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子誉这话落下之时,利国清等将士便从马上下来,对着远处赶来的慕子誉,异口同声道:“尔等参见吾皇!”
慕子誉骑着快马,将缰绳一拉,马儿快速地从山丘之上越了过去,落在了利国清的面前,对着利国清与身后在跪的众人说道:“众将士平身。”
“尔等遵命!”众将士在看到慕子誉时心便顿了顿,原本一直提着的心瞬间定了下来,虽然出来征战要将生气置之度外,可他们皆是为了功名利禄,真要死谁真能甘心,这些日子他们皆是提心吊胆的。
索性他们的国君来了,也就意味着他们获救了!
“你便是云夏之帝慕子誉?”云哲望着眼前一身玄衣,墨发披肩的男子,不由沉下了眼眸,这云夏之帝未免太过年轻了一些,
慕子誉转过身看向了云哲,道:“朕便是云夏之帝,倒要敢问你是何人,攻打我云夏疆土又是为何?”
“装腔作势!”云哲轻哼了一声,握着长剑的手腕微微一绕,长剑离手掌力相对,直接朝着慕子誉直接飞去,若非明了他的身份,又如何能够将他的宛儿囚住!
慕子誉微微侧过了脸颊,长剑侧过了脸颊飞了过去,在他的身边绕了一圈,而慕子誉手一扫徒手抓住了长剑,直接拍向了云哲,长剑直插在了地上,道:“不说先行,岂不是小人行为。”
“那也比你擒他人之妻的手段,来的高明了许多。”云哲冷哼了一声,素手拍马身子在半空腾起,握住了长剑直朝着慕子誉而去。
慕子誉还未想清楚云哲这话是什么意思,便见云哲已朝着他杀了过来,眉峰微蹙,这人怎生的如此鲁莽!
运气内力从马上飞下,赤手握住了云哲手中的长剑,指尖微微并力直将这长剑折的弯了去,接着与云哲对了一掌,不禁血气喷涌,退后了几步。
而云哲自也没讨了什么好处去,而他也显然不曾料到慕子誉的内力如此强劲,即便他这比之慕子誉虚长几岁的人,也无法在他手里讨了什么便宜。
“倒是有几分本事。”云哲抬起手擦拭着唇边的血,琥珀的眸子中多了一分玩味儿,难得碰到一个棋逢对手的人,若不是慕子誉擒了他妻,他倒真不介意与慕子誉交个朋友。
慕子誉吐了一口血,对上了云哲的眼眸,含笑道:“对你正好。”
“你不会以为就你这虾兵蟹,将能抵挡我的百万雄师?”姜国这一次是孤注一掷,而云哲救妻心切,又要让这云夏之人付出代价,自然带了不少的人,至于招兵买马的银钱从何处而来,从不是他所关心的。
慕子誉闻声低笑了一声,抬头朝着山丘之处望去,三个妙龄女子立在山丘之上,而她们身后则是有整整百万的人马。
正在云哲想笑慕子誉居然带女人之时,那三个绝色之姿的女子,却翩若一直彩蝶飞了过来,身后领着的人马更是将他所带来的人皆围困在其中。
“不知如何,可能否抵挡的了?”阮倾城落在慕子誉与云哲的面前,美目淡淡地看了一眼云哲,便落在了慕子誉的怀中,娇嗔道,“真是差点让人找不到踪影了。”
“不也有自若带路吗?”慕子誉望着阮倾城,浅笑道。
阮倾城横了一眼慕子誉,道:“这能一样吗?不过看在你将他们堵在门外的份上,先饶过你,再有下次让我发现你将我一人丢下,这日子你便自己去过吧!”
“是是是,为夫遵命。”慕子誉含笑道。
云夏军见此在心底直要大哭,这虐狗虐的人心实在难受,可偏生这还是他们一国之君,而云哲看着画面,便有些受不住了,自家媳妇儿被这群狼崽子们给关了,他二人这又在他面前这副模样,是可忍孰不可忍!
“光天化日之下,你俩便有如此的急不可耐不成?”云哲看着两个你侬我侬的人,咬牙切齿道。
陶自若不知从何处走出,将萧婉儿搂在了怀里,对着云哲道:“总不能你没了心上人,便不让我们与心爱之人,耳鬓厮磨吧!这算个哪门子的理,对吧婉儿!”
“算你这话说的有理,这一次的账,回头跟你算。”萧婉儿怒瞪了一眼陶自若,接着看着气的不轻的云哲,道,“看你一表人才的,怎么也做这异想天开之事?这是想当皇帝想疯了?”
“放肆,我家皇子是正统的姜国血脉,是天命所归!”高顺毅走到了云哲身侧,对着几人高喝道,然他却并未发觉,云哲在听闻这话时,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高顺毅是没有注意到,但是阮倾城正对着云哲,虽然她的大多数注意力都在慕子誉身上,但多少还是将一些注意力放在对方的身上,却没有想到看到了这一幕,心头不禁在想,这两人并不是为了同一个目的。
“姜国血脉?原来是已亡故国之子!在那场战役之中存活下来,委实不易。”阮倾城捏了捏慕子誉的手,接着看向了云哲道,“这都蛰伏数十年,今倒是又跑出来要复国,那敢问若是所有被亡国之人皆要复国,天下百姓该当如何?”
高顺毅立即对道:“只等我国皇子重登皇位,自会还天下百姓一个国泰民安,那时君临天下谁敢不服?”
“依你之言,我阮倾城第一个不服,你这并不是将百姓当做人,而是当做本国的所属,若真是如此你这姜国有了也罢,没有也罢,终归是要被灭国的。”阮倾城无视了高顺毅格外难看的脸色,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云夏众将士问道,“若有这样将你们当做附属品可有可无的国家,你们可愿意继续坚持下去?”
“我等不愿意!”在阮倾城的话音落下那一刻,云夏所有的将士便对着阮倾城回答道。
这令慕子誉颇为无奈地点了点阮倾城的鼻尖,轻笑了一声,接着看向了高顺毅,道:“莫说曾经云夏能联合三国将姜国吞并,今日朕依然可以如同先帝一般,护住云夏你若不信大可一试!”
“你们这等无耻盗匪,吞并了姜国,占为己有,竟然说这是自己的!如你这般的无耻之徒怎么配当云夏之主?”高顺毅气的脸色发青,往昔姜国在先帝的带领之下是格外的繁华,若非是云夏的先帝以及那个可恨的女人,姜国如何会被平复!
慕子誉垂下眼睑,指腹轻抚着剑柄,唇边含着一抹淡淡的浅笑,对着高顺毅道:“朕不配,你配?”
“老夫自不会做这越主之事,然我国皇子云哲乃是百里挑一之人!众望所归,今特来替当年已故的先帝讨回公道,若你们不服,我军大可将这浔阳城给平了!”高顺毅高扬着额头,一双如鹰一般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慕子誉,好似要将慕子誉给生生给撕碎一般。
阮倾城对着慕子誉笑道:“子誉方才你可听闻了到了犬吠?”
“不是犬吠,而是人家姜国的太傅要来讨说法了!”慕子誉倒是未曾回话,而萧婉儿却对着阮倾城嬉笑道。
阮倾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眼神,接着点了点头,道:“原是如此啊!实在不好意思,这些日子对于不中听的话,我总是以为会是犬吠,许是人大了不中用了,要过安逸的日子了。我一直觉得人老了就该踏踏实实的过自己的日子,要是出来为非作歹,还得被人说为老不尊,若是一不小心得了千古骂名,岂不是让自己的后人被人戳脊梁骨!”
高顺毅气的浑身发颤,这阮倾城的的话句句带刺,这一会儿把他说成了乱叫的狗,一会儿又骂他为老不尊,这等女子怎么堪当云夏的贵妃!
无礼,着实无礼!
“你这妖女!”高顺毅气愤难平,对着阮倾城便砍来一刀。
阮倾城见此弯了弯唇角,袖中白绫飞了出去,对着高顺毅的胸口便是一打,直将高顺毅给打了回去,立在人群之间负手而立,“姜国太傅,不过如此。”
“你!你!你这女子!”高顺毅在气氛之时,却惊愕的发现眼前的阮倾城居然与当年的萧璃十分的相似,想到当年的萧璃高顺毅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对着阮倾城的目光越发的不善了一些,“果真如你娘一般,皆是祸国妖姬!”
慕子誉闻言,眸子一顿,瞬间移到了阮倾城身侧,对着高顺毅的胸口拍了一掌,阴鸷地看着高顺毅,道:“还当这是姜国横行的年代不成?高顺毅姜国已经被灭,这是世人所见证的事实,而你千方百计要姜国复国,要的到底是什么?”
“老夫要……”高顺毅瞬间哑然,他所求的是什么,无非是先帝临终时的不甘,以及私心想要所有的人,都能回归到从前那般日子,他要的是什么……
他只是要姜国复国罢了!
云哲提起一直插在地上的剑,将高顺毅推到了后方,长剑直指慕子誉,道:“这一战你若赢,吾暂时退兵,若吾赢将吾妻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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