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间极品。”
窦亲王的目光,全无保留的在风染歌身上上下打量。
一边看着,还一边点评出声,他活了四十多年,见过的美女数不胜数。
可那些美女,跟眼前这个比起来,那些都是庸脂俗粉。
帝惊狂上前一步,把风染歌挡在身后,周身魔息蔓延,黑压压的,仿佛瞬息间就能吞噬全世界。
“哪来的怪物!”
“滚,别打扰了本王雅兴!”
帝惊狂带着魔息的拳头就要挥出去,帝惊狂平生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是怪物了。
风染歌见势不好,飞快握住帝惊狂就要挥出去的拳头,“他不配让你出手。”
周身磅礴魔息,须臾间消失殆尽,帝惊狂已然冷静下来。
帝惊狂:“凌霄,拖出去,剁成肉酱喂鱼。”
“是。”
凌霄从暗处飞身出来。
纵使是一辈子杀伐决断如窦亲王,他也被这阵仗唬了一跳,不自觉的后退一步,“放肆,你知道本王是谁吗!”
“窦亲王?!”
帝惊狂冷嗤淡淡反问出声,“本王今日若将你砍了。”
“到晋秋荣那边,没准儿是大功一件。”
“胡胡说八道,本王乃皇上的亲皇叔,手握重兵。”
刚刚还张扬跋扈的窦亲王,这会儿说话都结巴了。
看得出来,眼前这人说得都是真话,不看别的,就看刚刚这人周身所发散霸凛气势,再加上这一身肃杀之气的护卫,强者威压扑面而来。
人生,到了窦亲王此般风光的时刻。
窦亲王还没享受够呢,哪舍得死。
“靠山王殿下,我家王爷也是无意冒犯,还请靠山王殿下恕罪。”
窦王妃直接“噗通”一声,双膝跪地,连连求饶。
如果说,之前她只是听了帝惊狂的威名,在顺天府的时候也是无所畏惧的话,那么她现在见识到了帝惊狂的可怕,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王爷放不下面子,那就她来。
要不然,以她中年发福的身材,怎么能在窦亲王府这么多年,屹立王妃之位不倒呢。
帝惊狂连看都懒得看窦王妃一眼,看着身畔的人儿,暗红鎏金色的眼眸中带着温柔,“歌儿,我们走吧。”
“我要这个短剑。”
“恩。”
“凌霄付账。”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门口。
“靠山王殿下,求您。”窦王妃的声音焦急。
窦亲王不耐烦的瞥了眼自家王妃,“王妃,闭嘴。”
“可是王爷……”
“靠山王怎样?他敢拿本王如何?”
窦亲王看着帝惊狂和风染歌冷笑出声,“刚刚说得硬气,这会儿不还是灰溜溜走了。”
“王妃,像这种人,你就不用给他好脸色。”
“我听王爷的。”
被窦亲王这么一说,窦王妃瞬间硬气。
她一国亲王妃,为何要对一国异姓王低三下四的。
风染歌和帝惊狂二人走出老远,帝惊狂听着屋里的声音,微微蹙眉,“这种人,就是欠教训。”
“这还不是教训他们的时候。”
“今天我们是出来玩的,不是找晦气的。”
“他们得罪我的多了,我哪天的好好计划一下,回报他们一个大的。”
帝惊狂一挑眉,“怎么得罪你?”
“那个窦亲王,让我去给他当侧妃。”风染歌猛地堵上了嘴,可是已经晚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度已经说出来了。
风染歌只觉得须臾间,空气降到了冰点。
打了个哆嗦,拽了拽帝惊狂的袖口,“我已经给过他们教训了,只是教训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那是教训得太轻。”
几个字,帝惊狂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
居然有人把注意打到他女人身上了,这个他要是能忍,他就不是帝惊狂了,“凌霄。”
“属下在。”
“将窦亲王府灭门。”
风染歌黛眉微折,“惊惊,你这样给人家一个痛快,多不好啊。”
“是便宜他了。”
帝惊狂略有所思,“那你有没有想法。”
“这么去灭口了,只能说窦亲王府得罪仇家,然后朝廷出面给窦亲王府厚葬了。”
“依我看来,那个窦亲王的野心,似乎不只是一个亲王之位……”
“那就让他再活几天吧。”
帝惊狂说着,可想着自己不在的时候,居然有人想要动他的人,帝惊狂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连跟风染歌逛街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
眼看就是中午,风染歌一拍脑袋,“翊儿应该能醒了,我们去把翊儿叫来,一起去吃饭吧。”
人群中,羡慕嫉妒恨得要发疯的风小翊,听到这话,缓缓松了口气。
他见色忘义的娘亲,终于想起他了呢。
“娘亲,我在这儿。”
风小翊连忙冲风染歌的位置大喊出声,身形灵巧的拨开人群,扑到风染歌怀里。
帝惊狂:“不忘跟踪了?”
风小翊一挑眉:“我在考验你,到底会不会照顾人。”
风染歌:“……”
帝惊狂同样一挑眉:“不用你教!”
风小翊在自家娘亲怀里蹭了蹭,“娘亲,我好饿,我们去吃那家鱼,闻着味道就很好。”
帝惊狂看着湖边的那家酒楼,使劲揉了揉风小翊的小奶袋,“就你小子鼻子好使!”
这家,就是帝惊狂要带母子俩过来的。
蒸菜刚到午时,酒楼外面就排了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
帝惊狂和风染歌二人一左一右的拉着风小翊的小手,生怕人多走散了。
直接越过人群,走到酒楼门口。
“王爷,您可算来了,都给您准备好了。”
直接上了三楼,天字一号房。
“我们不用排队吗?”
“自己家。”帝惊狂虽只说了三个字,眼底难免露出得意之色。
“不就是个酒楼嘛,有什么好嘚瑟的。”风小翊不屑撇嘴,等他长大了,他要开更多家……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帝惊狂声音一沉。
风染歌看到这一幕,头疼扶额,“我说,难免父子能不能正常点。”
“很正常啊。”
“很正常啊。”
两个声音,异口同声。
看着同样暗红鎏金色的眼眸,长得又如此相似的一大一小,忽然觉得,她才是那个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