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染歌喝了两小碗,又喝了碗清粥,“好了,不能再吃了。”
帝惊狂点点头,自己把剩下大半盆鱼汤,动作飞快优雅的搞定,把放在榻上的矮几拿下去。
凑到风染歌身边,“歌儿,我的手艺怎么样。”
“不错。”
“要是用明火炖出来的,应该会更好。”
帝惊狂满意点头,整个人都出于得意之中,“好,那晚上给你做。”
“你还打算在这里常住吗?!”
风染歌忍不住好奇问道。
帝惊狂霸道的揽过风染歌的肩膀,“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陪你两天。”
风染歌张了张嘴,思虑再三,才道:“你那边真的没问题吗?”
“谁都没有我媳妇重要。”
帝惊狂随口说着,就看到身边小妻子有些发黑的脸色,连忙改了口,“放心吧。”
“全都安排好了。”
“不过,再多的时间,恐怕没有了。”
“歌儿,你在这儿,是不是很想我啊。”
好吧,这话说得连一个问号都没有。
风染歌被说得耳根一红,违心道:“不想。”
“是吗?”
帝惊狂不甘心得到这样的回答,故意拖长了音阶问道。
语气有些发沉,很明显是不满意了。
“忽然有些困了,我再睡会儿哈。”
风染歌打了个哈欠,果断攥紧被窝里。
还传出明显的呼噜声。
帝惊狂扯了扯嘴角,这装得,也太勉强了吧。
待确定了风染歌熟睡之后,帝惊狂这才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
刚走到风染尘的房间外,风染尘就已经推开门,好似早已料到一般,“进来吧。”
帝惊狂也不客气,走进风染尘的房间,随意坐在一把椅子上,声音不善,“是谁把歌儿弄成这样的。”
二人已经是夫妻,妻子不对劲儿。
虽然歌儿一直在隐藏,但俺细微的变化,如何能逃得过帝惊狂的眼睛。
风染尘将白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帝惊狂紧紧皱眉,“歌儿不该这样。”
风染尘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才道:“正常情况下,她确实不会这样。”
“可能她现在怀着身孕,容易多愁善感了一些吧。”
“动胎气的主要原因,还是突然化成原形,歌儿根本没有在这种状态下生活过……”
“能不能变回去?”
帝惊狂忽然问道。
风染尘无语道:“这样还能限制她的脚步。”
“洛晗菲已经被我关进炼狱了,炼狱每时每刻都有不重样的惩罚,这已经够了。”
看着脸上仿佛镀上一层寒霜的帝惊狂,顿了顿,又道:“那种女人,不配让歌儿劳心劳神。”
帝惊狂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明显带着威压的声音沉重,“真是便宜她了。”
风染尘缓缓点头,“原本我还可以了。”
“被你这么一说,还觉得有点轻……”
暗红鎏金色狭长凤眼轻眯,“再用妖火烤一烤,别烤死了。”
“这女人,还是留给歌儿自己发落吧。”
“也好。”
风染尘赞成应了一声。
自己的仇,还是得自己去报,比较爽。
“大舅子,歌儿什么时候能变回来?”
“我看她现在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帝惊狂更多的还是心疼。
风染尘:“等她把身体养好,我教会她用尾巴走路。”
“能出门,她心情自然会好。”
帝惊狂暗红鎏金色的凤眼轻眯,“你说得倒是简单。”
“女人要是这么好哄,就不是女人了。”
风染尘完全没听进去帝惊狂的话,一本正经道:“歌儿不是不讲道理的女人。”
“她想要腹中的胎儿,就不会过分逞强。”
“妹夫你想太多了。”
帝惊狂顿了顿,想想那时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也就放心了,“但愿如此吧。”
“妹夫你就这么过来,不会有事吧。”
这也是风染尘担心。
虽说匆匆看一眼也是好的,可难免让人不是滋味。
自家妹妹现在是最需要丈夫陪伴的时候。
身为兄长,风染尘自然也是希望帝惊狂多陪陪自家妹妹的。
帝惊狂:“正好有件事情,想跟大舅子合作。”
风染歌不满意这“大舅子”长,“大舅子”短的称呼,“就不能叫声哥哥吗?”
“不管你们两夫妻想不想承认,我都是歌儿的兄长。”
帝惊狂冷冷瞥了风染尘一眼,“你让孤叫你兄长,你就不怕折寿吗?”
风染尘回答得理直气壮,“这跟折寿有什么关系。”
“这时悲愤关系。”
帝惊狂:“孤怕你折寿。”
“要是你英年早逝,歌儿管我要哥哥怎么办?”
“大舅子,你还是好好活着吧。”
闻言,风染尘嘴角一抽。
看着眼前这个毒舌的男人,只能认栽,转移了话题,“说说吧,到底什么事情。”
“你还需要跟我合作。”
帝惊狂:“没什么,顺手帮个忙而已。”
风染尘更好奇了,强忍住心底的笑意,一本正经的问,“不知何事?”
“举手之劳……”
晌午十分,风染歌缓缓醒来,身边早已没了人影。
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凉凉的,眼底一抹失望滑过……
还说晚上给她炖鱼汤,这就连个声都没吱就走了。
莫名觉得委屈。
风染歌猛地晃了晃脑袋,摸了摸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
这么多愁善感,根本不是她!
难道真怀了个娇气的小女娃?!
风染歌眼底微沉:她的女儿,也应该是她的骄傲。
不知道是那样矫揉造作的。
“醒了?!”
正在此时,帝惊狂推门而入。
一起来的,还有风染尘和白泽,小桃。
小桃拿着刚刚从温素儿让她送来的点心,递给风染歌,“娘亲,这是温姨特意给你做的。”
“说是吃了,心情会好。”
“我帮娘亲尝过了,吃了心情很好。”
看着天真烂漫的小丫头,风染歌宠溺的摸了摸小桃的头,尝了一个,“温姐姐的手艺又精进了。”
说着,风染歌又吃了一个。
小桃眼巴巴的看着,却只是看着,对那些点心,根本没有半分觊觎的意思。
“喜欢吃,就吃点。”
“我一个人哪吃得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