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是有,不过枯萎了。”妖皎似乎有些感慨。
没有绿色植物,那就没有东西吸收二氧化碳,那魔界的空气……
安以沫突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抽了抽嘴角,“我们走吧。”
她顿了顿,再说道,“我似乎感受到一种牵连,在那边。”
她的手指的,正是魔界的西边。
“那应该是在那边了。”妖皎说道,率先在前方带路,而小火,又困了,待在他的手心里乖巧的睡着。
突然,妖皎的脚步又停下来,转头对安以沫等人说道,“你们最好不要随便把玄力露出来,别人没有见你们身上有魔气,是不会怀疑的。”
魔界中人为了混进大陆,隐藏魔气的办法多了去了,最不稀奇的就是隐藏魔气这类的法子。
安以沫等人点了点头。
走了没多久,他们就看到了两个浑身魔气的人在缠斗,似乎争着什么东西,而旁边,一群叫好的人。
这是真正的迷乱之渊。
在这里,乌烟瘴气,争斗不断。
安以沫暗暗想道。
他们一路走走停停,夜晚都宿在路边,并没有看到有客栈之类的。
一直走了三日,众人才到了一片枯林的不远处。
“我能感受到,那股召唤来自这里。”安以沫说道。
妖皎说的果然没错,这一路走来,连一抹绿色都找不到,有的只是枯草,枯花,枯树。
“这里我也没来过,你们都要当心,在魔界里,什么意外都可以发生的。”妖皎也不确定枯林里有没有危险。
安以沫等人自是点头,抬脚就进了枯林。
苏流年一直走在安以沫的旁边,也专注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不忘分出一丝注意力来给安以沫。
“看啊,那是鸟!一大片鸟!”尤莲率先发现异样,她惊呼起来。
众人提高了警惕,抬眼看向一片乌压压飞来的鸟。
它们越近,安以沫就能越清晰的瞧见它们的真正模样。
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肉,都是由白色骨头形成的,让人有种惊悚的感觉。
“那是骨鸟,嘴巴锋利无比,你们小心。”妖皎说道。
他倒是松了一口气,骨鸟他认识,很容易对付,还好不是什么其他的怪兽。
苏流年以一种保护的姿态保护着安以沫,他翻出来一把锐利的匕首,扔给了安以沫,“喏,小东西,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安以沫白了一眼他,骨鸟飞到他们上空,就开始强而有力的啄叮,被安以沫等人联手反击。
也不是很难对付,不过一会,骨鸟差不多都成了真正的骨架落在地上。
安以沫松了一口气,“咱们继续往前走吧。”
魔界诡异的东西太多,还是早点找到幻水镜开启钥匙回去地好。
一行人继续往枯林里走,除了零碎的几只骨鸟,倒是没有其他稀奇古怪的东西出现了。
枯林并不算大,走一会就到了深处,他们找到了一处山洞,里边光线幽暗,透着一股神秘。
安以沫十分肯定的打量着山洞周围,说道,“我能感受到,那股召唤就是从山洞里传出来的。”
她们这趟魔界之行,似乎有些顺利的过头了,让她隐隐有些不安。
“我们进去吧。”苏流年晃悠悠的开口道,脸上尽是笑意,偷偷的拉住了安以沫的手,带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把玄力运进安以沫的体内。
安以沫,“……”
她怎么觉得,她身旁这只像只偷了腥的猫?
一行人进了山洞,光线暗极了,尤莲尤华两只精灵有些害怕,“好黑呀里面。”
安以沫神秘一笑,从水月镯里拿出来一根蜡烛和火折子,点燃后,山洞里的景致才让众人瞧了个一清二楚。
石壁并不是光滑的石壁,反而有些粗糙,上边刻着一些简单的花纹,带着极淡的威压。
“这些花纹……”妖皎有些迟疑,他也没见过这种花纹。
“我们是来找东西的,这些花纹应该不会和我们扯上关系。”安以沫淡淡说道,她下意识的不想靠近这种花纹。
妖皎点头,一行人逐渐往山洞深处走去。
苏流年一直不说话,手牢牢的握住安以沫柔软的小手,不断的传着玄力。
安以沫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好奇问他,“妖孽,你不累吗?”
从进来魔界的时候,他一有空就传玄力给她,让她温暖筋脉,她一拒绝,这妖孽就板下脸强硬攥住,她挣脱也挣脱不开,就随他去了。
让安以沫好奇的是,苏流年的玄力,未免也太多了吧!
苏流年淡淡一笑,并不说话,他们很快就走到了山洞的尽头,却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吃了一惊。
浓重的黑暗的魔气笼罩着一个男人,那男人的脸上,布着密密麻麻的花纹,看不清楚样貌。
呼吸,心跳,都没有在男人的身上发现。同样的花纹缠在男人的手脚,另一端缠绕着石壁,仿佛和石壁融为了一体。
这个男人,是谁?
他怎么会毫无心跳,毫无呼吸的被封印在这个山洞里?
安以沫心头的疑惑一层又一层,她闭上眼睛细细感受,发现来自心底的那股召唤,就来自男人身上——
脖子上的一条黑色链子。
安以沫分不清楚那根链子的材质,她只觉得,这根链子就是开启幻水镜的钥匙!
她把心里所想说出来,苏流年立马就出声了,“我去把那链子拿过来。”
他的宝贝小东西,可不能接触到其他男人!
虽然这个男人看上去是一具尸体,那也不行!
苏流年大步走过去,刚走到男人三步远处,一股上古威压缠绕在他身上每一寸肌肤,他被压得一窒。
他忍着一声不吭的踏着沉重的步伐往前,却发现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在阻挡他的前进。
苏流年尝试想用玄力破开,却被回震得一口血吐出来。
一道闪着柔和光晕的屏障在苏流年面前一闪,叫他身后的安以沫等人看了个清楚。
安以沫睁大眼,“你快回来!”
要是她猜测得不错,这屏障和周围的花纹有关系,这种花纹,安以沫觉得不简单。
苏流年捂着受创的胸膛,退回了一行人所在的位置,“这花纹,要是我猜测得没错,是封印术一种独有的花纹,而布下这封印的,是上古大能者。”
能把他伤成这个样子,最起码,也只有上界的人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