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笑你了。”话虽如此,安以沫眸笑的弯弯的,从心而发的愉悦透出来,仿佛带着能传染的魔力,让苏流年冰冷的眼跟着柔和起来。
他用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她柔嫩的小手,抬步朝外走去。
出了门,安以沫感受到,那阵琴音越发强烈,其中还夹杂着几个破音。
她,“……”
扰民犯法的!犯法的!
苏流年眉峰微皱,看着从走廊抱琴而来的女子,脸色差到极点。
安以沫也注意到了来人,她唇角勾起一个顽戾的弧度,清脆悦耳的声音缓缓启出,“元明珠,你来干嘛?”
元明珠一改上次见面时的温婉安宁,反而穿了一身大红色的纱衣,脖颈洁白的肌肤在红纱的衬托下越发明亮诱人。
元明珠微微一笑,眼神含着少女的爱慕,直直的看向苏流年,声音娇媚如花,“殿主,小女名唤明珠,仰慕殿主已久,愿在殿主身边做一名奉茶婢女,贴身侍奉殿主。”
她说过,她一定会报复安以沫。
自从方才听说安以沫被当众求婚,她就计划了这一幕。
唯一的伴侣?她才不会相信,男人还有不偷腥的。况且,她要求的也不是正经的身份,不过一个奉茶婢女,只有留在了暗月殿主的身边,她才有机会报复安以沫。
这,不过是她的第一步。
元明珠低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的恨意。
安以沫轻轻一笑,柔软的素手狠狠揪上苏流年腰间软肉,轻声询问道,“你需要婢女侍奉?”
苏流年眼里含着宠溺,入骨难消,他看向低头娇羞不已的元明珠,薄唇扯出一味冰凉的笑,“你仰慕于我?”
元明珠一听,还以为苏流年起了意思,她抬头羞涩道,“是……”
后面那个啊字,被她惊恐的夹在了喉咙里,她看见,苏流年的眼里哪里有半分怜惜?冰冷和厌恶让元明珠身子发抖。
她似乎想到了自己在冰水里的感受,那股感觉,到现在她一看到池塘就害怕。
而下令让她感受这般冰寒刺骨的人,就是眼前这位!
她惧得牙齿打颤,开始怀疑自己的报复计划来,笑容僵在脸上,难看得要死。
“齐,把她再扔进池塘里。”苏流年不屑元明珠这幅怂包样,淡淡下了命令。
“是。”齐提起哇哇大叫的元明珠走远了。
安以沫仍旧是笑着的,“没想到咱们暗月殿主的魅力还挺大的啊。”
实乃招蜂引蝶最佳体质。
苏流年暗叫不好,笑容满面的答道,“魅力再大,也还是败在小东西的裙摆下。”
安以沫哼了一声,算是揭过了。
两人用了晚膳,便各自回房歇息。
小互殴恢复了火凤凰的本身,七彩琉璃的羽毛让它的小脑袋更是高抬,它十分嘚瑟的转了一圈,“娘亲,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啊?”
安以沫一个枕头砸过去,“还是小胖鸟的造型看得比较习惯。”
小火,“……”
能不能表再记它幻化后的模样啦!
翌日。
武一子一大早的就捧着一本小本本敲开了安以沫的房门。
安以沫打开门,“师傅,您老人家一大早的敲门干嘛呢。”
她的发丝微乱,肤白如玉,大约是最近吃肥了的原因,脸上竟鼓出婴儿肥来,一派娇憨。
看得武一子连连摇头,这么小的一个姑娘,这就要嫁出去了,怎么看都觉得舍不得。
他思绪转回手里的小本本,塞到安以沫的手里,也不客气,直接找了张凳子来坐,“丫头,这是我和你师兄连夜弄出来的小册子,上边记着我们为你准备的嫁妆,我武一子的徒儿出嫁,十里红妆是必须的。”
安以沫听了他的话,觉着心暖暖的,她甜甜一笑,“师傅,劳您和师兄费心啦!”
淡淡的温馨洋溢,安以沫想,她来到这个世界,兴许是上天见她前面的人生太缺爱,才把她送到这里,开启她的第二次人生。
武一子瞪了她一眼,似乎对她的话很不满,“你这丫头,跟师傅见什么外?”
安以沫忙说了几句好话,把武一子给送走了。
她随手翻了翻册子,发现里边列的清单每一样都收珍贵之物,她的心越发暖。
把册子放到一边,安以沫开始盘膝在床上,她从水月镯里取出了一本看起来平凡无奇的功法。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从她得到这部功法到现在,似乎许久没有练了。
她翻开第一页,开始仔仔细细的看起来。
她突然发现,在第一页的下方还有小小的几行字。
这部天玄体修炼功法,分成三个境界,分别是小门,中庸,大成三个境界,修炼这部功法的人,在小门境界就可以碾压同境界的人,到了中庸境界,便可以碾压比自己高一个段位的人,等到大成,更是厉害。
安以沫的双眼蹭蹭的亮起来,早知道这部功法这么牛逼,她肯定会抓紧修炼的呀!
那可是能够碾压高一个段位的人!在高境界,比如她如今处的玄圣者,一个段位已经是很大的差距了。
她静下心神去看,按照那个修炼口诀开始修炼起来。
不眠不休的修炼了三日,安以沫觉得,自己体内的玄力就像是过滤了一遍,精纯至极。
她走出了房门,只见小火可怜巴巴的守在门外看着她,“娘亲,你怎么这么久不出来呀,我们大家都急坏了。特别是那个爹爹,也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头。”
安以沫差点没被口水呛住,她咳了一声,“小火,爹爹是谁啊?”
不会是指苏流年吧?
这称呼,真是绝了。
果然,小火眨巴着大眼睛说道,“娘亲,就是经常和你在一块的那个男人呀,我听说你们要做羞羞事了,小火就知道,小火多了一个爹爹。偶也!”
安以沫的脸已经完全黑了,她无比严肃无比正经的问道,“小火,你才多大,羞羞事是什么,你根本就没有理解,所以,下一次不许胡说了。”
小火被她这么说,翘起来的尾巴又垂下去,十分沮丧道,“娘亲,你不是要成亲了吗?成亲了就要做那个羞羞事,我传承记忆里都有说到。”