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是在与本宫说找吗?”阮倾城话音一落,对着沈亭墨便是一掌,她内力不足,故而一掌不过旁人的一成力道,却也令沈亭墨吐了一口血。
阮倾城收回了眼眸,毫不留情地转过了身去,长裙在空中翻过了一道弧度,带着阮倾城无情地话语,落在了沈亭墨的耳中眼中。
“沈亭墨,再见我们只会是敌人。”
沈亭墨闻言身形一震,唇边微微扬起,漆黑的眼眸越发的深沉,让人只感到了压抑,“敌人?你做梦!”
沈亭墨一把抓住了阮倾城的手,抬起一掌直接打晕了阮倾城,抱起阮倾城,朝着已然埋伏在暗处之人点了点头,便快速地飞离出了龙渊城。
而这时龙渊城的四个城门已然大匹军队正在进攻,连同龙渊城城内之中也满是杀戮,龙渊城乱了,自然也没有人知道阮倾城与龙渊城中的粮草,在城里极其失踪的消息。
噗――
三支箭从门外射进,慕子誉将手中的锦书甩出,侧过身子躲过了那三支飞箭,却又猛地扯到了伤口,不由沉下了眼眸,却见那锦书从箭上滑轮,落在了地上撕出了一个口子,露救了里面的夹层。
慕子誉拿起锦书,打开了夹层,却见里面居然有一张信纸,慕子誉心头忽然起了一不好的念头,连忙打开了信纸,手一抖信纸落在了地上。
“该死!”慕子誉广袖一甩,夺门而出,屋外正是正午光芒极盛落在那信纸上,毅然落着几个打字:借粮草一用。
慕子誉出了守城府后,便见陶自若与萧婉儿两人匆忙回来,而府门之外到处都是杀戮,慕子誉眸子微沉,道:“怎么回事?”
“不知怎么的,在军的江氏皆中了毒,如今程婳已经前去救治,而城门四个角也皆是沈军的人马,萧远源与左将军已如镇压,至于这龙渊城中闹事之人,却不知是何人派来。”陶自若再没有平日吊儿郎当的模样,脸上满是严肃,却也让慕子誉明了这一切皆不是梦。
慕子誉沉默了一刻,接着快速地抓住了陶自若,追问道:“倾城呢?”
“她没有回来?”萧婉儿连忙问道,见慕子誉的此时的脸色,脸上瞬间惨白了一分,连忙吹了一个口哨,将萧家的暗卫召唤了出来,“快去将倾城给我找回来!就算挖地三尺也要让我见到她的身影!”
“是!”暗卫点头,快速地消失在萧婉儿的眼前。
恰在此时府中突然跑出了一个人来,慌张地说道:“福小将军倒在了利家二小姐的房外,而屋里头原本正在安睡的利家二小姐不见了。”
而这小厮话音刚落,一沉稳的女声恰在此刻传出,“这龙渊城有一条密道,是为逃脱而留下,本来这条密道只有守城知晓,而今沈亭墨也知晓了此事,你们留下了守城,是最大的错。”
“你是谁?”慕子誉望着那女子,眼底云涌云翻,却对这女子的话相信了。
女子抬起眼眸望着慕子誉,道:“我的身份,当阮倾城回来之时我自会相告,不过你再不去沈亭墨便要到回到汉阳城了,那时这世上便没有玉贵妃,只有三皇妃,以及未来的沈国国母。”
“咳咳。”闻言,慕子誉不由咳了一口血,眼眸中凝上一丝赤红,而袖子一甩一串银铃传出,一只白鸽飞上了空中,陶自若见此不由一愣,道,“子誉你这是……”
“若连倾城都没了,朕要这天下有何用?”慕子誉一把抓起了手中的长剑,杀进了人群之中,将那群为祸百姓之人一一铲除,一身白衣瞬间染成了红衣,发绳不知从何时斩落散下了墨发,却无法预防他去往城外的步伐。
而在龙渊城城外,一队身穿着黑铠的将士,正快速地朝着龙渊城杀来,领队之人正是云枫,云枫领着不过两万的黑铠将士,将龙渊城外围困的沈军一一斩杀,马蹄飞起,踩在沈军的血肉之上杀进了龙渊城中,将龙渊城中残留的余孽全部斩杀。
陶自若见慕子誉此时的模样,连忙打开折扇,手腕一转折扇飞了出去,直接横扫出了一条血路,而萧婉儿快速将马牵了过来,对着慕子誉道:“快,骑上马!”
慕子誉点了点头,快速地骑上马,萧婉儿对着慕子誉喊道:“请你一定要将倾城带回来!”
慕子誉点了点头,便再也没有管身后之事,直朝着城门外杀去,萧婉儿与陶自若见此相视一笑,接着两人将目光落在周围对着他们虎视眈眈的人,相靠在了一起。
“你怕吗?”陶自若问道。
“怕?”萧婉儿不屑地冷哼道,“在我萧婉儿的字典里,还从来没有怕这个字!”
“不愧是本世子看中的女人,有魄力!”陶自若含笑道。
萧婉儿扬了扬下巴,唇角微仰,一把抽出腰间的九节鞭,对着陶自若道:“那么,上!”
说完便先陶自若一步对上了在侧围困的一干人等,陶自若见此不由一笑,便杀入了人群之中,高清宛见此微微抬起了头,眸子中多了一分迷茫,良久自嘲了一声,转身进了守城府。
而一暗卫忽然从暗处飞出,一把长剑对上了高清宛,高清宛眸子一寒,素手一扬一片花瓣从手中飞出,正中那暗卫的额头,潜入三分,而那暗卫直直地望着高清宛,在高清宛眼前倒了下去。
高清宛咳了一口血,眼底浮现出了一丝绝望,“父亲……你竟要杀我?”
……
云夏皇城
死牢之中血腥与死亡的气息传荡在整个牢房之中,而在十字架上一穿着红衣的女子,被架在上头,琵琶骨被铁链穿破,发丝凌乱地散在两侧,额上血肉模糊让人看不出她到底长着什么模样。
而在她的对面则坐着两个身穿着华衣的女子,毅然便是利雨晴与王慧茹,两人悠闲地喝着茶,吃着糕点,甚至十分惬意地互相聊着天。
“果然是贱人调养的东西,都是一个贱样。”王慧茹有几分嫌弃地挥了挥帕子,指了指一侧的衙差,道,“你们就这点本事不成?给本宫使劲,若她不发声,死的就是你们!”
那衙差闻言背上一寒,将鞭子沾了盐水,狠狠地抽在了那本就十分凄惨的女子身上,女子终是忍不住抬起了头来,秀眉皱在了一起,牙却死死地咬着只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呜咽声,“唔……”
而在她露出面容后,正是本该在婉香阁中,管理店面的红袖!
红袖缓缓睁开了双眸,抬头看向了王慧茹,忽然扯了扯唇角,含着的笑意却让人毛骨悚然,“即便我死了,我家依旧是皇上心中最重要之人,而你们在这般对我与绿珠后,你们还想活吗?别……做梦了!”
王慧茹直接将手中地茶杯摔在了红袖的脸上,怒骂了一声,“贱人!”
红袖的额上,瞬间又多了一道血花,血水顺着脸颊缓缓地落在她的衣衫上,与红衣相融将最后一片未染上血色的衣服染上血色,而那衣角之处的却不停地低落着如水一般的东西,只是那如水的东西,眼色却是鲜红一片,浇在木桩上,漆上了妖异的颜色。
“呵呵,骂的好,贱人!”红袖嗤笑道。
自她家小姐离开皇城,婉香阁的生意,便一日不如一日,红袖明白这是她们下的手,只是没有想到这群狠毒的女人,居然不惜一切代价的将婉香阁给吞了,甚至将她弄到了这里,怕是绿珠早已遭难,难怪她一直联系不到绿珠。
王慧茹攥紧了拳头,面色瞬间红成了猪肝,而一侧的利雨晴见凉凉地看了一眼王慧茹,道:“与一将死之人说这些废话,也不怕失了自己的风度。”
“……”王慧茹咬了咬牙偏过了头去。
利雨晴冷嘲了一声,看向了红袖,道:“你这丫头好尖锐的嘴,你可知道你犯了大逆不道知罪?”
“那你们可知道,绿珠是相府出来的人,若她出了人命,你觉得丞相会放过你们?莫要忘了,你们这是直接给丞相打脸。”红袖含笑道。
利雨晴闻言淡淡地抿了一口茶,对于红袖的话不回答也不反对,红袖见此又道:“丞相虽不如将军护短,可不看僧面也看佛们,绿珠好歹是我家小姐的陪嫁丫鬟,毅然也是我家小姐最信赖的丫鬟,若此事传到丞相的耳中,不知惠妃娘娘以及茹妃娘娘,可想好怎么接受相府的怒火?”
“你大可放心,绿珠只是有一些皮肉之伤,毕竟她可将当朝玉贵妃给丢了,不过这条命也在,正如你说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本宫自会给丞相一点面子,不过……”
利雨晴站起身子,缓步走到了一侧的摆放刀具的地上,素手轻轻地划过了那一把把刀具,最终落在了一把小巧且锋利的刀上,缓步走到了红袖的面前,手中的刀在红袖的脸上轻轻划过,笑道,“红袖你就不一样了你所做之事一桩桩一列列皆是罪大恶极之事,你说本宫该如何罚你?嗯?”
红袖闻言望着利雪晴,唇角的笑意又扬起了一分,反问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