逸轩的胸膛,吐气如兰,“公子有我还不够吗?人家都饿了呢。”
“本公子就喜欢你这张嘴,什么都敢说!”阮逸轩说完将春花横抱了起来,看了眼那小孩子,琢磨着自己的好友或许需要,对着老.鸨使了个眼色,接着便要朝着楼上而去。
谁知那孩子死活不肯去接客,直接一头撞在了阮逸轩的后背上,春花落在了地上,而阮逸轩被撞的后腰直疼,指着那孩子,对着谢眺与谢远道:“还不把这杂种给我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