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嬷嬷正朝着墨翰院前去的时候,安瑾容并不知道自己的得瑟给自己招惹了后患,此时的她依然在玩弄着自己涂满艳紫的指甲比划着。
安瑾容并不知道危险已经靠近她,阴谋已经迭起。
林嬷嬷回到了墨翰院后就屁颠屁颠的朝着王氏那边企拿去,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王氏她探听来的消息。
王氏手中拿着一杯刚刚泡好的碧螺春,甘醇色香,令人回味无穷。
林嬷嬷来到了自家夫人的房间后,就敲了敲门。
王氏知道是林嬷嬷回来了,于是开口道:“进来吧。”
林嬷嬷应声是,然后就走了进来。
王氏抿了几口碧螺春后才放下茶杯,只见她对着林嬷嬷问道:“安瑾容那贱人是不是真的爬上了太子的床了?”
此时的王氏心中在考虑着如果那小贱人没爬上太子的床,没惦记她女儿的男人的话,倒是可以考虑让她嫁给好点的男人,柳姨娘在之前可不是跟她提了几次让她帮忙找找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只不过最近事太多,倒是也没有理会柳姨娘。
如今看来如果不多加防备,恐怕这府里的庶女倒是个个都想爬到自己的女儿头上拉屎了!
王氏想到这里的时候,倒是脸都黑得如木炭一般了,只见她自言自语喃喃道:“安瑾容,希望你不会是那个想抢我女儿男人的贱人,不然就算是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林嬷嬷进了院子后,在她看到了自家夫人一脸阴沉的模样,不由得哆嗦了几下,然后对着王氏战战兢兢的说道:“夫人,老奴已经打探到你吩咐的了。”
“哦?那结果如何?”王氏朝着林嬷嬷问道。
“瑾容那小贱人确实爬上了太子爷的床了,而且听说以妾侍的身份进入太子府的日期就在这两天了。”林嬷嬷一脸气愤的模样,咬牙切齿的说道,似乎她口中说的人是她的杀父仇人一般!
“什么!瑾容那贱人真的敢抢素儿的男人!”王氏的怒火直喷,眼中怒火熠熠,冲动取代了理智而占据了王氏的头脑。
冲动的王氏横冲直撞的朝着安德祥和梅姨娘的院子里奔去,而林嬷嬷虽然在王氏冲出去的时候看出了王氏的想法,毕竟王氏也是她奶大的,这么多年的感情自然也不是掰扯的,王氏的心思她也不是都没有办法猜出来。
她照顾了王氏这么久,她看到王氏的一举一动就知道王氏想做什么事情了,可无奈林嬷嬷如今已经老弱多病,再加上之前被安德祥踹伤的地方并没有完全好。
于是乎想阻挡王氏的林嬷嬷,倒是被失去理智的王氏给一骨恼的直接推开,只听到林嬷嬷哀嚎一声,她那臃肿的身子摔倒在地上,嘴边还在喊着:“夫人,夫人切勿冲动啊!”
只可惜王氏推开了林嬷嬷后直接冲了出去,现在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了,更别说听到林嬷嬷在说什么!
林嬷嬷看到自家夫人这般冲动,眼神中倒是有些懊恼,她不该直接告诉夫人的,不然的话夫人也不会这么冲动的冲了出去,这样可如何是好啊!林嬷嬷在心中抱怨着自己。
而王氏已经朝着安德祥和梅姨娘的院子里前去。
夜深人静,正是打人的好时机。
王氏怒气汹汹的朝着安德祥和梅姨娘所在的院子里前去。
月色入迷,安德祥和梅姨娘两人正在你情我浓,月光照耀在这对情深的男女身上,缠绵的身影倒影在湖面上,羞得月亮都躲在了茫茫云海之中,只露出了半边脸来,如一个正在偷看不该看的小孩子一般。
梅姨娘的脸上酡红朵朵,眉宇间满是羞涩,容光满面的她正用勾人般的媚眼望着安德祥,微波流转,辗转不息的模样让她显得更加抚媚迷人,倒是把一双眼睛都恨不得挂在她身上的安德祥给迷得团团转。
在醉人的月光下,梅姨娘和安德祥玩起了你追我跑的游戏,安德祥玩得入迷的时候就连他的老腰还受伤未好都能给抛到脑后去,只见安德祥追着梅姨娘,嘴边不停的囔囔道:“梅儿大美人,别跑,让我来疼你。”
提起艳丽的裙摆,用她那双三寸金莲的玉足迈着小莲步如一个落入凡间的仙子那般欢快的跑着,梅姨娘美目流转,眸光闪烁着些许的抚媚,只见她对着正追着她起劲的安德祥回应道:“相爷,快来追我呀,追到我,我就让你疼。”
美人红唇微启,开口诱惑着安德祥。
已经岁过中旬的安德祥听到梅姨娘的私语,不但不恼火反而如一个毛躁的小伙子一般朝着梅姨娘吆喝着:“你这磨人的小宝贝,等爷追上你,你就知道爷的厉害之处在哪里了。”
只见安德祥语毕后就认真的追着梅姨娘,饶是轻快得如兔子一般的梅姨娘却无奈她的三寸金莲没有办法跑得过男人的脚,安德祥认真的追起梅姨娘的时候,梅姨娘没多久就落了下风,被他拥在怀里,上下其手,梅姨娘的衣衫不整,此时的她正依偎在安德祥的怀里,气喘吁吁,目光迷蒙的望着安德祥。
梅姨娘看到他动了真格了,于是挣脱着说道:“别,别在这。”
安德祥搂着梅姨娘就回了院子中,到了房间的时候,他将梅姨娘放在床榻上,粉红色的罗纱帐被人无情的放下,从帐内传出了让人脸红的声音来。
丫鬟们都纷纷羞红了脸,退到院子外等候着。
就在安德祥起劲的时候,王氏气势汹汹的跑到了他们所在的院子里,院子外的丫鬟拿王氏没有办法,都纷纷被撂倒在地上,王氏双手一推,倒是把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给推到,正好撞到了梅姨娘和安德祥的门,门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力,倒是直接被撞坏了。
门撞破的声音打扰了帐中的两个人,王氏并不是什么未尝过闺房之事的小女孩了,此时的她看到帐中的时候,怒火直射,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帐中的人恐怕被王氏给撕碎了。
安德祥的好事被人打扰了,正气急着,只见他掀开了账帘,当他看到王氏的时候,眼中闪过些许的厌恶,不过倒是很快收敛在眸底下。
安德祥板着脸,眉毛气得如毛毛虫一般一颤一颤的,愤怒的王氏和气急的安德祥对上,只见他对着王氏缓缓说道:“你来这干什么?”
安德祥语气中满是不悦,他并不知道安瑾容的事情已经被王氏知道了,还以为王氏是专门过来打扰他的好事的,语气倒是也不善。
王氏单手指着安德祥,质问道:“我来干什么,我倒是想问你,你想干什么!”
安德祥的眉毛气得竖了起来,只见他对着王氏说道:“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哪里宿下难不成还得经过你的同意?这可是宰相府并不是你的王家府邸!”
安德祥一语见血的戳中了王氏的心扉,痛彻心扉的感觉倒是让王氏尝了个够,安德祥的这句话彻底激火了王氏,成为了点燃她们两人的导火线,一触即发。
王氏本来是想来问问安德祥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让安瑾容那贱人和她的素儿抢男人,可结果她还没有开口问个明白,倒是被他那无情的言语给戳得遍体鳞伤,曾经的安德祥待她如宝贝一般珍爱不已,可现在的他却这般无情的气她。
这就是她爱上的男人!她用尽一切办法,想方设法帮他坐上宰相位置的男人,到头来却是这般待她!
她不甘心就这么看着他拥着新人却不见旧人,作为王家最宝贝的女儿的王氏,在看到了安德祥一眼后就如飞蛾扑火般的爱上了他,明明知道他是有妻室的人了,可却不愿意放弃,宁可被天下人所耻笑也要嫁与他为继室。
纵使这继室是个正妻的位置,可说得难听点也不过是妾罢了,最少正妻亡了,可继室死后却是没有办法与夫君合葬,只有正妻才有资格合葬,这也是为何许多人宁可当正妻也不愿意当个继室的缘由了。
王氏本来以为就算是死后没有办法和安德祥合葬,可只要他生前对她好,爱着她,呵护她,宝贝她的话,那么就算死后没有办法和他合葬,那又如何,毕竟他生前是属于她的!可如今她的梦想也成了奢望,她的帮忙,她的努力,她的费尽心思只为了他却都没有得到他的一世宠爱。
对于王氏来说安德祥对她的宠爱也不过十几载,连他生命的一半都没有占据到,在嫁给安德祥之前,王氏就知道他是个薄情之人,有情之人又怎么会在正妻死后的一个月内就迎娶她,一般有情有义之人都有为正妻守身三年,即使是婚娶她人也是如此,可他没有,毫不在意世俗的咒骂,硬着头皮娶了她。
一开始王氏以为是他爱她,可日子久了,虽然他表面上很宠爱她,可她却在他眼神中看不到一点深情,有的只不过是欲望而已,她虽然很开心她能得到他的宠爱,也不断的安慰着自己:他会知道她的好,也会爱上她的。可安慰总归是安慰,没有丝毫的效果。
王氏总以为安德祥那颗冰冷的心总会被她捂热的,可直到梅姨娘出现后,他已经不再留在她的房中了,她不断的为安德祥找借口,不断的安慰自己,可在上次的事情后,她才发现了原来她在他心中竟然连那点私房都比不上。
王氏以为她有办法捂热他那颗冷酷无情的心,可经过这十几载,她发现她错了,她并不了解他的为人,甚至她打从一开始到如今连他心的一角都捂不热。
可笑的她却还在一直欺骗着自己,不敢面对现实,残酷的现实让她不敢面对,也把她的心伤得疤痕四处,没有一处完好!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说的就是安德祥这样的无情无义,自私自利之人了!
王氏的眼眸中满是悲痛,她的脸上满是愤怒,怒视的眼和安德祥的眼相互对峙着。
此时罗帐中身上未着寸缕的梅姨娘美目流转的望着罗帐外满目凄凉的王氏,她有些担心等等王氏会不会对她出手。
毕竟梅姨娘也不是一次两次遭到王氏的“毒手”了,梅姨娘将她的衣服一件件的往她的身上套,生怕等等被王氏拽出去没了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