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帝惊狂这个难伺候的做好完善之后,风染歌伸了个懒腰,就想回去。
“你要去哪。”
身后传来男子慵懒邪魅的声音。
风染歌连头也不回地的道:“当然回房间睡觉了。”
“五天不见,我家宝贝肯定吃不好睡不好的……”
“瞧瞧那小模样,都廋了。”
风染歌满不在乎的一边说,一边往外走,直到差点撞到堵在门口的某男。
某男略有所思的看着风染歌,“是啊,你不在,那小子就没消停过。”
“本王也是吃不好,睡不暖……”
风染歌微愣,拧眉看着这个又想碰瓷儿的某男,“帝惊狂,你男人一点行不行!”
“长得人模狗样的,尽干些连小女子都为了不耻的事情。”
上下打量了帝惊狂一圈,风染歌嫌弃一撇嘴,“你觉得你,还是个男人吗?”
“连小孩子都比你明辨是非。”
“你想试试吗?”
帝惊狂沉默良久,狭长深邃的凤眼最终紧紧凝视着风染歌。
风染歌一愣,一句话脱口而出,“试什么?”
“试试本王是不是男人。”
这句话,是凑到风染歌耳边说的。
风染歌耳根一红,她就不该指望大魔头能明白什么为人处事的基本原则。
要是大魔头能明白,那就不是大魔头了。
看着少女发红的耳根,一口下去,帝惊狂看着满脸通红的小丫头,很是满意,“永远不要挑战本王的耐心。”
“否则——”
“否则怎样?”
风染歌警惕的看着帝惊狂。
看着风染歌的薄唇一勾,“本王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这一点,你应该知道。”
风染歌深吸一口气,向前迈出一步,被帝惊狂挡住了,又迈一步,又被帝惊狂挡住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风染歌一跺脚,双手掐着腰,俏脸通红,“帝惊狂,你到底想干嘛!”
“如果说,我儿子调皮,之前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但我这也道歉了,你要什么赔偿,也好商量是不是!”
“你这赖在我怕外祖家不走,这是什么事儿啊。”
“我知道,你是晋安国权势滔天的靠山王,皇帝都不敢拿你怎么样?”
可能是说累了,风染歌能起一旁桌案上的水壶,顺着壶口,豪迈的喝了一大口水。
自从帝惊狂出现在镇国公府开始,她就被帝惊狂以各种理由折腾了一下午,到现在,她连一口水都没喝。
说得口干舌燥的,“但你总不能这么为难我们母子吧。”
“靠山王殿下,您是干大事的人,您要是在这下去,会被人说闲话的。”
“谁敢说本王闲话?”
帝惊狂满不在乎,看着面前的女人,“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帝惊狂,你就放过我们母子吧。”
风染歌眨眨眸,大魔头今天似乎很好说话呢。
“放过啊。”帝惊狂喃喃重复了一句。
帝惊狂看着风染歌定了两息,真的认真思考了一遍,帝惊狂的邪魅慵懒的声音很是肯定,“不行。”
“为什么?”
“靠山王殿下,我们哪里入了您的法眼,我改还不行吗?”
又是一声“靠山王殿下”,这个称呼,让帝惊狂心底不爽,随之,心情就不好了。
声音也跟着低沉下来,“想让本王搬走?”
风染歌连连点头,“如果你对我那宅子不满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买个更大更好的。”
“这里是我外祖家,你住着,不太方便。”
“可本王就看好这里风水了。”
邪魅的声音让周围的空气,都随之压低了几分。
风染歌小脸一垮,她就知道,大魔头没这么好说话,耷拉着脑袋,只好暂时放弃这个念头了。
万一哪个不小心惹了大魔头不顺气,她倒是无所谓,那她儿子和外祖家都要被牵连……
“咕噜——”
肚子叫嚣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帝惊狂瞥了她的小腹一眼,“饿了?”
“你这里如果没事儿的话,我回去了。”
连看都懒得看帝惊狂一眼,风染歌绕开帝惊狂,要走。
可她的脚还没碰到门槛呢,手,就被大掌一攥,并没有多大力道,却也挣脱不开。
看到这一幕的凌霄,直接瞪大了眼睛。
自家主子,什么时候学会拉女人小手了?!
“松手。”
某女瞪眼。
某男不松手,看向凌霄,“凌霄,把翊儿叫过来,一起用膳。”
一听终于能见到娘亲了,风小翊迈着小短腿,跑得飞快。
风染歌真是饿坏了,从清醒过来,到现在,也就在马车上吃过几块糕点。
风小翊跟个小大人似的,拿着筷子,不断往风染歌碗里夹着自家娘亲爱吃的菜。
帝惊狂看着看着,不知不觉间手也不自觉的加了块肉放到风染歌碗里。
风染歌也没看谁夹的,来着不拒。
而那边看着一系列过程的凌霄,已经张大了嘴巴。
天啊,这这这还是他家主子吗!
居然和小奶娃抢着去给一个女人夹菜。
主子啊,说好的高冷呢?
您的英明神武哪去了!
吃完两碗饭的风染歌,这会儿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
坐在自己一左一右的一大一小,都快打起来了。
“娘亲,吃这个。”
“歌儿,这个有营养。”
“大魔头你走开,我娘亲不爱吃那个。”小宝贝一脸凶狠。
某王爷不甘示弱,“歌儿爱吃什么,本王说得算。”
“我娘亲才不听你的!”
“不停也得听!”
“……”
“停!”
风染歌果断叫停。
那争吵不断的一大一小这才闭嘴,同时收回要打架的手。
“你们两个好好吃饭,干什么呢。”
“我吃饱了。”
“我也吃饱了。”
帝惊狂和风小翊继续大眼瞪小眼。
风染歌只觉得头顶一群乌鸦飞过……
“翊儿,我们回去吧。”
“娘亲,我们回家。”扑倒自家娘亲怀里,风小翊还不忘回头冲帝惊狂做了个鬼脸。
帝惊狂一脸不屑,“快滚!”
嘴上这么说着,帝惊狂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抱着孩子离开的女子,那抹纤细的身影。
“咳,主子?”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