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帝惊狂，帝惊狂神色淡淡的。
看不出来任何异样。
风染歌顿了顿，道：“四长老，您还是想想吧。”
“这事儿，还得问问沁儿的意见。”
四长老的态度坚决，“不用问了。”
“帝后，女人就是心慈手软，我要的只是沁儿能够健康。”
“况况且，沁儿也是为了我，才中毒的。”
四长老的声音微微哽咽，响起中毒之事，就满心愧疚。
帝惊狂按住四长老的肩膀：“四长老，还是问问令夫人吧。”
四长老冷冷的看着帝惊狂，咬了咬下唇，最终点了点头，“好，这两天，我和沁儿商量商量。”
风染歌有嘱咐了些注意事项，便跟帝惊狂回去了。
夜色沁凉，帝惊狂帮风染歌掖了掖被角。
风染歌睁着大眼睛，看着帝惊狂，“惊惊，我怎么感觉你今天不对劲儿呢。”
帝惊狂盯着眼前眉眼如画的女子，喉咙微微哽咽。
有些问题，他一直想知道，却一直没敢问出口。
现在，亦是如此。
风染歌越看帝惊狂，越不对劲儿，如诗如画的黛眉微折，“惊惊，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
手臂微微颤抖的，将心爱的人儿紧紧抱在怀里，邪魅的声音沙哑，“歌儿，你坏翊儿的时候，一定很辛苦吧。”
闻言，风染歌微微一愣。
顿了顿，才明白帝惊狂是什么意思，“还行。”
“我被送到乡下去，倒也清静。”
“后来因为惦记上了翊儿，农家人带我毒害不错。”
帝惊狂担忧的眸子，深深凝望着风染歌，看得风染歌直发毛，“歌儿，你说谎。”
“他们明明是别有目的的。”
风染歌嘴角一抽，无所谓道：“所以，我把他们都杀了啊。”
“事情都过去了，你还想那些干嘛。”
帝惊狂只是看着风染歌，许久，许久，直到听到身旁轻浅的呼吸声传来。
看着依然熟睡的人儿，帝惊狂嘴角微张，想说什么。
可看着已经睡着的小妻子，帝惊狂终究还是闭上了嘴，静静躺在小妻子身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翌日清晨，风染歌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帝惊狂满眼凝重的看着自己。
风染歌一个激灵，坐起来，和帝惊狂拉开距离。
拍着被吓倒的小心脏，“惊惊，你要吓死人啊。”
帝惊狂终于收回视线，不知不觉间，居然就这么看了一夜。
看着帝惊狂眼睑下的黑眼圈。
风染歌没好气的道：“你不会就这么看了我一夜吧。”
帝惊狂不语，算是默认了，“歌儿，是我对不起你。”
刚睡醒的风染歌，被帝惊狂说得发懵，好半天，才想起帝惊狂昨晚临睡前的话。
风染歌像哄小海似的，抬手揉了揉帝惊狂的脑袋，“我都说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你这么较真干什么。”
帝惊狂还是走不出这个阴影，“这是我的过失。”
“可你也不知道啊。”
风染歌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惊惊，当年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不悔。”
“你也没什么好愧疚的。”
帝惊狂凝着墨染般的浓眉，定定看着风染歌，“可终究还是我伤害了你。”
风染歌汗。
抬头，在帝惊狂的嘴角轻轻一吻，“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总睡不着觉了。”
“时时刻刻想这么多，你不失眠，才有鬼。”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还揪着不放，有什么意义。”
风染歌不满嘀咕出声。
帝惊狂抿唇不语，是啊，错过的，永远都是错过。
也不怪翊儿一开始总是为难他。
他，真的不配做一个父亲。
风染歌在帝惊狂怀里拱了拱，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别想着那么多了。”
“陷在愧疚中，有用吗？”
“还不如对我和翊儿好点，这比什么都好。”
“天色还早，再睡会儿吧。”
帝惊狂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风染歌，缓缓闭上眼睛。
是啊，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最好的补偿方式，就是用余生相伴了。
不过，那个臭小子，因为好好磨练磨练了。
总是被母亲护着，早晚被带坏。
人类有句话，说得好：慈母多败儿。
想通了心思，帝惊狂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也就睡着了。
晌午时分，凌霄实在按耐不住，过来找帝惊狂，“帝后，真有要事要帝尊处理。”
“没有好身体，怎么处理事情。”
“让那些人，下午再来吧。”
是的，魔魅宫外，跪着一众大臣。
都是找帝惊狂处理政事的。
凌霄硬着头皮，道：“主母，您这样会被骂的。”
“让人说一句，我又不会怎样。”
风染歌倒是无所谓，严肃道：“凌霄，你该清楚，你主子到底有多长时间没合眼了。”
“即便你修为高深，但这么耗下去，迟早要出问题的。”
凌霄：“……”
“妖女，本座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脾气最暴躁的五长老，第一个冲了进来，迎面就是七成功力的一张，径直向风染歌派来。
风染歌手腕一转，一掌迎上去。
两道功力，在半空中抵消。
五长老踉跄后退了一步，满脸惊愕的看着风染歌。
这这怎么可能，帝后只是普通人类啊。
年龄在这儿摆着呢。
而五长老自己，可是有着上千年功力的人，帝后就算再天才，也不该这么轻松的，接过他的一掌！
风染歌：“五长老，本宫并不是有意拦着。”
“惊恐已经好久没合眼了，该休息了。”
“还请五长老回禀各位长老，各位大人，给惊狂一天时间可好？”
五长老看着眼前，倾尘绝世的女子。
满脸不信，“本座看，就是你把帝尊迷惑自此。”
“长得好看的女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说着，五长老又一掌从风染歌拍来。
忽地，一阵魔息刮来，五长老整个人被掀翻在地，狼狈吞了一口血。
帝惊狂稳稳站在风染歌身边，“五十杖。”
凌霄：“是。”
风染歌看着身边的帝惊狂，“醒了？”
“吃点东西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