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你回来这么早做什么?再说,这儿哪儿有什么小鱼儿,您要找你那小鱼儿,可以去海里看看,没准儿那儿有。”萧婉儿毫不客气的奚落道。
“呵,本宫不与萧小姐一般见识。”说完,沈亭墨便走到了阮倾城面前,一把将阮倾城的手拉住,道,“你莫要忘了,答应本宫的事情。”
“沈三皇子,莫不是当朕是死的?”慕子誉一把将阮倾城拉在了伸手,一只手背在身后轻轻地揉了揉阮倾城,方才被沈亭墨拉红的手腕,望着沈亭墨的眸子更深沉了一分。
阮倾城本要上前,却见慕子誉这模样,心头不禁跳动。
没有什么会比这时的男人,更加迷人,她清楚这个男人在维护她,更是要守着他男人的尊严。
故而阮倾城并未上前,只是将全部的目光,皆投在了慕子誉身上。
沈亭墨淡淡地看了一眼慕子誉,嘲讽道:“本宫,倒宁愿你是死的。”
“看来三皇子,也是没有吃够苦头。”慕子誉抬袖便将桌上的茶杯,朝着沈亭墨拍去,对他的女人起了贼心,自然要为之付出些什么的。
“本宫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琼浆玉露,这辈子别说是苦头,就是渣渣都没吃过,倒是你慕子誉,我家小鱼儿千金之躯,你居然还带着她来这边城打仗,你倒也是对她真好啊!”
话音刚落,沈亭墨便将一旁的香炉踢了起来,挡住了慕子誉打过来的茶杯,却仍然被溅了一身的水,而额头上也挂满了茶叶,那模样好不狼狈。
慕子誉自然也沾了一些水,却没有沈亭墨来的那般狼狈,而阮倾城一见此,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帕子,为慕子誉擦拭了脸上的茶水,对上沈亭墨道:“这本就是我自愿来的。”
“来的好,若你不来,本宫又怎么能遇见你呢。”沈亭墨对着阮倾城笑得如沐春风,即便她心中无他又如何,只要阮倾城在他身侧待的时间长了,必定是能够被他所感动的。
沈亭墨的话无疑是在恶心人的,首先恶心到的便是阮倾城跟慕子誉。
“我呸,沈亭墨你还要不要脸?人家夫妻两好好地相亲相爱,你非要不要脸的凑上来,我本来还想去吃点夜宵,现在看来夜宵也不用吃了,真是倒胃口!”萧婉儿毫不留情犀利地辱骂道。
面对这样一个不要脸的渣渣,何必给他面子呢?
沈亭墨的脸色瞬间黑如碳,对着萧婉儿的声音也低沉了几分,“萧小姐……”
“婉儿性子一向直,想必三皇子是不会与婉儿计较吧,倾城知道三皇子的肚量极大。”阮倾城朝着沈亭墨含笑道,眸子中多了一分警告。
她可以不介意沈亭墨对她下手,可不代表,她能够谅解沈亭墨对着她朋友下手,而这朋友,还是她在这大陆上最好的朋友!
萧婉儿见此在一旁不屑地说道:“倾城你何必如此,即便他心头有气,还能拿我如何?不过一个三皇子而已,真当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不成!即便沈国皇帝在我萧家眼前,也不过尔尔。”
沈亭墨不禁攥紧了拳头,萧婉儿的话没有错,可是听着就很想一拳将萧婉儿打死,这萧婉儿可真是拉的一手好仇!
“呦,今儿个是吹得什么风,连沈国三皇子也来了。”就在前厅僵持之际,陶自若则从门外走进,而他的身后还压着一个黑衣人。
萧婉儿见此小跑到了陶自若面前,一双星眸圆鼓鼓的看着陶自若,道:“你没事吧。”
“没事,不过一个小贼罢了,还担心我处理不来?”陶自若扬了扬眉,抬起手轻轻地在萧婉儿的鼻尖点了点,清亮的眼眸扫了一眼沈亭墨,接着便直接走到了慕子誉的面前。
慕子誉见陶自若走来,放下了端着的茶,朝着陶自若道:“便是此人?”
“嗯,正打算下毒,不过也幸好没有让他成功。”陶自若点头道,接着轻轻地拍了拍身侧的萧婉儿,萧婉儿见此拉着阮倾城的手,朝着院外一边的餐厅走去,而沈亭墨见此想要跟上去,却被陶自若拦住了前路,“三皇子,此事你还是一同参与较好。”
“慕子誉你什么意思!”沈亭墨直接无视了陶自若的话,而是朝着慕子誉看去,眼底的阴鸷更沉了几分。
慕子誉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对着沈亭墨含笑道:“难道,三皇子愿意被姜国余孽,继续利用下去?别忘了当年吞并姜国的,可不止云夏一国,三国皆有份!”
沈亭墨因为慕子誉的话停下了步子,转过身看向了慕子誉,道:“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不然……”
“不然你又能如何?沈亭墨做人若是太狂傲,可容易失足。”慕子誉站起身来对上了沈亭墨的眼眸,接着道,“而惦记上不该惦记的人,或者东西,你知道你该付出的代价,就不是如今来的这么简单。”
月儿弯弯,月光皎洁,大地之上一片宁静,阮倾城一人独自在院中徘徊着,沈亭墨的回来向她提醒了她曾经答应过沈亭墨的誓言,更让她明白沈亭墨有些等不下去了,只是两国若是想休战,她却也要好生谋划一番。
不过萧大哥所说的事……
罢了,先去看一下程婳吧。
阮倾城趁着月色,快步地朝着程婳的院子走去,一进了门便看到程婳手中端着一本医术,秀眉轻蹙显然正在思考着什么,阮倾城倒也并不着急,便坐在了程婳屋中,等她想好后这才看向了程婳,道:“听某人说,你要以身试毒。”
“某人还真是嘴巴极大,连你都知道了。”程婳面色多了几分不明地意味,而那一双勾魂的眼眸之中也尽是深思。
阮倾城淡淡一笑,走到了程婳面前,道:“你有把握吗?我不想失去一个朋友,想必药王谷的人也不想失去一个谷主,所以你要是有把握那你尽管去做,可要是你没有把握……”
“本谷主从来不做没有把握之事,更何况若不试,你根本无法清楚这药是否有用。”程婳放下了医术站起了身来,赤足走到了阮倾城面前,道,“我是一大夫,而大夫的本职就是治病救人。”
“我明白了,萧大哥那头我会去劝解。”阮倾城答道,她尊重程婳的选择。
程婳点了点头,接着微微侧过了身子,望着窗外的皎月,对着阮倾城道:“告诉他,本谷主的事情,让他不要再管,不然下一次见面连表面的和谐也维持不了!”
说完,程婳袖子一甩便将阮倾城赶出了房门,阮倾城无奈地站在门外,看着紧闭的大门,摇了摇头转身正想要去找萧远源,却见萧远源安立在院墙之上,目光对上了阮倾城的眸子,只是一瞬便收了回去,转身飞向了天际。
阮倾城幽幽地叹息了一口气,接着出了程婳的院子,便看到慕子誉负手站在门外,微微抬头对着天间的皎月,浑身散着淡淡忧郁,阮倾城有些踌躇地上前,拉住了慕子誉的手,道:“你这是怎么了?”
“朕在想,该如何,才能够让世人不注意到你。”慕子誉颇为认真且苦恼地,看着阮倾城。
阮倾城有些诧异地‘啊’了一声。
慕子誉抬起手将阮倾城抱进了怀中,微微闷气地说道:“倾城,朕与沈亭墨谁更好?”
“自然是你。”阮倾城有些不解。
慕子誉心里头却舒服了许多,将阮倾城抱得更紧了一些,声音愉悦的说道:“以后不许再见他了。”
“那可不行!”阮倾城这才明了慕子誉的意思,于是心头存着戏耍的想法,对着慕子誉故作苦恼地说道,“我答应他,要是他解除了汉阳城的危机,我就跟了他。”
“你!”慕子誉的眼眸瞬间冷了下来,一把握住了阮倾城的下巴,道,“你是朕的,你居然敢应了别人这样的要求!朕真应该将你的双腿打断!”
“可是救了汉阳城的人,又不是他,是你不是吗?所以那个约定,本就做不得数的。”阮倾城扯了扯慕子誉的衣服,心里头一面甜,一面酸,一不小心就折腾过了头。
慕子誉放下了紧握着阮倾城下巴的手,见她下巴微红,有几分心疼地揉了揉,却又想到方才阮倾城的戏耍,便狠狠地咬住了阮倾城的唇瓣,抱着阮倾城的力道也紧了一分。
阮倾城见到慕子誉这般,便将双手环在慕子誉的脖子上,热情的回应着这个男人,眼底中透着一丝深情与心疼,这男人总是清楚该怎么让她心疼……
真是一个笨蛋。
“咯咯——”暗处一身穿着红衣的男子,双拳紧握,目光阴沉地盯着那正紧紧相拥的一对人儿,若不是他去而复返怎么能听到阮倾城的回答,原来阮倾城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跟他回去,这一切不过是在利用他罢了!
好,阮倾城,慕子誉你们真是好的很!
居然敢这般戏耍他,总有一日,他要将今日的屈辱十倍百倍的,还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