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妇人出现在自己眼前,“醒啦?娘给你准备好了清粥,趁热喝了吧。”
“娘亲?!”
看着眼前,与自己十分相似眉眼的美妇人。
风染歌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恍若隔世。
她三岁的时候,娘亲就失踪。
在她脑海里,娘亲的样子是模糊的,是虚幻的。
她已经不记得,她的娘亲到底长什么样。
“傻孩子,你怎么睡糊涂了。”
美妇人宠溺的点了点风染歌的额头,“连娘亲都不认识了。”
风染歌拿着清粥的手一颤,手腕一番,一碗清粥想美妇人泼去,“你是假的。”
“我娘亲早就不在了。”
“孩子,你说什么胡话呢。”
美妇人轻巧躲开风染歌泼过去的清粥,温柔的手腕,搭在风染歌的额头上,“真有点发烧。”
“你等等娘亲给你弄点凉水敷一下。”
风染歌双手背过身后,暗暗给自己诊脉。
她似乎真受了风寒,脑子晕晕沉沉的,四肢酸软无力。
风染歌让灵泽给自己煎了一碗温和治疗风寒的汤药,趁美妇人没回来的,暗暗喝下去。
美妇人回来的时候,一起回来的。
居然还有一个高大男子,男子一身黑衣,异常俊朗非凡。
和自家哥哥长得居然有七分相似。
只要这人周身的成熟气度和气息,是与风染歌完全不同的。
这个男人成熟,稳重,看着自己的眸光中,充满了慈爱。
“这这是谁。”
美妇人用手摸了摸风染歌的额头,没好气的道:“傻丫头,烧糊涂了啊。”
“怎么连你爹都不认识了。”
“不不这不可能!”
看着眼前的男人,风染歌猛地摇了摇头,“我爹早就死了,怎么可能害活着。”
“你们都是假的,假的。”
大吼出声的同时,风染歌手中金色长绫一甩。
美妇人和那男人,全都轻功躲过。
美妇人还在装,“歌儿,你是不是烧坏了啊。”
“爹娘不是故意离开你的啊。”
“我们也是有苦衷,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困在这里。”
“根本没有办法出去,呜呜呜。”
说着,美妇人靠在男子怀里嘤嘤垂泪。
男人担忧的拍了拍美妇人的肩膀,满眼心疼,“歌儿,当年你娘亲落难。”
“才不得已嫁给凤虎威,其实,我和你娘亲早已经成亲了。”
“歌儿,我才是你亲爹啊。”
风染歌当然知道,凤虎威根本不是她的亲爹。
私底下,她也去找过凤虎威。
落魄的凤虎威也已经承认,凤虎威根本没碰过自家娘亲。
而她娘亲嫁给凤虎威的时候,就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
这也是,十几年来,凤虎威一直无视他们兄妹的原因。
换成任何男人,给别人的男人养孩子。
这顶硕大的绿帽子,扣在脑袋上,都不会好受的吧。
那她的亲生父亲,一定另有其人。
只是,她娘亲已经下落不明,她根本没心情去找什么不负责的父亲。
如此抛弃妻子的男人,不配当她的父亲。
父母健在,一家和睦。
眼前的情形,就是风染歌无数午夜梦回的情景。
只是,风染歌脑子里太清醒了。
清醒得想说服自己,去相信眼前这一幕都不行。
她的父母,对她来说。
都是无比陌生的,她的父亲,更是陌生到连个影子都没有。
这一切,让风染歌怎么能相信。
“你们都是假的假的!”
风染歌回屋这金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来的。
再次醒来的时候,实在一处山洞里。
山洞有男有女,有一个,还一点都不陌生。
“歌儿,你醒了?”
惊喜的声音响起,晋俊峰把水囊递给风染歌,“喝点水吧。”
风染歌皱眉看着想要扶她起来的晋俊峰,本能一躲,却接过了晋俊峰递过来的水囊。
同时环顾四周,打量起周围环境。
这是一处不小的山洞,山洞里的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伤。
“这就是十当境?!”
风染歌疑惑开口。
晋俊峰应了一声,“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们受到了妖兽发狂的围攻,不得已,只能躲在这里了。”
“你是我们在半路上捡到救回来的。”
风染歌喝了口水,从空间中拿出点心,有一下没一下吃着,耽误之急。
唯有养好身体,才能找到玄灵骨,才能出去。
风染歌探了探自己的脉搏,风寒已经全好了,只是体力还没恢复回来。
只是吃着吃着,就发现山洞里无数双眼睛都看着自己。
不对,是看着自己手里的点心。
“呃,大家一起吃。”
风染歌又从空间里拿出点心干粮之类的。
晋俊峰一一分给大家。
这个时候,大家表现的,倒是出乎意料的团结。
风染歌看着,之前在书海里,不怎么愉快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帝惊狂呢?”
晋俊峰忽然问道。
让一个怀孕的女人,到这种凶险的地方来。
这样不负责的男人,根本配不上歌儿!
“没来。”
风染歌本来不想搭理晋俊峰,可怎么说,则会算是晋俊峰救了她。
而且就看现在情形,她要是不回答,晋俊峰还指不定说多少废话呢。
索性,风染歌直接回答出声。
晋俊峰磨了磨牙,“歌儿,帝惊狂有什么好的,居然放你一个孕妇到这种地方来!”
“这样的男人,值得你嫁给他吗!”
可是风染歌的如意算盘,完全打错了。
风染歌是回不回答晋俊峰的问题,晋俊峰都会废话的。
风染歌读者耳朵,不耐烦的道:“你能不能安静点。”
晋俊峰一脸正气,“歌儿,我是在让你看清事实。”
想想自己对风染歌的所作所为,晋俊峰悔的肠子都青了,直接甩了自己一巴掌,“啪!”
响亮的声音,让风染歌不耐烦的睁开眼睛。
看着自己给自己一巴掌的晋俊峰,“你这是干嘛。”
“歌儿,我欠你一个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听信谗言,害你如此……”
“你能原谅我吗?”
看着单膝跪在眼前的男人,风染歌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揉了揉发疼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